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日送刀槍,看起來不吉利,但家哪講究這些。
嗚嗚,太感動了。
楚霽風蹙眉,道:「都是你母后的主意。」
「別聽他瞎說,是你父皇親自去找的鐵匠,求了好幾日呢。」蘇尹月笑著說,她年輕不再,眼角細紋明顯,卻是溫柔慈祥。
柯寧沒哭,倒是楚星然此時哭得稀里嘩啦。
父皇一直只關切四妹,他雖不曾心生怨懟,但作為一個兒子,豈會不希望做父親多關心多關注著自己。
其實父皇也沒那麼偏心。
大婚過後,楚星然便與柯寧去了邊境軍營。
因著陸霖辦差利落,令人信服,倒不用繼續熬年資,二十多歲便成了內閣大臣,是最年輕的閣老。
以前不少人都說陸霖是靠著公主才得了賞識,是他前世修了德。
現在陸霖賢名在外,人人又說楚星妤上輩子做多了好事,才得了這麼一位好夫君。
李純寶言出必行,堅持不要二胎,這兩年時不時就往外巡查,留燕泓在黎都看孩子。
等小鬧鬧長大些,燕泓就帶著女兒跟著妻子,她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
燕禹和王佩蘭這對帝王夫婦,自然也是幸福美滿。
無論百官怎麼上書,燕禹都沒有納后妃。
他和楚霽風脾性一樣,你讓我不痛快,我也讓你不高興。
但燕禹沒有明著來,而是暗戳戳的使了絆子,一來二去的,這納妃之事就沒人敢提了。
罷了罷了,反正陛下也有兩位皇子了,夠用了。
至於楚霽風夫婦,無人知道他們是在哪日離開了黎都,是騎馬還是坐馬車,又帶了幾人同行。
後來民間就有了傳聞,有一女神醫遊歷四方,治人無數,實為是來拯救蒼生的女菩薩,身邊還跟著一個厲害至極的侍衛,顯然是女菩薩座下的童子。
楚霽風聽到傳聞黑了臉,這都是什麼傳聞,老子是她的夫君!
屋子裡,那治好病的老婦人不住的感謝。
蘇尹月提著藥箱出來。
外頭不知何時下了雨,淅淅瀝瀝的,雖然不大,但這樣走回去,肯定要被淋濕。
一把紅傘移到了她的頭頂,光線有了些陰暗。
蘇尹月抬眸,對上楚霽風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你哪來的傘啊?」
「回去馬車那兒拿的。」楚霽風說道。
村子窄小,馬車停在村子外,有好幾步路呢。
蘇尹月笑了笑:「你現在竟這般體貼了。」
楚霽風接過了她的藥箱,沒好氣的說道:「我以前也是體貼的,只不過那會兒有人使喚,輪不到自己去跑腿。」
蘇尹月自然而然的挽上了他的手臂,一起走到雨中。
雨落在傘上,聲音輕柔悅耳。
村子籠罩在雨霧中,如夢如幻。
「那下次出來,要帶幾個人嗎?」
「帶她幹嘛?我將你照顧得不好嗎?」楚霽風年紀大了,也愛念叨了,「給你跑腿,我樂意。照顧你,我也樂意。等我干不動了,再帶著人出行吧。」
話是這麼說,但他覺得自己能幹到九十九。
蘇尹月心中微動。
她看著前方,又看了看兩人相同的步履,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如此就很好了。
一傘,兩人,身影逐漸融入了雨霧中。
神仙眷侶,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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