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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情王爺的琵琶美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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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全心全意去愛上一個人、去相信一個人,以為自己總算能擺脫過去的陰影時,卻發現那陰影正在前方等候著她。

    再一次以那個人去換取幸福,自己真能坦然以對嗎?小雪初晴……難道她們真的如參商兩星,永遠不能在同一片天空下共存嗎?

    莫失莫忘,不離不棄,這句話似乎是專為諷刺她們的命運而刻上的。或者這一次,該忘掉的,應失去的,要離棄的,是她——蔚流蘇。

    夜涼如水,月色如洗。

    得知燕飛宇立刻就要離府出京,流蘇居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現在的她,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面對他。臨走之時,相對於他的眷念不舍、再三叮嚀,她就顯得冷淡許多。燕飛宇一來有事分心;二來以為她仍在為白伶兒受傷而愧疚,所以並沒多想;再來有慕容石照看,他還算比較放心。而且,短短一日之內流蘇的心境竟有如此急劇的轉變,絕不是凡人可以預料之事,就算歸之為天意也不為過。

    凌晨·王府角門外

    因為行事絕密,除了隨行幾人,送行的不過寥寥數人。有慕容石與旁人在,燕飛宇與流蘇並未多言,草草告別之後,他就跳上馬,一抖韁繩,然而在馬兒起步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首再看了她一眼。也許是他眼神中的熾烈愛意一覽無遺,她的心不知怎地就激動了起來。衝動之下她越過眾人,急步走到他馬前。

    「怎麼了?」燕飛宇從馬上俯下身,她的身影背著光,看不太清楚臉上的表情。

    「……」

    背後傳來一聲輕笑,是慕容石。但兩人均未在意,注意力全在彼此身上。看她欲言又止,燕飛宇想要下馬,右手剛一按馬背,她急忙搖頭,示意他不用下來。

    「這個……這個給你!」她遞過兩天前才從他手中取回的玉佩,塞到他手裡。

    「呃?」他挑眉,不無驚訝。這不是她先前視若性命的那塊玉嗎?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她默默地想。雖然燕飛宇不說,她也明白宮內鬥爭已到了最後關頭,此次出京事關重大,風險亦不同平常。不管自己現在有多少心事,最先湧上心頭的仍是他的安危。

    她沉默不語,燕飛宇反而笑了出來,一躍跳下馬,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攬她入懷,俯下頭,低聲念道:「莫失莫忘……這算是定情信物嗎?我會好好珍藏的,現在沒什麼東西給你,一月之後,我就用一場婚禮來做回報,怎樣?你在府里乖乖等著就好。」

    注視著他,她隱去心內的五味陳雜,只是微笑著點頭。雲破日出,襯著身前拂曉的第一縷冬日晨光,微笑的蔚流蘇這一瞬間美得令人屏息,令得燕飛宇拋卻了所有顧忌,毫不猶豫地用力抱緊她,尋著香唇便吻了下來。總算他還記得一掀黑色大氅將兩人緊緊包住,無限春光不至外露。


    餘下幾人幾乎呆住,如此香艷刺激的一幕實在不該發生在此時此地。懾於燕飛宇平日的威勢,其他大都眼觀鼻、鼻觀心,視如不見,惟有慕容石毫不避忌地睜大雙眼,搖頭晃腦中還有惋惜之意,「雖說非禮勿視,不過……唉……那斗篷實在太礙事……」

    流蘇極柔順地承受著,甚至以前所未有的熱烈回應著燕飛宇。你愛我嗎?很愛、很愛……無須言語,一切盡在交融的唇舌之間。然而,這一去關山重重,再見之日,渺然無期。

    燕飛宇離去的當天,為保護好他的家眷,慕容石要流蘇與白伶兒遷去侯府的一處別館居住。但白伶兒傷重不能移動,流蘇也不肯去,慕容石只好作罷,轉而大刀闊斧地清理王府。一日之內,管家、執事、文書、守衛、仆傭,各色人等被他遣散了一半以上,其中也包括了連燕飛宇也不曾理會過的那十幾個賞賜的美人,再調來侯府親衛守在王府各處。

