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欲將水河護在懷中,自己承受那箭雨。
誰知,水河卻奮不顧身的從他懷中掙脫開,抱著他的腰身,在馬上旋步而轉,擋在了他面前,閉著眼迎接那千萬隻飛射而來的羽箭。
周源末驚恐萬分的轉過頭,親眼瞧見水河身中數箭,跌落馬下。他的眼神瞬間空洞,就好像被突然抽走了靈魂般,怔愣之餘,失聲大吼道:「不要!!!」
他一時失神,摔下了馬,忍著胸口刀刃處的劇痛,匍匐著向前移動,將奄奄一息的水河抱入懷中,不斷喃喃自語道:「不行、不行水河,水河。你怎麼這麼傻?」
水河此時,只覺得五臟六腑之間有一股壓迫感向她的胸口逼來。她像只斷了水的魚,張口想要呼吸,卻因胸腔之間插著的羽箭痛到窒息。
鮮血不斷從她的傷口中噴涌而出。她咬牙堅持著,靠在周源末的臂膀中,看著他逐漸變得冷白髮青的臉,微微勾起一絲笑容道:「宗叔放下吧。前塵往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該一味沉溺於仇恨之中」
周源末不斷搖頭,抓住她愈發冰冷的手,悲痛至極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水河努力呼吸著,仰首掙扎了幾下,渾身抽搐著、顫抖著,聲音愈來愈低:「在這亂世你我、都身不由己。我能理解你的抉擇可我絕不贊同。容叔,睜眼看看吧如今的九州,真的是、真的是你的父輩們追求的麼?」
周源末抱著她的胳膊,低著頭痛哭流涕,胸前的血跡染紅了水河的綾波裙,順著絲線的紋路向下蔓延。
水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扎著坐起,在周源末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笑著說道:「周郎,我們來世再見。」
話音落罷,她便徹底倒了下來,倒在周源末的懷裡,徹底沒了生息。她閉上了眼睛,唇色愈加乾涸青白,像一朵枯萎了花朵。
「不!!」他撕心裂肺的大吼著,胸前的刀口裂得更深了幾分。他痛得眼前發黑,一陣眩暈傳來,抱著水河的屍身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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