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她安生在這裡用早點,她換個地方便是。
長陵這麼大,難道這些關中的豪客能夠用馬隊全部填滿了?
她走出院落,登上馬車。
沒有意外發生,馬車離開這片臭氣熏天的巷落,開始行向一些偏僻幽靜的小巷。
這條小巷裡有很多雅致的吃食小店。
然而就在她這輛馬車還未正式駛入這條小巷之前,一名身穿短褂,看上去很是粗豪的漢子,已經一家家店鋪順著走過,同時支付了每家店鋪老闆相當於數日的贏利,只是讓這些店鋪今日關鋪,不要做生意。
一些在這些店鋪里用餐的客人也都得到了豐厚的賠償,也都是愉快。
唯一不愉快的只有這名容姓宮女。
當她的馬車進入這條小巷時,這條小巷裡已經變得更加幽靜,幾乎所有的店鋪都已經關閉。
她就像一場瘟疫。
所有行經的地方就好像變成了一片死區。
日光已濃,熱意撩人。
當駕車的車夫開始無所適從時,她沉默了片刻,道:「去喜梢樓。」
喜上眉梢,喜梢樓是長陵最出名的酒樓之一,且那家酒樓屬於膠東郡。
她不相信那些關中人能夠讓她無法在這座酒樓里安飲。
駕車的車夫很熟悉那座酒樓的所在,馬車的車輪也似乎重新變得輕快起來,在行進距離酒樓不遠處的一座石橋時,車輪微微跳起,就像要飛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在馬車車廂之中面容恢復平靜的容姓宮女霍然抬頭。
她聽到了許多馬蹄聲。
先前她行經的地方就像是瘟疫掃過的死街,然而就在此時,她行進的街巷突然變得分外的熱鬧。
在周遭的很多巷子裡,有許多馬隊出現。
這些馬隊似乎都很急,都急著搶道。
所以在接下來很短的時間裡,便將她馬車周遭的道路擁堵得水泄不通。
無數噪雜的吵鬧聲在馬隊中響起。
每一匹馬的身後帶著糞兜,糞兜中的馬糞散發著熏人的惡臭。
她就像置身在糞堆里。
也就在此時,她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沿著車窗簾的縫隙往外看去。
那裡便是喜梢樓。
樓上的欄杆後,站著一名身穿普通青衣的少年,淡淡的看風景一樣看著她,手中端著一碗冰鎮的湯,碗外掛滿了冷凝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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