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小心呼喊道:「大人,大人」
縣令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斷自然是萬分的不耐。尤其是小妾誘人的小嘴一瞥,依偎在縣令懷裡的身子扭動幾下,滿臉的不樂意讓縣令大為光火。
伸手揉了小妾一把,連忙陪笑著安撫了幾下,抬手示意她先迴避一下。
等小妾不情不願的離開之後,縣令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倒是要看看誰敢找死,在這個時候打擾他。
「誰啊,給本官滾進來!」
衙役被縣令的話給嚇的一激靈,邁過門檻的時候還竟然真的絆了一跤,在地上滾了一圈。
衙役翻過身來就看到縣太老爺想要殺他的目光,連身上的傷痛都顧不得了,怔怔的回道:「大人朝廷,朝廷來公函了。」
好在,這個衙役腦子靈活反應極快,把朝廷拿出來當擋箭牌。
果然,聽到是朝廷來人,縣令也不好再朝衙役發作,整理了幾下官服,正了正官帽,問道:「是府里來人嗎?」
邊問話,邊邁過衙役身前,徑直就要出門。
「不是,是朝廷來人,兵部。」衙役小心翼翼的回答縣令,還那手指往天上指了一指。
「哦?」縣令頓住腳步,回頭奇怪的看了衙役一眼。
沉吟幾息,頓時做出決定,說道:「快,趕緊去將人請進來,本官隨後就到。」
等到縣令看到三人的時候,恨不得一腳踢死剛才那衙役。眼神如刀的刮在那衙役的臉上,好似在問,『就這樣的三個貨色,你也敢告訴本官,這是兵部來人?』
不過既然人都到了眼前了,縣令也不得不問上一問:「聽說你們三個是奉兵部的令來的,不會是冒充的吧?」
縣令坐在堂上,下巴抬起身軀後仰靠在椅背上,手裡拿著驚堂木,一臉狐疑的眼神不斷在三人之間來回穿梭,想要看出三人的破綻來。
為首之人躬身一禮,立刻拿出懷裡的公函,雙手呈上:「請大人過目。」
縣令示意師爺上去將東西接下來。
拿過一看,縣令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訝異之色,他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是真的。封口處蓋著兵部的大印。
隨手撕開,將裡面的文書拿出來,展開一看。片刻之後,不禁抬頭看向為首之人,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搖頭說道:「兵部居然為你下令,而且只是為了一個糧長,這未免太過荒唐。」
說罷,抬頭一眨不眨的盯著三人,目光不斷的在三日臉上來回巡視,想要看出一點端倪。
為首之人好不畏懼的迎上縣令的目光,坦然道:「大人心有疑慮小人能夠理解,不過兵部的大印總不會是假的吧?」
縣令呵呵笑了兩聲就是因為這大印是真的,本官才能夠心平氣和的在這裡和你說話,要不然,早就把你幾人給抓起來了。
縣令也不認為有人膽敢假冒兵部大印,點點頭認可下來:「好吧,不過」
故意拖長了尾音,抬眼朝為首之人看了過去。
為首之人神色淡淡的站在原地,就好似沒有在意縣令的話一般。
見此人不上當,縣令只好故意嘆息一聲,撇了一眼道:「不過,現在這事有些不好辦吶。現在縣裡的糧長都滿啦,沒有缺額。要不你再等等?等有缺額了,下官立刻任命你為糧長?」
為首之人一點點露出笑容,語氣帶著幾分不再和善的語氣道:「大人是將小人當成是那些沒有見過市面的升斗小民了嗎?小人十八歲從軍,二十八年了天南地北什麼地方沒有去過,什麼人沒有見過?」
別看縣令說是有缺額就給此人補上,可是這糧長根本就是縣裡的肥差,無論是誰坐上去都恨不得干一輩子。即便是自己幹完了這被子,都還要想著把這糧長的位置給傳之子孫。誰會傻到給別人把位置騰挪出來?
此人剛才要是答應了縣令,那就被縣令給拿捏了。等等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有糧長空缺出來。
縣令老神在在的坐在堂上靜靜的看著他裝逼,僅僅是這些話可嚇不住他。
「大人說縣裡的糧長沒有缺額了,那敢問大人,這些糧長是誰任命的?」為首之人往縣令坐著方向傾了傾身體,意有所指的道。
縣令聽到此人話中有指責自己的意思,眉頭不由得一皺,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沉下臉來,冷笑著出聲道:「當然是本官任命的,這是本縣的權力,有何不妥?」
「當然有不妥。」見話說到這個份上,為首之人也不再客氣。
抬手指著縣令案桌上的公函說道:「大人任命其他糧長小的不管,但是小的是一定要做老家糧長的。大人可要看清楚,小的的糧長可是兵部和吏部一併任命的,難道大人的命令還能夠大過兵部和吏部?大人還是將官憑給小人辦了吧。」
糧長這樣的不入流的小吏任命,的確是縣令一人說了算。但是朝廷並沒有明文如此規定,這只不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而已。
可是現在不一樣,兵部和吏部直接下令,那縣令的命令自然要退避三尺。
此時堂內的所有人一時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和語言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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