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是死一樣的寂靜。
花羨魚半天都沒等到想像中的劇痛,掀了掀眼皮。惡劍浮在半空,劍身散發著瑩潤的光芒,劍的主人單手背在身後,眉心一抹硃砂痕,妖冶似火,灼人心尖。
活下來了。
花羨魚渾身緊繃,雙肩篩子一般抖動著,連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顫抖。劫後餘生的驚懼感被無限放大,極寒的天氣里,她卻汗如雨下。
站在她對面的白衣劍修,眼睛裡仿佛裝了一把尺子,若有所思地將她打量著。
他收起滿臉漫不經心的笑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花羨魚被他一瞪,整個人都繃直了,緊張地盯著他的手,就怕他再一抬手,那把劍又朝她戳過來。
白衣劍修向她走來。
「你、你別過來!」花羨魚駭然,接連後退。
不知他是怎麼動作的,下一秒就出現在花羨魚的身前,冰冷的指尖,不容拒絕地攥上她的手腕。
一股靈力探入花羨魚的經脈,橫衝直撞的,粗魯地四處遊走著,最後沉入她的丹田,包裹住寄居在她丹田內的那枚滿是裂紋的龍丹。
花羨魚的身體在溫養著這枚龍丹。
白衣劍修的眼神里,隱約露出一絲驚愕。
花羨魚用力甩著胳膊「你到底是誰呀?你這人怎麼這樣無禮?疼,疼,疼。」
她接連喊了三聲「疼」,那股霸道的靈力才收了回來。
「我是風臨淵。」白衣劍修報著姓名,依舊緊攥她的手腕,眉梢微抬,有些詫異,「失憶?」
「你識得我?」花羨魚又驚又喜。她偷偷瞥風臨淵的臉色,試探問道,「我是你的仇人?」
風臨淵鬆開她的手,浮在空中的惡劍飛回鞘中。
他沒有回答花羨魚的話。
花羨魚揉著發紅的手腕,抬眸見風臨淵純白的衣擺在風中揚起優美的弧度,已經走遠。
花羨魚想了想,抬步跟上,地上那張凶神惡煞的面具被她一腳踹飛,栽進風臨淵腳下的深雪裡。
風臨淵腳步一頓。
花羨魚追上來,扯住他的袖擺,頗有些潑皮無賴的模樣「你不能走,你得對我負責!」
風臨淵目光落在她的指尖上,無形的壓迫感奔涌而來。她訕訕鬆了手,改為張開雙臂,攔在他的身前「你帶我走。」
她看清楚了,這裡是一片孤峰絕崖,高聳入雲,深不見底,憑著她的身手,根本沒法子自己下山。
這個男人先要殺她,後又放過她,說明他已沒了殺心,花羨魚便把他身上的「仇人」標籤划去,果斷賴上他。
「不帶。」風臨淵搖頭,繞開她,繼續往前走。
花羨魚為了活下去,臉皮都不要了。她撲通坐在風臨淵的腳下,抱住他的大腿,雙眼通紅,一把鼻涕一把淚「公子,你不能見死不救,你把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丟在這裡,不出兩日,我就會凍死餓死。」
她已經打好如意算盤,她身份不明,仇家不明,自己還是個連刀都握不住的菜雞,眼前這人修為高深,賴上他,暫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與我何干。」風臨淵對花羨魚的慘狀無動於衷。她柔軟的胸脯蹭著他的小腿,體內被壓制下去的情毒,隱隱又躁動起來。
他的眉眼間堆出幾分焦躁。
「我會做很多事,我可以做公子的婢女,給公子洗衣做飯,掃地泡茶,幫公子跑腿!真的,只要公子一聲令下,我什麼都可以做。」
「什麼都可以做?」風臨淵眉心的戾氣淡去,波瀾不驚的眼眸里,終於掀起一絲漣漪。
「是,什麼都可以做!」花羨魚咬了咬牙。
風臨淵微微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嘴角挑起驚心動魄的弧度,笑了「……若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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