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碰上多少對她不軌的人,她知道酒瓶子,能跟人拼命,誰也別想在她這討一分便宜。
就這一次,一敗塗地,任他在她唇上,在她的領地里,狠狠碾壓!
許久,許久……
徐青久親夠了,抱著身子發軟的她,聲音低啞,他好氣地哄著:「蘇傾,我們在一起吧。」
她整個身子都被他抱在懷裡,身高差得不多,她一低頭,能嗅見他身上非常有攻擊性的古龍水味道,直接搶據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聽見自己心口,怦怦亂跳,心跳得快要炸開來。
這下是真的要完了……
蘇傾深吸了一口氣,先推開他。
徐青久一把勒緊她的腰,聲音很沙:「門口有人,你別推開我,」聲音越來越小,繃著,很緊,「幫、幫我擋一下。」
門被推開,進來方便的兄弟顯然愣了一下,不過沒看到臉,就看見抱在一起的一團,看了好幾眼,才挪步。
徐青久站得僵直,身體的反應,很直接。
他居然……
蘇傾頓時臉爆紅:「你個色胚!」
徐青久脖子都是滾燙的:「沒有,我只對你這樣。」他低頭,伏在蘇傾肩膀上,收斂了一貫的急躁,央著她,「我們在一起,在一起好不好?」
蘇傾張張嘴,想拒絕,話到了嘴邊,卻出不了喉嚨,堵得心頭髮酸,她沉默了很久,才擠出一絲細微的聲線:「你想好了?跟我在一起,你會有很多麻煩,或許有一天,還會被我牽連。」
徐青久毫不猶豫:「我不在乎。」
她在乎,怎麼回事呢,越來越在乎,見了鬼了,沒想過自己,可越來越在乎他的境地,越來越在乎與他相關的所有細枝末節。
不怕跌入萬丈深淵,只是,她怕深淵有他。
蘇傾輕嘆:「讓我好好想想吧。」
天北醫院,婦產科。
手術室的門一打開,年邁蒼老的婦人立馬上前:「護士,我女兒怎麼樣?」
老婦人穿著洗得發黃的棉衣,臉頰有凍傷的紅腫,耳鬢的頭髮斑白。
護士拿下口罩,很年輕:「產婦大出血。」
老婦人一聽,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站不穩腳。
護士不再耽誤:「誰是孩子的父親?」
男人從座位上站起來,西裝革履,滿臉憔悴:「我是。」
「情況很不好,要做好心理準備,萬一,」護士沒有繼續往下說,徵詢,「大人和小孩,優先哪一個?」
男人鬆了松脖子上的領帶,沒有立即作聲,他身後,穿著貂皮大衣的貴婦迫不及待地替他回答了:「孩子!保孩子!」
「不行,醫生,救我女兒!救救我女兒!」老婦人眼淚直掉,近乎崩潰。
婆婆和親媽,總歸是有區別。
護士不敢耽擱,直接看向男人,等他回答。
他張張嘴,一字一頓:「孩、子。」
話落後,醫院走廊里,只剩老婦人撕心裂肺地哭聲與怒罵聲。
「王明,你這個畜生!」
「我女兒要是有事,我就是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個老婆子夠了沒?也不看看你女兒那個窮酸樣……」
這個產婦,肖逸聽說過,說是王氏建築的少夫人,五年前轟轟烈烈地嫁進了豪門,五年後,淒悽慘慘地收場。
肖逸有感而發,邊走邊隨口問道:「時醫生,要是你——」
他一抬頭,看見了時瑾的神情,話頭止住,渾身一個激靈,被一個眼神凍得遍體生寒,保大保小四個字生生卡在喉嚨里。
時瑾神色漠然,聲音冷而冽:「沒有這種可能。」
哦,時醫生是丁克。
肖逸想起來,以前聽住院部的護士八卦說,第一個死在時醫生手術刀下的病人,就是個產婦。
九點,品牌晚會結束,姜九笙出來,便看見了泊在路邊的沃爾沃,她走快了些。
車門開,時瑾走下來。
姜九笙上前:「你怎麼來了?」
時瑾看了看她裸露的肩,皺著眉把外套給她披上:「醫院剛好結束了,來接你。」目光掠過,看向莫冰,「莫小姐,慢走。」
「……」
趕人趕得真快。
莫小姐突然問:「時醫生會游泳嗎?」
「會。」
她又問:「哪種姿勢都會?」
時瑾頷首。
「那你教笙笙吧,我就不給她請教練了。」莫冰看著姜九笙,提醒她,「笙笙,你的新劇里有一段游泳的戲,趁開拍前,你抽個時間學一下。」
說完,她功成身退,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上了車,時瑾俯身給姜九笙系安全帶。
「你不會游泳?」他隨口問。
「會。」姜九笙解釋,「學了一次,不過,我只會狗刨。」她和謝盪、宇文一起學的,不知道是不是教練的問題,她和謝盪都只學會了狗刨。
時瑾扣安全帶的動作頓住了:「……」
見他很驚訝,姜九笙覺得有必要再解釋一下:「宇文的妹妹在國家游泳隊,前幾天剛拿了世錦賽的游泳冠軍,不過宇文照樣沒學會憋氣,可我學會了狗刨。」
她只想說明一件事,她短時間學會了狗刨,也是很值得鼓勵的。
時瑾低低地笑出了聲:「不用灰心,我會教你所有姿勢。」
「……」
這話,聽起來,很窘。
到家已經很晚了,姜九笙昏昏欲睡,鞋子蹬掉了,躺在沙發上眯著眼不願意動,禮服的裙擺鋪了一地黑紗。
時瑾蹲在沙發旁,揉了揉她被高跟鞋擠出了微紅的腳踝:「困了?」
她懶洋洋地應:「嗯。」
時瑾拿了薄毯,蓋在她腹上:「那你睡。」
姜九笙吃力地撐著眼皮:「妝還沒卸。」
他拂了拂她耳邊的發:「我給你卸。」
姜九笙窩在沙發上,抱著枕頭,似笑非笑地凝眸看時瑾:「你會嗎?」
「我可以百度。」
他說完,想了想,抱她去了臥室。
她沾床就迷迷糊糊了。
時瑾去拿了家居服,將床頭的燈調暗了些,把鑽進被子裡的姜九笙撈進懷裡:「笙笙。」
她半夢半醒地嗯了一聲。
時瑾抱起她,讓她靠著自己,拉下了她禮服的拉鏈,衣服褪至腰上,他輕聲在她耳邊說:「寶寶,抬一下手。」
姜九笙乖乖照做。
他換下了她的禮服,給她穿好衣服,親了親她的臉,這才扶她躺回床上,將屋裡的溫度調高了些,順手拿了她放在床頭櫃的手機。
看著洗漱台上的卸妝用品,時瑾擰眉思索了下,打開手機百度,下一瞬,他臉色忽然沉下。
卸妝的時候,姜九笙困得厲害,隱約聽到時瑾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