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官吏察覺到自己失神,趕緊低下頭回道:「沒有,下官這就告退。」
說完便拿著經過朱標硃批的奏疏離開。
朱標看著官吏離去,沒有多說什麼,又再次低頭將注意力集中到手裡的奏疏上,繼續處理朝政。
官吏神色如常的離開,來到殿外的時候被夜風一吹,這次驚覺自己後背的汗水已經把衣衫濕透。心裡嘆氣,將奏疏送到吏部。
送完奏疏官吏便離開皇城,坐上轎子悄無聲息的來到秦淮河畔,在一家酒樓面前停下。
官吏下轎,走上酒樓三樓,來到僻靜之處,掀開門帘走進去。
房內一官員正在等候,看其官服和韓度一樣,也是正八品。
官員見到來人進來,連忙起身問候,「下官見過大人,大人請入座。」
官吏點頭回應,然後依言坐下。
這時候官員便急切問道:「大人,不知道下官的事情,辦妥當了嗎?」
官吏看了他一眼,微微嘆氣,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從懷裡拿出一摞寶鈔,按在桌上,推送到官員面前。
官員頓時驚起,結結巴巴的問道:「大人,這這是何意?」
「韓度的奏疏,太子殿下准了。本官事情沒有辦成,自然是不好收你的東西。」官吏端起茶,輕抿了一口。
「大人誤會,誤會了啊。下官是真心實意的仰慕大人,給大人這些東西,全無他意,全無他意還請大人務必收下。」
送出去的東西,官員那能夠再讓別人還回來?要是真的如此做了,那簡直就是在打別人的臉啊。這種得罪人的事情,豈能做?
官吏假模假樣的和他推辭再三,最後才不急不緩的將寶鈔收下,再次放回到懷裡。
官員事情沒有辦成,還不得不送出去一大筆錢財,心裡正在流血,連喝茶都有些悶悶不樂,漫不經心的。
官吏見此,喝了口茶後洒然一笑道,「其實你現在被調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大人此話怎講?」官員不明白他的意思,自己被人從肥缺上面給擠了下去,現在還不知道要被調到哪裡去呢。要是去個清水衙門,哪怕是升上半級一級的,那都是血虧。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怎麼會是一件好事。
官吏見他不明就裡,便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準備好好的和他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