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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鹿記第兩百四十一章 命在泥塘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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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千個同樣的營帳。

    寒風蕭瑟。

    雪粒子就像是暗器一樣從空中掉落,打在營帳上噼啪作響。

    這營帳里燃著炭火,軟墊上鋪滿了狼皮、虎皮,卻是十分暖和。

    三皇子覺得身上有些冒汗,剛剛敞開的衣衫,帳門帘子一掀,就進來一個女子。

    「你怎麼在這裡?」

    三皇子的眼珠子差點直接掉了出來。

    這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女子,正是晉儼華。

    三皇子不知身在夢,只是不可置信,這都在邊塞,這晉儼華怎麼還能出現。

    「三殿下在這有小半年了吧?為我大唐鎮守邊疆,可真辛苦。」

    晉儼華一鑽進營帳,就直接坐到了三皇子的身邊,「這小半年我這思念可也苦得很。」

    三皇子下意識往旁邊一挪,「你這什麼話!」

    晉儼華不可置信的看著三皇子,「上次在小樓里,你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都忘記了?」

    三皇子整個人一僵。

    「一次不夠你還馬上又要了一次。」晉儼華卻是看穿了三皇子的樣子,笑著就坐上了三皇子的身子,「這小半年不見女人,還不把你憋死,我看看今晚上你要幾次。」

    「你!」

    三皇子一下子就嚇得跳了起來,直接撞在了營帳頂上。

    這晉儼華一件狐皮大衣裡頭,啥玩意都沒有穿。

    這往他身上一坐,他一彈飛出去,撞在營帳頂上就嚇醒了。

    「啊!」

    馬車車廂里響起三皇子壓抑著的咆哮聲。

    幽州,清晨。

    許推背剛走進小院,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扛著一隻半大不小的,已經宰殺好的野山羊過來了。

    「許將軍。」

    這年輕人笑嘻嘻行了個禮,又掏了封信箋給剛剛練完刀法的安知鹿,接著又直接在井邊開始清洗和分切那野山羊。

    許推背看了一眼身上熱氣騰騰就迫不及待的拆信看的安知鹿,笑了笑,道:「又是那安貴來的信?」

    安知鹿也笑了笑,道:「幽州城外面,我除了安貴之外,沒別的兄弟,也沒什麼親戚,除了他還有誰的信。」

    許推背又看了那井口邊忙活的年輕人,道,「你這個兄弟好像來了幾次了,叫什麼名字來著?」

    「章青牛。」


    安知鹿笑道,「就是年前剛走了關係,入了軍籍的那個。」

    「小子,辦事倒也勤快,就是身子骨太弱了點。」許推背衝著那章青牛叫道,「明兒開始,到沖字營找個叫王進的,就說我讓你去的,你跟著他,好好練練。」

    章青牛頓時大喜,道:「多謝許將軍提拔。」

    「提什麼拔,能捱得住再說吧。」許推背嗤笑了一聲,又轉頭看著看信箋看得入迷的安知鹿,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道,「你也別每天捧著個安貴的信當命寶了,別只知道跟男人打交道,到時候傳出去,還以為我和你又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安知鹿將信往袖子裡面一塞,一邊去伙房端吃的東西,一邊笑道,「那不會,前兩天才和軍營里那幾個兄弟去喝過花酒,還過了夜的。」

    許推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章青牛,道:「小子,這院子裡聽到的話,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說,你可知道?」

    章青牛頓時面容一肅,道:「許將軍盡可放心,我們這些個人跟著知鹿哥在永寧修所那邊混的時候,嘴巴就嚴得要命。哪怕喝多了,也會找團泥巴把自己的嘴巴糊住,不該說的,保管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

    轉頭看到安知鹿點頭,許推背這才淡淡的說道,「過個十來天,可能要開始剿匪,你要不要先留個後?」

    安知鹿心中一動,道:「知道了。」

    許推背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但過了一會,又壓低了聲音,輕聲道,「長安那邊的軍鎮有些動靜,漁陽郡那邊,真正有點本事的都調了過去。現在有幾個好位置是空著的。只要這次剿匪積攢足夠的軍功,我會想辦法給你走動走動。但你心裡得有數,和我打仗,我不會把你藏在別人的後面。」

    「你的做派我哪能沒數。」安知鹿笑了,「要得軍功,那我得沖在最前面。」

    許推背笑笑,「那幫你說個姑娘?」

    「那倒不用,我這正妻的位置,得給將來那些真正權貴家裡的女子留著。」安知鹿想了想,道:「你先湊點銀子給我倒是可以,我找個合適的官妓給贖個身,就當找個隨身侍女一樣,先留個種也行。」

    「你小子倒是會算計。」許推背哈哈大笑起來。

    他倒是很欣賞安知鹿這種心氣,「一會我就讓人湊點銀子給你,但你挑女人的時候可得招子放亮點,別找那種身子骨太弱身上帶病,臉蛋好看不中用的。尤其別找身上已經帶了種的,到時候你萬一死了,那我他娘的幫你養種養了半天,別長大一看,和你沒一個地方相像,那就真的是扯蛋。」

    安知鹿也頓時哈哈笑了起來,「將軍放心,這點眼力見我還是有的。」

    等到吃過了早點,許推背喊人送了一個錢袋子過來的時候,安知鹿已經將安貴送來的信又仔細的看了兩遍。

    接了錢袋子出了門之後,他臉上那笑嘻嘻的神情瞬間就消失了。

    一遇到抉擇的時候,一般人臉上的神色都是凝重,但他即便微垂著頭,臉上掛滿的神色都是狠辣和陰沉。

    因為他始終記著許推背的話,要想真正出人頭地,沒有折中,只有做到極致。

    他現在每認真踏出一步的時候,面前都像是有個閻王擺開了一張賭桌,在和他賭命。

    鳳尾樓在幽州城的青樓裡頭十分出名。

    裡面雖然八成都是官妓,但厲害之處,是最新發配到幽州城的官妓,幾乎都先歸鳳尾樓調教。

    這鳳尾樓背後的東家和長安掌管那些教坊司的官員有著很深的關係,有幾個鴇母甚至都是從長安調過來的,不管什麼樣的烈女,在她們手底下不超過三個月,就得乖乖的聽話。

    陳白葉是從楚州發配過來的。

    正兒八經的官小姐,家裡本來是管鹽運的,但應了官場上的老話,當著那種每日裡銀兩嘩嘩流動的肥差,不出個兩代就要犯事。

    陳白葉的爺爺好歹沒犯事,但到了她父親這一代,腦子一熱,沒忍住,貪墨的銀子太多,她父親的腦袋就直接被砍了,家裡的男丁發配去雲州戍邊,家裡的女子則被零零散散的發落到了一些驛站和青樓,做奴僕的做奴僕,做官妓的做官妓。

    若是在長安,長得足夠漂亮,可能直接就能找好下家,但從地方發配到地方的這種官家女,就沒這麼好命了。

    最可怕就是她這種長得不算國色天香,但略施粉黛又能讓人起色心的嬌小可人兒。

    一般的客人掏些銀子,發泄了一下,也不至於欲罷不能,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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