    大管家宋震保得自己的飯碗不落已是謝天謝地,另一位實權人物白伶兒傷重臥床,因此整個王府快被慕容石翻了過來。流蘇即使不深明內情,卻也明白這府里各門各道的探子眼線藏龍臥虎。如今朝中風雲際會、一觸即發,慕容石索性以雷霆之勢將他們一併掃除,用他的話講,這是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慕容石不時過來探望蔚、白兩姝,守禮過甚,但次數之頻繁令人驚訝。宮中的皇權之爭正在緊要關頭,他居然還那麼有空,簡直讓人懷疑他這個特務頭子是假的了。慕容石來王府時,流蘇出來接待,逢到心情好時兩人也會彈琴和曲一番,畢竟知音難求。慕容石常笑言:因為燕兄的關係,姑娘名滿京師的絕藝恐怕是聽得一次少一次了。而她聽見這話,臉上微微浮起的笑容里,苦澀的味道遠遠大於幸福的感覺。

    慕容石對白伶兒就疏遠很多,而白伶兒避他比他疏遠她更甚。總而言之,在大體還是平靜無波的氣氛中,距燕飛宇離府已過了半個月。白伶兒的傷勢以令大夫都吃驚的速度在恢復中,因失血過多又一度高燒不退而顯得蒼白的臉上也有了血色,肌膚也漸漸豐潤起來,只是周身冷淡與寒氣比起以往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相反,蔚流蘇卻一日比一日憔悴,總帶著說不出的懨懨的神情,十幾天下來竟瘦了一圈,做著什麼事都常常發呆,神思不屬,只在慕容石來時才提起一點點精神笑顏相對。王府中人看在眼裡,但她既然不說,也沒有人敢多管閒事。

    夜·魚梁州府行館

    梆、梆、梆……樓下的打更人已敲過了三更,海彥超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他今年不過四十三歲,仕途卻一帆風順,如今已做到了水師提督、封寧海將軍,妻妾兒女,樣樣齊全。然而自今年開春之後,朝廷接連出事,朝中大臣走馬燈般倒台,流放的、自盡的或者索性被打入天牢砍頭的數不勝數,其中還有幾位是平日與他交往甚密,常常一起喝酒聽戲的同僚。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他的心情又豈會好得起來。

    當今皇上即位十三年,尚未開始親政,掌權的一直是太后與顧命大臣。宮廷無父子,且太后並非皇上生母,母子不合已是朝野皆知的事情。現在皇上即將親政,兩人間的矛盾日益激化,宮廷中的爭權奪利勾心鬥角,其激烈驚險之處尤勝江湖上的刀光劍影。

    自古天無二日、民無二主,眼見這場權勢之爭已到了生死立判的關鍵之時,朝中大員莫不被牽連進去。所謂成王敗寇,若是押錯了賭局,不要說仕途前程,恐怕連身家性命也要一併賠進去。海彥超此次奉旨進京,只覺惴惴不安,如臨深淵。

    呼……風聲嗎?他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睜開眼睛時只見人影一閃,大開的兩扇窗戶微微抖動,床前已站了一個人。

    「誰!」大驚之下他剛張口叫出一個字,便覺喉間一窒,給來人封住穴道。正在惶恐莫名時,那人卻一手燃起火摺子點著了油燈。光亮起,他一眼就看清了那人的面貌。那人右手彈出一縷指風,他被封的穴道立被解開。

    海彥超萬萬料想不到在此處見到此人,一得自由立即滾下床,下拜行禮,「參見洛王……」

    「不必多禮。」那人不待他說完,一手拉起他,微笑道:「我這趟出京不便公開,未經通報便來拜訪將軍,該請海將軍見諒才是。」這人赫然是燕飛宇。

    「不敢不敢,」海彥超連聲道,「不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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