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倒也算是俊秀,板著個臉,一副和這個閨房不相容的嚴肅模樣,臉上寫滿了『你特麼的別看我,我只是來打醬油』的表情。
表哥突然意識到什麼,頓時暴怒起來,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發出怒不可遏的咆哮,道:「表妹……他……他是誰……表妹,這個畜生是什麼人!」
敢情我成了畜生了?
臥槽,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陳凱之有些惱火了,不管你們玩什麼把戲,也不能罵人啊,罵人是不對的。
表哥的表情很誇張,心痛欲死的樣子,厲聲道:「來人,來人。」
呼啦啦的,外頭竟傳來了急驟的腳步聲。
陳凱之見許多青衣小帽的人來,竟有六七個之多,一個個俯首帖耳的樣子,心裡不由訝異,還有幫手?
他一轉眸,瞥見那女子雖是盡力鎮定,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表哥憤怒的道:「你說,你是什麼人,你說清楚,你們……你們……」他一面說,一面咬牙切齒。
陳凱之這時才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機在靠近,瞧著這樣子,這表哥敢殺人啊。
不成,得立即解圍,這表哥似乎是要瘋了。
吃醋的男人太可怕了。不過……表哥吃表妹的醋,有些怪怪的,哼,禽獸!
心裡痛罵之後,陳凱之從錦墩上站起來,掛上了他金字招牌一樣的笑容,客戶們就很受用這個的,笑容中帶著真摯,然後他伸手道:「噢,我叫陳凱之,你好。」
一定要客氣,而且不能露怯,露怯就說明真的有一腿。
表哥咬著牙齒冷笑連連,道:「你是何人?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府上,你好大的膽,你信不信我這就去稟明姨母,這便讓人將你打死。」
陳凱之則笑了,多年混社會的經驗,你越心虛,就越要笑,而且這笑容必須含蓄,不得誇張,要笑得不經意,仿佛發自內心。
而這時,陳凱之也終於開始打量起這個閨房了。
這兒,陳設十分雅致,南牆懸一幅仕女圖,靠窗的几案上有一架九弦古琴,牆上伸出個燈架子,擱著一盞錫燈台,台上的燭油已是燒乾了,靠裡面是一張三面欄杆的床榻,紅羅幔帳向兩邊鉤起,女子就這樣側坐在這裡,露出局促不安的樣子。
其實她這憨態,倒是挺好看的,噢,陳凱之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指上生了繭子,聯想到那一方九弦古琴,陳凱之明白了,小姑娘還是個音樂愛好者。
眼看表哥要氣得怒不可恕,陳凱之理直氣壯道:「我是她請來的音樂教師。」
「什……什麼……音樂教師……你是說樂師?」表哥不依不饒,仿佛一點都不信陳凱之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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