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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之合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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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也是永徽帝唯一的同母手足,甚受寵愛。但太后和聖上既然都不追究死因,或恐涉及宮闈秘辛,朝臣們又哪敢主動談及?時間久了,便無人再提、也無人敢提,成了跟二十年前晉王戰亡之事一樣,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禁忌話題。

    張貴妃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永徽帝的情緒,忙側目暗覷,見皇帝喜怒不顯,唇角卻不易覺察地微微抿緊一剎。

    這樣的反應,上一次見到,還是去年下旨誅殺萬年縣縣尹馬氏全族之際

    張貴妃忙接過話笑道:「周御史怕是吃酒吃醉了,都忘了規矩了。後宮不得涉政,夜宴上這麼多女眷,如此議論政務,實在於禮不合。再說,幾位大人一會兒兇案、一會兒人命的,就不怕嚇到席間的姑娘們嗎?「

    虞相忙藉機拉了周穆退下,「我就說讓你少喝點!少喝點!酒喝多了,都忘了不能在後宮面前議論國事了!有什麼事情下次去中書省說,免得嚇到娘娘們」

    說著,半勸半拉地拽著周穆出了大殿。

    殿內的氣氛依舊有些凝滯。

    張貴妃見兄長張竦領著宋行全等幾名官員候在正殿門口,轉向永徽帝,眼波含笑:

    「今日天降甘露,舉國歡慶,實是大喜的日子。陛下要賞太史令,不如,也考慮一下他的終身大事?太史令去年就已及冠,相信長公主若在世,也樂意瞧見太史令早日成家立業、開枝散葉。臣妾見宋大人此刻就在殿外,陛下何不宣他進來,商議一下婚期?」

    換作平日,她絕不敢如此明目張胆地置喙沈逍的婚事,但此刻卻是天賜良機,借著調轉話題的由頭,也算是順了皇帝的心意。

    貴妃話音剛落,一旁的太后便沉了臉,將手中玉箸重重擱到案上。

    右下首的長樂公主,則比祖母更快地有了反應,直接「唰」地站起身,甩簾疾走出來:

    「父皇!」

    永徽帝剛恢復了幾分情緒,瞥了眼公主和太后,實在沒心情在這個時候跟她們爭執,對張貴妃道:

    「婚期之事,以後再說。」

    他想了想,緩緩靠到座背上,對內侍官抬了下手指,「先宣人進來吧。」

    長樂挑釁地盯了張貴妃一眼,沒再退回簾後,坐到二皇子肅王的旁邊,望向殿門口。

    張竦領著宋行全等幾名官員入內,拜謝聖恩,又說了些恭祝祈雨順利、天佑大乾的冠冕之話。

    再又道:「宋司錄得陛下賜菜,倍感惶恐。但臣以為,此次賑災所涉糧餉數目巨大,若非倉曹協理,戶部的賑濟不會下放得如此順利,特攜他一同來向陛下謝恩!」

    永徽帝還不曾見過宋行全。

    當年冥默先生為尋解藥,找到師弟郗隱,向其求要血焰天芝。後來,又將那個吃下了血焰天芝的小姑娘帶來了京城,以換血的方式為沈逍解毒。

    永徽帝疼愛沈逍,但到底是帝王,不可能事無巨細地整日照顧在小孩子身邊,只曉得有人盡心為其治病便好。以至於後來冥默為沈逍與洛溦訂親,太后有意瞞下,他亦不曾知曉。

    當張貴妃把事情稟到他面前時,永徽帝正頭疼女兒的任性,情急之下,倒也不太介懷宋家的卑微出身。

    此刻打量著面前的宋行全,見其長相不錯,亦有幾分官場歷練出的氣度,還算滿意,頷首道:

    「此番倉曹處理賑濟之務,確實穩妥有效,司錄能力可見一斑。江北水患未平,戶部正苦缺一名執掌度支的侍郎,朕想了想,就先由你暫擔著吧。」

    倉曹司錄,是六品官銜,平時連上殿面聖的資格都沒有。

    戶部侍郎,卻是從三品實權,妥妥的天子近臣。再往上升半個官階,家中子弟都能進皇子入學的崇文館了!

