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誰也不知道宰輔大人過一會兒還能不能呼吸。」
寧未末問:「皇后在何處。」
「皇后,寫東西呢。」
花憐花拉了一把椅子在寧未末對面坐下來,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寧未末的臉。
寧未末雖然城府極深,人有急智,可他不懂修行,此時又怎麼可能不怕。
見寧未末不敢與自己對視,花憐花更是得意起來。
他忽然伸手,把寧未末腰帶上掛著的東西摘下來。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錦囊,其中放著的是寧未末一直都會隨身攜帶的宰輔印章。
寧未末下意識的伸手要去奪回來,被花憐花看了一眼後,他只能是把手又縮回來,頭也再次低了下去。
花憐花把寧未末的印章拿出來看了看,有些不滿意。
「堂堂宰輔大人用的,怎麼瞧著如此寒酸。」
花憐花把印章舉起來看了看,也就是三指厚見方的一個印。
寧未末道:「你奪印章,意欲何為?」
花憐花突然一抬手,在寧未末的臉上狠狠扇了一下。
啪的一聲脆響之後,寧未末顯然有些懵了。
「不許對宰輔大人無禮。」
趙皇后從裡屋走出來,手裡拿著一道剛剛寫好的旨意遞給花憐花:「寫完了。」
花憐花打開之後看了看,點頭:「倒是一筆好字。」
他回頭看向剛才引寧未末進來的那個小內侍:「郭寶兒,你拿著皇后娘娘的旨意與宰輔大人的印章,現在就趕去禁軍大營求見高啟勝大將軍。」
那個叫郭寶兒的哪裡是什麼內侍,他是花憐花教導出來的弟子。
此人看身形樣貌也就是個十六七歲年紀,可實際上,他已有近三十歲。
花憐花把兩樣東西交給郭寶兒後說道:「雖然咱們皇后娘娘確實有些名不副實,可畢竟還是皇后呢,高啟勝不會不來,你辦事的時候仔細些,莫讓他生疑就是了。」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地上那一攤水跡:「你師弟現在的樣子可真是丑,你大概不想也變得如此醜陋?」
郭寶兒連忙俯身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想,弟子會把師尊交代辦好。」
花憐花笑著說道:「去吧,要快些。」
寧未末也算是見多識廣,可他從沒有見過如此陰狠毒辣之人。
他本以為那蘇見深只是個不重要的小角色,所以這惡人將蘇見深殺了。
哪能想到,蘇見深竟是此人的弟子。
「還疼不疼。」
花憐花往前挪了挪椅子,伸手在寧未末被打的那半邊臉上摸了摸。
寧未末下意識往後避讓,花憐花又是一個耳光扇過去。
這下打完之後,花憐花竟是表現出幾分心疼的模樣。
「瞧瞧,這打的又紅又腫的,被人看到了,咱們宰輔大人的威儀何在?」
花憐花說著話,又取出來一個圓形的小鐵盒打開,那盒子瞧著精緻,只有半個掌心大小。
打開之後,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出現,寧未末不自覺的聞了聞,一下子,仿佛胸腹之間都通透起來。
花憐花用手指肚抹了一些那如色如白雪形如羊脂一樣的東西,塗抹在寧未末被打的臉上。
才抹上這東西,寧未末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立刻就沒了。
一股清涼之意從臉上傳來,竟是能迅速的遍及全身。
此刻的他,竟然有一種在炎炎夏日酷熱難耐的時候,突然就進了一片涼風鋪面的地方,每一個毛孔都在享受這清涼。
「不疼了吧。」
花憐花起身取了一面銅鏡過來,對著寧未末的臉說道:「宰輔大人看看,是不是連腫都消了?就好像沒打過一樣,完全沒有痕跡。」
寧未末低下頭不看那銅鏡,花憐花笑了起來。
趙皇后微微皺眉道:「夠了,不要再羞辱他。」
花憐花和顏悅色的說道:「也對,畢竟這可是個寶貝,咱們以後能不能好好的,都指望著寧大人呢。」
話說完,他忽然一巴掌又扇在寧未末臉上,比剛才那兩下打的還要狠。
打完之後花憐花看向趙皇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又是怎麼敢向我下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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