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回來。」
金星使者說道:「那帝尊的賞賜到達後,小仙會先幫元君收容在雷帝宮中。」
「嗯,麻煩你了。」
「恭送元君。」
在金星使者的注視下。
陳沙一步踏出,走入了那鏡中天地。
……
陽湖鎮。
長空之中忽然紫電翻滾,凝聚出了一座鏡台。
那白髮土地若有所感,立即抬頭看去。
只見陳沙緩步從鏡中走出。
而後,那孽鏡台直接縮小,變成了一個小掛飾,飛起懸在了陳沙的腰間。
白髮土地一眼就認出來了孽鏡台,連忙上前道:「這是天庭的孽鏡台,看來雷公已經成為天庭的一員了,此物據說是雷帝元君才能掌管的……」
話說到一半,白髮土地眼睛瞪大,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
陳沙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道:「我走了幾天?我下界的那兩座大地,是否已經融入了地仙界了?」
白髮土地道:「天庭雖比不得天帝九重天那般永恆,卻也有一些延緩歲月的力量,有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逆差,雷公在天上待了半天,地下便已經過去半年了。」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換個說法,就是天庭比地仙界衰老的慢,死的晚。
「而雷公飛升所帶的那兩方土地,已經被地仙界吸引融入,正好填補了陽湖鎮隔壁的兩個地淵陷坑……」
看著陳沙已經有要走的意思,白髮土地試探性說道:
「對了,雷公上天的這段時間,扶搖國君主也等了您數月,要求小仙盡心照顧著那兩方土地,並希望您這次能夠等他前來拜訪。」
陳沙聽完,點頭道:「嗯。」
說罷。
原地身軀一縱,便消失在了這陽湖鎮大地上,再次出現,已經到了神州大地的上空。
俯瞰下去,神州和中央大地已經完全融合入了地仙界,期間相隔的大洋,也還在。
但在地仙界的概念里,神州和中央大地大抵就也是如陽湖鎮那樣的叫法,那片大洋,或許以後也只能稱之為與那陽湖鎮的「陽湖」對應的「陰湖」。
一念落下。
到了道一山上。
此時道一山上,任參等人也在,而且連常犀和王母宗的人也過來了。
常犀看著陳沙走來,也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眼帶笑意:「是我讓這諸位星主留在道一山等你回來的。」
陳沙也柔聲道:「你知道我今日回來?」
常犀對視微笑,沒有多說什麼,心有靈犀,不必多言。
陳沙走到諸多星主面前,道:「如今我們已經來到了地仙界,我的道下有九個合道位,而神州和中央大地,也可被合道,加起來一共是十一個合道位,不想離開故土的,便就合道於我們的祖地就行。」
幾大星主面面相覷。
只聽陳沙繼續說道:「而若有想隨我上天庭的,也可以考慮,當我的輔神。」
任參微笑道:「老夫願為輔弼。」
李牧白默默道:「在下還是想先獨自在地仙界遊歷一番。」
其他幾位星主也都各有想法。
陳沙一擺手道:「皆可。」
最後,決定了一些星主的去留之後,有一些星主當即就對陳沙提出了告別。
他們之所以在道一山等了半年,其實一部分人就是為了在陳沙回來之後,跟他說一聲再走。
如今來到了地仙界,意味著打破了此前的樊籠,再也沒有了天劫的壓力,會有更多有可能的修行方向。
但這一切都是賴於陳沙才獲得的,自然需要對陳沙感謝。
辭別了一些星主之後。
道一山掌門大殿之中,魏大山激動的看著陳沙:「師弟,現在可以……」
陳沙重重點頭:「可以把所有人都帶回來了。」
魏大山聞言頓時熱淚盈眶。
一百多年的分別。
同門師兄弟們。
早他們一百多年被送來了這方世界,如今,終於可以團聚。
「要怎麼做?」
常犀看向陳沙,道:
「還是我來推演吧。」
陳沙點頭:「我如今得了天庭的孽鏡台,只需要有他們的位置,就可以找到他們,但的確需要師姐你來幫忙推演。」
常犀道:「需要他們的隨身物作為媒介,越親近的東西越好。」
魏大山含淚說道:「全都在山上,每個人的東西,我都能拿出來。」
「我們也幫忙。」魏大山收的徒弟們以張英瓊為首的,全都站了出來。
陳沙道:「那就看師姐你的了,我卻還有另一件事要做。」
常犀問道:「什麼事?」
陳沙轉頭,走向半空中,道:「我們的人馬上能接回來了,但害得我們一百年多分別的那人,我也得找他算總賬了。」
…………
…………
大荒南龜靈國。
此國全國尚妖,尊魔,在久遠之前,此國曾有一尊大妖玄龜,在此合道於貫穿此國的一條大河,此後便被此國生靈當做國靈崇拜。
但卻就在一百七十八年前,此國忽然來了一個長相極為俊美的青年道士,其一襲白色道袍,眉宇間的一點硃砂,給人一種奇異的高貴美感。
這位俊美道士來到龜靈國的開始,沒有人覺得他會在這個國家翻起多大的風浪。
直到五十年前的一天。
他在這個國家的那條貫穿大地數億萬里的大河水脈,一劍斬斷,並在斷流之處,栽種了一顆櫟樹。
那一日,龜靈國合道大妖元氣大損,一身道行至少跌了七成,就好似心臟處被插了一把劍。
一時舉國上下震驚。
但最讓人震驚的卻是,即便被一劍斬斷了合道水脈的大江,那自古以來就被供奉敬畏的大妖,竟然沒有敢去找那俊美道士算賬。
五十年過去,各種猜測如雲。
如今,雖然國還名為龜靈國,但卻已經有大部分不再供奉崇拜大妖龜靈,改由變成了祭拜那櫟樹下的俊美道士。
今日。
那被一劍斬斷兩分的大江中央,一株萬里遮蓋天穹的巨樹之下。
盤坐的陸沉睜開雙眼,伸出手掌一看,一條灰色的絲線,正從手腕處被抽離而出,無形之中系入了極遠極遠的虛空深處。
他眸光波閃,看著這條百多面前被留在自己身上的詛咒,更是一種標記:
「終於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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