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一直下。
一人一豬,倒在地上,血水橫流。
李弘義的面上,更是有淚水橫流,那不只是因為疼痛,更因為自己的未來,他已經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一條腿廢了。
他以後,要怎樣去生活,怎麼樣去娶余香兒?
「我要怎麼辦?我以後該怎麼辦?香兒,香兒……」
李弘義在大雨中哭泣,如同淚人。
這一刻,他想到了他的父親李老實,這是他們父子二人的宿命嗎?
……
而此時此刻,在那村頭處,龍錦衣將看向這裡目光,收了回來。
他依然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依然沒有出手相救,仿佛最冷漠無情的旁觀者一般。
一雙深邃的眼睛裡,連一絲多餘的情緒也沒有。
……
當天晚上,李弘義的娘,始終等不到他回來,慌了心神,請了左鄰右舍幫忙,一起上山尋找。
在山道上,找到了昏迷過去李弘義。
發生的事情,只要想一想,山民們大概都猜的到,不免感慨上幾聲,幫著把李弘義和他的獵物,一起弄回了家。
雖然請了不少醫生來看,但最終,還是救不回李弘義的這條腿,此人徹底成了一個陂子。
而余香兒聽說了李弘義的事情之後,自然是悲痛欲絕,前來探望,他和李弘義的事情,再也包不住,被所有人知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村長就更不可能把她嫁給李弘義了。
李弘義自己當然也十分清楚,忍著悲痛,堅決的與余香兒劃清了界限,說出狠心話來,再不想與她見面。
余香兒含淚而去。
一樁傷殘,兩處心傷。
村長見李弘義這麼說,也就沒有再找他的麻煩。
……
此事在這小山村里,轟動了好一段時間,才漸漸平息了下去。
李弘義一直養了大半年的傷,才終於將傷養好,這段時間裡,當然是無法再來看龍錦衣,不過此子倒是心地仁善,記得讓老娘,偶爾送些糧食來給龍錦衣。
轉眼又是開村。
李弘義陂歸陂,家還是要養,總不能天天躺在床上,平常時候,多是種地。
但山中種地的收入,實在是微薄,這一天,不顧老娘的阻撓,李弘義再次上了山。
雖然跑不起來了,但靠著一張硬弓,李弘義這一天,依舊是打到了幾隻山野野兔。
……
下到山來,回了家後,李弘義提著兩隻野兔,又去見龍錦衣。
這是他在那一場受傷後,首次來見龍錦衣。
「大叔,我現在腿腳有些不方便,只打了些山雞野兔,這兩隻兔子,送你下酒吧。」
李弘義奉上野兔後說道。
龍錦衣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在李弘義的眼睛裡,他還能看到淳樸,看到善良,但已經看不到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和自信陽光了,只有深深的自卑。
見龍錦衣看來,李弘衣垂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等了好一會,仍然聽不到龍錦衣說話,李弘義再拱了拱手,就告辭離開,已經習慣他的古怪性子了。
「回來。」
聲音陡起,龍錦衣竟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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