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水師有兩艘新造的鐵甲樓船,偽裝成普通的運糧船,已經進入淮河將與淮東水營會合,相信還是有能力從下游襲擾虜兵,令其無法大規?模擺渡的!」
「鐵甲樓船?」顧藩驚問道。
「是的,目前是京襄唯二造成的兩艘大型鐵殼子船,是在兩艘倉船的基礎上改建,一直以來都沒有裝備軍中,就想著關鍵時刻能發揮一些作用。」姜平說道。
「共襄盛舉,就在此時,顧相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鄧珪目光炯炯的盯著顧藩,問道,「又或者顧相以為平涼郡公心胸狹窄,會介懷顧相與汪伯潛乃是兒女親家?」
在淮東,顧藩是帥,鄧珪與楊祁業是將。
楊祁業較為獨立,不受顧藩掣肘,主要也是右驍勝軍這些年經歷這麼多的磨難,絕大多數部將都是楊麟的嫡系,以楊祁業為核心的凝聚力極強,非顧藩所能滲透。
目前大概只有胡楷能繞開楊祁業,直接調動以蔡州軍為基礎的右驍勝軍,畢竟胡楷才是右驍勝軍的真正創建者。
然而以左宣武軍為主體的淮東軍,又或者說楚州軍,鄧珪就無法繞開顧藩擅自行事了。
因此,鄧珪想率領淮東水營以及一部分楚州軍精銳溯流而上,配合荊州水師的兩艘鐵甲樓船,從下游襲擾虜兵水軍,令其無法從容不迫的在淮河南北兩岸之間擺渡運送兵馬,還是需要顧藩積極配合才更穩妥一些。
真要將顧藩刺殺於書齋,然後發動兵變,鄧珪也無法確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混亂,更不要說及時派出水營了。
「事已至此,看來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但願平涼郡公能不忘今日之言。」顧藩朝西南方向拱拱手,頹然說道。
說到底他對紹隆帝並無三貞九烈之情懷,最初謀劃出鎮淮東,也是借當時的淮東軍混亂不堪,想著拉攏鄧珪培養自己的勢力,以為立足朝堂的根基。
既然自己一切都落入別人的算計,自己也確實力不如人,掉個頭,對他這樣的人物,實在算不上多難堪的事情。
何況,此時誰又能,又敢否認驅逐胡虜、恢復中原才是真正的大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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