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而是一個恨他入骨之人,他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遍!
可她忘了,她曾告訴自己,她……也是恨他入骨!
短刀瞬間被收了回去,看著他脖子上的血痕,烏雅司晴咬牙道:「起來,收拾一下自己的傷口。」
這該死的傷,看得她怒火叢生。
四海不歸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起,她收回短刀之後,他便如願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繼續安睡。
「你……」烏雅司晴真想手起刀落,一刀結束這個混蛋的性命,也結束自己這麼多年以來深埋心底的恨意,可她……如何做得到?
一點無奈的苦笑滲出,她退了兩步,遠離那張大床,遠離著他。
始終還是忘了,她不是陛下,如何能讓他乖乖聽話?什麼收拾傷口的命令,他豈會放在心上?
這世上,能讓他心甘情願聽話的,除了陛下,她未曾見過第二個人。
那現在,是否還多了一個夢弒月?對著夢弒月的時候,他到底是什麼姿態?依然孤傲冷漠,還是和對著女皇陛下的時候一樣,眼底有著憐惜,有著包容,願意做一切她喜歡的事情?
他也會聽夢弒月的話麼?
一想到此,她又恨不得衝過去,親手殺了他。
寧願世上從此沒有這個人,也不要讓他對其他女人言聽計從,污了陛下的聲譽!
她就這樣盯著他修長的背影,直到四海不歸的呼吸慢慢均勻了起來,烏雅司晴才無奈的淺嘆了聲,暴躁如她,對他也是無可奈何。
怎會有人如此愚昧,剛剛才被人傷了,甚至差點連命都沒了,下一刻卻還能睡得這般安心?
門外,守衛的影衛依然嚴謹地守在每個角落裡,有那麼一個武功不差的人來到院中之後,就一直沒有離去過,只是可惜,她不知房中還有這麼一個人在,一個,隨時可以要他們夢君大人性命的人。
東方天際尚未發白,天色依然昏沉得很,也不知道在房中站了多久,終於,前院傳來了點點動靜。
聽到侍衛輕聲行禮卻被打斷的聲響,烏雅司晴眼底染過嗜血的寒光,忽然一勾唇,轉身大步回到床邊,傾身靠近沉睡中的絕色男子。
「嘶」的一聲,衣衫錦帛破碎的聲音響起,四海不歸緩緩睜開眼,尚未看清女子眼底的神色,單薄的衣裳已經被她扯了下來。
「放肆!」一聲怒喝,他抬手向她揮去,抬起來的大掌卻輕易被她壓了下去。
感受著正在迅速靠近的那份強悍氣息,烏雅司晴勾起了唇,冷笑道:「既然已經是個不清不白之人,那不妨,也讓我嘗嘗這破敗的身子!」
五指一緊,大掌一揮,最貼身的褻衣頓時被撕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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