閉關?」
「那不是我座師要閉關,那只是想把我體內的東西剝離出來,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他們騙我吃藥,讓我昏睡,我便吃藥,我便昏睡,可都是我裝出來的。」
陳微微緩緩解開上衣,在胸口位置,有一道一寸左右的傷疤。
「座師對我說,是我練功走火入魔摔倒而不自知,所以才有的傷痕,可他們劃開我胸膛的時候,我感知的清清楚楚。」
「但我不恨他們,因為他們除了是想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之外,還想救我,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想過殺了我把東西取出來。」
陳微微把衣服穿好。
他看著江秋色道:「那是什麼東西,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江秋色:「上陽宮的人一個個道貌岸然,所有的正義都只是他們裝出來的。」
他抬起手指了指陳微微:「如果不是他們剝離不出來,他們會不殺你?」
陳微微道:「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能是唯一知道那是什麼的人,我必須要一個答案。」
江秋色沉默片刻,走到一邊坐下來。
「你說的對,這世上對此物知道的最清楚的人,就是我。」
他坐在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也沒想到會傷到你,我更沒想到,我明明已經封了血鼎,他居然會甦醒過來。」
陳微微看似平靜,可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他問:「那到底是什麼。」
江秋色反問:「你信我嗎?」
陳微微點頭:「信。」
江秋色:「謝謝你信我。」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陷入回憶。
「十餘年前朝心宗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問陳微微。
陳微微搖頭:「知道的不多,你那血鼎把這東西融入我身之後,便瘋了,他並沒有說過什麼,很快就被雷風雷一刀劈死。」
江秋色道:「其實,朝心宗本就是朝廷里某些大人物暗中操縱的東西。」
「十多年前,拓跋烈戰功顯赫,而且他和成郡王關係親近,都出自歌陵武院,算是同門。」
「那時候,玉天子最害怕的,就是不管什麼都比他強的成郡王會謀反,也怕拓跋烈成為幫凶。」
「所以在玉天子授意之下,暗中派人到雲州創建朝心宗,想以此來扳倒拓跋烈。」
「為什麼上陽宮一開始並沒有插手,連百姓的信仰都出了問題,上陽宮還是不聞不問?」
江秋色道:「因為上陽宮自然明白,那是玉天子的意思,所以他們才會坐視不理。」
「我再和你說一件事。」
他看向陳微微:「你可知道,朝心宗宗主雁北生,武功大成,不死不滅,為何會被上陽宮一位大禮教殺了?」
陳微微道:「自然是實力不敵。」
「呵呵。」
江秋色道:「你果然幼稚......能殺雁北生,因為那不死不滅的所謂魔功,本就是上陽宮中一門禁術。」
他這話一出口,陳微微臉色大變,眼睛裡都滿是驚懼。
江秋色道:「一開始,他們大概也沒有想到,雁北生居然能把禁術連成,但上陽宮自然知道如何破解這禁術。」
「用廢了一位大禮教的代價,殺雁北生滅口,這事人人都說上陽宮虧了,可實則是賺到了。」
江秋色道:「若被天下人知道,魔功出自上陽,天下百姓會怎麼想?」
陳微微:「你不要危言聳聽了,我不會信你。」
江秋色又笑起來。
「其實你已經信了。」
江秋色起身,走到陳微微面前,看著陳微微的眼睛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會有血鼎助我修行嗎?你知道為何我對這些事了如指掌嗎?你知道我為何離開雲州又回到雲州嗎?」
陳微微下意識後退半步。
江秋色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姓江,我姓雁,我是雁北生的獨子,我的名字本該是雁秋色。」
這話,像是一道雷,轟在了陳微微腦子裡。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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