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為民,你休要在這裡胡說八道,那一次疏通水渠,不是大家一起出工出力的,這等好事,幾時卻成了你姓胡的一家的功勞了。」
即兒,冷哼一聲,語中帶著譏諷,不屑地叫道:
「嘿嘿!胡為民,依我看來,你這是巧立名目,乘人之危,攔路打劫,故意刁難我!」
胡為民自知理虧,說不過曹小樹,被對方懟了一個結實,惱羞成怒,於是,將心一橫,耍起無賴來。
他衝著曹小樹眼睛一瞪一瞪的,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惡狠狠地道:
「小子,老子懶得跟你廢話,我這麼跟你說吧,今日你若是想要取水,這個過路費,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你要是不交過路費,那你就讓你家的莊稼旱死得了,一家人就等著餓肚子吧!」
曹小樹沒想到對方如此蠻橫歹毒,氣得雙眼噴火,嘴唇抽搐,咬牙切齒,戳指罵道:
「你、你簡直是無法無天,喪心病狂,你不肯放水是吧,那好,我現在就找人引水去,我就不信,大家會甘願受你欺凌,被你魚肉!」
說罷,一臉憤憤,轉身欲走。
但是,亦在此時。
胡為民惱羞成怒,心生惡念,對曹小樹突然就動了殺心,魚眼暴睜,目露凶光,雙手舉起鋤頭,橫著就是一掄。
噗的一聲。
倒著鋤頭葉子,鋤頭的根部便狠狠地砸在曹小樹的胸口上,力道瓷實。
曹小樹遭到襲擊,鑽心地痛,悶響一聲,臉色刷的變得蒼白,齜牙咧嘴,大汗淋漓,雙手捂住胸部,一個跟頭便栽在水田裡。
胡為民瞅著倒在水田裡的曹小樹,本想補上二鋤頭,結果了曹小樹的性命,但是,見不遠處有幾個農民正坐在田埂上閒聊。
他擔心被人發現他的罪惡,惹上麻煩,一個轉念,便放棄了對曹小樹的誅殺,扛起鋤頭,口裡吹著口哨,邁著小步,神色自若地走了。
曹小樹躺在水田裡,口裡發出痛苦的哀嚎,捲縮成一團的身子,不停地抽搐著,過了好一會,待得緩過勁來了,於是,掙扎著站起身來,捂住胸部,踉踉蹌蹌地向家裡跑去。
片刻。
曹小樹遇上了前來尋他的父親曹述生,便將胡為民截水的事情說了,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卻瞞了自己遭受胡為民襲擊的事情,卻藉口身子疲憊,便跑回了家。
宿主曹小樹胸口中了一鋤頭,造成胸腔內大出血,傷勢漸漸嚴重,他本來只是想休息一下,誰知道這一躺下,一會人就沒了。
如此這般。
直待得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曹小樹,來這個世界的曹小樹的身上來了一個借屍還魂,保存著二個世界記憶的曹小樹,方才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