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套護膝和一套護胄。
這四個小東西全是用雪山狐皮做成的,質地輕柔卻堅韌,就連刀劍也難以輕易割破,用來當護膝二話護胄最為適合。
七七站在那裡,任由他給自己將東西綁上,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忽然淺笑道:「說是義兄,我怎麼看著更像個保姆?」
沐初抬頭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依然安靜給她綁上護膝。
等東西穿戴好,才步到衣櫃前,為她挑出一套戎裝:「換上。」
「遵命,阿初保姆。」她接了過來,瞟了他一眼:「你不是該先出去麼?」
「不出去。」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還真的不打算出去了,甚至,大刺刺看著她更衣,半點不避嫌。
她今天看起來氣息很不錯,比起昨日的贏弱,多了幾分明朗和堅強。
不管這份明朗是真是假,但至少,人前看不出來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七七抿著唇,支持抱怨了一句,便真的在他面前換起了戎裝。
事實上也不過是把寬鬆的外衣脫了,穿上他給她找出來的戎裝而已。
古代人講究太多罷了,剛才他已經親自給她戴上護膝和護胄,再在他面前更衣有什麼?又不是裡頭沒穿單衣。
她不在意,因為,沐初從今以後是「義兄」了嘛。
他一直在注意著她的表情,她情緒看起來真的很穩定,那夜的事情似乎已經過去了,對她再構不成任何威脅。
可越是這麼冷靜,他心裡越憐惜,他希望從此以後她可以在自己身邊過得肆意,想哭的時候便哭,想笑的時候就笑。
不用可以的偽裝,不需要佯裝堅強,只要自己過得好。
別再讓他內疚,讓他心疼……
「阿初,你會陪我去嗎?」忽然,她問道。
像是在隨意問著,她卻在開口詢問的那一剎轉過身別過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不安和期待。
她想他去,她想要他陪在自己身邊,因為,她真的會害怕。
不知道為什麼,在醒來第一眼見到沐初之後,對他的依賴忽然多了很多,很多很多,多到自己都快要扛不住了。
他是除了夜修羅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她事情的人,她現在只相信他。
那事之後,她沒有再見過玄遲,她怕……
沐初沒有說話,她吁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想太多了。
他不會武功,又與這事無關,他……沒有去的理由。
她咬了咬唇,努力擠出一點笑意,回頭看著他:「晚上給我準備好吃……」
「我陪你去,看著你贏。」沐初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快點出來用膳,茶點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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