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麼?」
「若你們的計劃失敗,而我……落在東陵拓日的手裡呢?」北滕青琰不答反問道。
「我能活,就一定不會讓你死在劇毒之下,除非我死了。」七七還在調試,雖然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但卻認真:「可我無法保證你會不會被東陵拓日玷污,你要知道,他對你有企圖。」
玷污這兩個字還是讓北滕青琰怔愣了好一會,怔愣過後,她卻又笑了:「你說話向來這麼直接麼?」
得不到七七的回應,她又淺笑道:「若不能逃離這個漩渦,到頭來為了國家利益,父皇還是會將我送到東陵拓日的床榻上,到頭來,還不是要被他毀去清白?不過是早晚的事。」
跟他們賭一把,至少,還有見到沐先生的機會。
七七不置可否,但不管她說的是不是心裡話,既然協議已經達成,他們便只能繼續。
從一旁的布袋裡取出一根買回來的乾淨毛筆,她將筆尖用自己的方式修剪好,沾上一點瓶子裡的藥水,對著鏡子在自己臉上描繪了起來。
北滕青琰睜大一雙大眼,一瞬不瞬盯著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見她做得如此認真,她也不敢去打攪。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七七終於將臉上那塊東西畫好,對著鏡子看了幾眼,才滿意地將毛筆放下。
「你弄這個做什麼?」北滕青琰看著她,訝異地道。
本以為她這麼晚了還要妝扮,不想,她卻是在自己臉上畫了一塊胎記,她微微愣了下,隨即會意道:「你想以此來易容?」
「一半的原因是。」七七將東西收回到布袋裡,看著她:「怎麼樣?像不像真的?」
「像。」北滕青琰點頭道,確實像,不論是顏色還是形狀,根本看不出來是假的:「那,另一半的原因呢?」
七七瞟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布袋,站起來往門外走去:「我長得比你美,萬一被東陵拓日看上,可怎麼辦?」
話說完,人已經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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