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喧囂與他無關。確實與他無關。他只是引導了一下輿論,揭露了名妓的文化本質而已。
臘月二十二日下午,賈環到國子監中來取唐信然、樂監生等人手中的《院講義》。
已經放年學了,國子監中空蕩蕩的。但是還有一些監生因為路途太遠,並沒有返鄉。唐信然幾人就是這樣的情況,住在國子監中的號舍中。
兩人一間的號舍中十分狹窄。擺著兩張**,一張小案,擠進四五個監生,更顯的擁擠。
唐信然依依不捨的將《院講義》遞給賈環,嘆道:「此要是有的就好啊。我一定會買上一本。可惜…可惜…」
賈環心中微微一動。
樂監生笑道:「都快要過年了,且休息幾天。不談經義。話說賈兄近日可曾聽到城中最新的消息。哈哈,真是大塊人心!據說,陳四公子被秦淮河上的名妓抵制了。讓他嘲諷賈兄,這下好了吧!他現在連去的資格都沒有了。真丟人。」
他們這些監生未必有錢與名妓見面,但是作為讀人,消息肯定能知道。
幾名監生紛紛道:「賈兄,你這口惡氣算是出了。今天請客,不醉不歸。」
賈環微微一笑,心態放鬆的道:「行啊。等會我們去輕煙樓吃酒。」
「賈兄豪氣!」眾人一陣歡呼,收拾著東西。準備出門。輕煙樓消費不菲。不過,賈同學請客,他們無需客氣。
片刻後,幾名監生簇擁著賈環往國子監外走去。一名頭髮花白的監生從彝倫堂中出來,神情落寞,正好看著賈環等新來的監生結伴出去,充滿朝氣,喟然長嘆一聲。
…
夜色中,幾點小雨落下來。
金陵城中城區中,南京吏部尚陳大人的府中。精美舍的東邊,陳四公子在房中惱怒的罵著侍女,「你怎麼倒茶的?要燙死我嗎?」
被罵的丫鬟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出去,出去。」陳四公子憤然的將手中的摺扇砸在桌上,又踢了一腳椅。「嘶——」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心裡的那股邪火怎麼都發泄不出去。
他接著從揚州傳回來的消息:中秋當晚賈環並沒有與宋、劉兩女共度,找到攻擊賈環的點。他罵的很舒爽。
而賈環卻也從他的話中找到漏洞,將之放大、傳播,令他成為金陵城中的笑柄。會有人上了一個名妓還要四處公開炫耀的嗎?這智商得多感人?
他現在就成這樣的人。很憋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