    如此躍級的升遷,顯而易見是聖上考慮到外甥的婚事,有意給宋家抬身份。


    宋行全聽到旨意,不由得渾身一陣僵熱,被張竦提點了一聲,方才回過神,快步上前,伏身拜倒:

    「臣宋行全叩謝陛下聖恩!日後一定恪盡職守,不負皇恩浩蕩!」

    殿上眾臣俱有羨色,齊頌皇恩。

    宋行全謝完聖恩,臉上泛著紅光,恭敬地站起身來。

    一旁二皇子席位上的長樂公主,這時突然悠悠開了口:

    「宋大人,我有件事特別好奇,不知你能不能幫忙解一下惑?」

    宋行全受寵若驚,垂手躬立,「臣不才,煩請公主示下。」

    長樂攏了攏緙絲鏤金的披帛,蛾眉輕挑,「大乾民風雖比前朝開放許多,卻還沒有未婚夫妻私會的敗俗。可我聽說,令千金曾經假扮食肆女婢,潛入玄天宮,窺探太史令。所以我想問問宋大人,你們越州的習俗,是不是,跟我們長安的不一樣?」

    此言一出,殿上譁然暗涌。

    一直端莊而坐的王琬音,亦執扇掩唇,矜持地朝洛溦斜視了一瞥,神色中不掩揣度。

    對於長安的高門閨秀而言,窺探男子已是丟臉,而為了窺探、不惜扮作了低賤奴婢,更是自貶身份,與煙花柳巷倒貼恩客的妓子都不相上下!

    宋行全環顧左右,先前意氣風發的氣度蕩然無存。

    「回公主,臣臣並不知此事」

    「本公主可沒說謊!」

    長樂揚著脖子,「你說說,她那般費盡心機跑去玄天宮,不會還有別的什麼目的吧?」

    「臣」

    宋行全低著頭,無從應答。

    他當然知道洛溦去玄天宮是為了什麼,但那個原因,怎敢當眾說出來?

    主位上,太后和永徽帝同時心頭一緊。

    「行了,長樂,你並非親眼所見,無需人云亦云。」

    永徽帝制止住女兒,朝宋行全掃了一眼,心中亦是有些不悅。

    到底不是世家出身,下意識地就畏懼高位者,少了些不卑不亢的骨氣。將來等到長樂出降合適的駙馬,逍兒也不再需要那女孩的血解毒了,還是得儘快為他另擇更合適的岳家。

    皇帝內心思緒飛馳,面上卻情緒不顯,緩緩開口示下道:

    「宋家女兒曾經師從冥默先生的師弟,算起來也是玄天教的弟子,去那裡走動,或與教中修行有關,外人不許刺探。「

    玄天教以陰陽五行術修習星宗命理,需要極高的術數天賦和領悟力,因此擇選弟子向來艱難,加之連續幾朝戰亂,人才凋零,到了冥默那一代,就只剩下了他和郗隱兩個人。

    郗隱性格古怪,後來放棄修習星宗命理,轉而將陰陽五行融入醫學,自辟蹊徑,京城中人亦皆略有所聞。

    如今洛溦被永徽帝認作郗隱弟子,歸入玄天門下,眾人自是只敢高看,不敢再多刺探。

    長樂聽出父皇明顯的袒護之意,氣得想哭。

    剛給那丫頭的爹抬完身份,現下連本人也成了若存哥哥的同門?

    「我不信!她要是玄天宮的弟子,幹嘛還要假扮奴



18 第 18 章  
    神話版三國  校花的貼身高手  不滅武尊  修真門派掌門人  修羅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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