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不好再多。
再說下去,只怕徐嗣浮會誤會她捨不得,處處要和叔叔們比照。
她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心一橫,索性不管了,接了剛才的話茬說起來:「娘的意思,到時候我們都去威北侯府吃喜酒。…」
「好啊!…」徐嗣諄笑道,「你也才兩件沒才添置新首飾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請了金匠進府來打首飾!正好吃喜酒戴。…」
與其惦記著這些事,還不如想著怎樣把庶務處理好!
「等六叔走了再說吧!…,姜氏有些提不起興致:「這個時候和母親提,只怕會惹母親不快。。」又道」「上次相公說的在德州開米銷的事進行的怎樣了?…」
徐嗣停不太感興趣拖道:「白總管派了個管事去了德州,要到三月底才有消息回來。…」心底卻在嘀咕:那些丫鬟、媳婦子聽說有新衣裳穿、打新首飾都很高興,他見妻子這些日子不太高興,所以才提出請金匠進府打首飾,就是想讓她高興高興,可看她的樣子,卻是一副興味索然的樣子……
「一口氣投十萬兩銀子,這也是件大事。…」姜氏柔聲道,「相公也要過問過問才是。總不能什麼事都指望那管事。…」
「這些事爹爹自要主張。。,徐嗣諄聽了笑道「「何況管事不管事,那樣他做什麼?。。
「雖說如此,可爹爹把庶務交給了你,你就應該管管才是。你多管些事,公公也就可以少管些事………」姜氏輕聲勸著,徐嗣浮的心已經不在這上面了。
妻子總是喜歡讓他管這管那的……
想到這些,他不免有幾分悵然。
到了三月二十二那天,徐嗣諄和徐嗣誡一直把謹哥兒送出了十里舖。謹哥兒給徐嗣諄和徐嗣誡很鄭重地行了個禮:「爹爹和娘親就託付兩位兄長了!。」
「你放心好了,娘那裡我們會照顧的。倒你是,一路上要小心……。。,徐嗣諄說著,趁徐嗣誡不注意的時候塞了個荷包給他,低聲道,「急時備用。」
謹哥兒喜笑顏開,說了句謝謝,飛快地把荷包塞進了衣袖裡:,「四哥和五哥要是有空,就來嘉峪關玩吧!。」
「一定,一定。。。徐嗣諄笑吟吟地和謹哥兒揮手。
謹哥兒策馬面去。
龐師傅等人連忙追上,留下一道滾滾黃煙。
徐嗣誡不由感嘆:「六弟的馬騎得真好!…」語氣裡帶著幾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