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經不能保持剛剛的輕鬆,都變得有些凝重。
我低聲道:「你注意到他是怎麼來的嗎?」
「毫無所覺!」章嚴柳坦白承認道:「當我發現他的氣機之時,他就已經在那裡了,沒有發現他來去的軌跡!」
「這兩年,他進步了不少啊!」我又露出笑容,扯著章嚴柳寬大的袍袖,頗帶著些雀躍地道:「那我們就去會會他吧!」
「可是時間還未到啊!還差十分鐘呢!」
「既然他公然放出了氣息,就是邀我們去見面,也不差這十分、八分的!走吧!」
我笑吟吟地扯了他便行,兩人如閒庭信步般走在海面上。
表面上,我們輕鬆自如,但各自心中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布拉索,可不是那種光明正大與人決鬥的勇士!他是從不放過任何可利用機會的陰謀家!
正因為如此,當我踏出第十步的時候,我們兩個一起變了臉色,「靠!哪兒來的?」
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將我們腳下的海水大片氣化的時候,被轟上天的我們仍然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來自於哪方。
只知道,那無可抗拒的衝擊波,化為可令人雙目失明的眩光,瞬間擴散出一平方公里的範圍,我們剛剛棲身的小島,在這樣的衝擊波下,灰飛煙滅,讓我們明白,這武器驚人的破壞力。
「光束炮,不,是大型湮滅光!見鬼!」
和高度集中,穿透性無與倫比的光束炮不同,湮滅光,尤其是大型湮滅光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它的大範圍無差別性殺傷力。以精準的控制為前提,將不遜色於光束炮的強大能量,集中於一平方公里或者更小的面積內,來回軋輾,那種變態的衝擊,和無法迴避的殺傷,令人談之色變。
布拉索真不夠意思!怕什麼他就來什麼!帝國內閣也真混,說好了限制一切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難道這個可瞬間屠殺數十萬人的湮滅光,不屬於被限制的範疇嗎?
對這種非人力所能抗衡的大型武器,我們只能借著衝擊之力,全速上飛,化解力道,同時張開「極限領域」,以其增幅之能,抗住壓力。
即使如此,在這無差別性的殺傷面前,我們仍然低哼連聲,雙雙負傷!
幸好沒有第二道!這是我們的幸運,再來一道,除非我們立地成佛,得道成仙,否則沒有能避過的辦法。
我和章嚴柳對視一眼,同時苦笑了出來。
不論其他,單只他能在中天帝國嚴密的監視下,將這大型武器偷運至此,便顯出了布拉索的驚人能耐,對這一點,我不服也不行。
「湮滅光的射程很近,而這附近除了剛才那個小島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島嶼。發射器應該在海下!」
「同感!噢,又來了!」
狂風暴雨般的襲擊,在我們交流看法的時候爆發出來。
第一波是幾乎沒有任何縫隙的雷射網,這並不同於以往禁忌個人制式的小型雷射,而是裝在大型炮艦之上,負責擊潰式殺傷的大型號!小臂粗細的光束,令人看著就頭皮發麻!
當這暗紅色的光束交織成網的時候,能讓人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敵方的位置也大部分暴露了出來,最近的一個,離我們也有近五百公尺的距離,他們是想用遠程攻擊,來終結我們的生命嗎?
全力發動的「極限領域」,將已不可能避開的雷射一一彈開,但每一次的震盪,卻使得我們體內的傷勢加重一分,如此下去,必是個橫死之局!
兩年來,我何嘗吃過這種虧!心中殺意一浪壓過一浪,卻又被雷射網死死地壓制住,鬱悶得我只想吐血!該死的,要想個主意才行啊!
我的眼睛掃過數公尺外,那處章嚴柳正全力地開動「極限領域」,閃避騰挪,姿勢不可不謂之優美,但狼狽之意,卻也隱隱得見。
心中一動,我突地有了主意,我大吼一聲:「嚴柳兄,『極限戰場』!」
「好主意!」章嚴柳大喜叫道,兩個人影在虛空中一閃,然後交會在一起。
當我和章嚴柳狠狠地撞在一起時,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慘不忍聞的呻吟。
但可喜的是,由於「極限領域」的作用力,大自然的「恩賜」,極限階的「噩夢」,正極速地擴張,瞬間把我們罩了進去。裡面又是一片天地,雷射剎那間消失了。
「怎麼樣,我的想法不錯吧!『極限戰場』可不只是打架的地方,做臨時休養所,效果也是不錯的!」
我向章嚴柳表功,章嚴柳微微地喘息著,卻還能笑得出來:「是不錯!喂,感覺如何?」
「嗯,好像又回到戰場上……而且,我明白了一件事……」
「你明白了什麼?」
「明白了當年老爸被導彈轟飛的時候,心裏面是怎樣的窩囊……閃開!」
狀況比較好的我首先發覺了危險,身上用力,將章嚴柳撞飛了出去,而因此也慢了那么小小的一拍,不得不直接面對那從海底衝出,奔雷掣電般的弧形光刃。
「極限領域」像是一個華而不實的氣泡,在這光刃的切割下,「嘶」然中分。
我驚得幾乎要窒息了,除了白石,我還從未見過有任何人或物,能夠無視於「極限戰場」的存在,一擊破界!
***,這世界是怎麼了?
「錚!」手掌與光刃交擊,竟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響。
或者,我應該為自己手掌的硬度感到驕傲,但我更好奇,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的承載體究竟是什麼?我不記得禁忌有用冷兵器的習慣啊!
「極限戰場」完全消散,駕馭這一擊的人浮出了海面,雷射網竟也停了下來——我才不信這些行之有效的遠程攻擊的停止,是為了照顧眼前這位仁兄的安全,後備能源的不足大概才是主因。
這位先生比較面生,臉色也冷得沒有一絲人味兒,是個非常典型的白人殺手。
他手上仍流動著瑩瑩波光的刀型兵刃很吸引我的目光,那似乎不是金屬製品,但硬度和鋒利程度,與金屬極其相似,只不過上面流動的能量,比它的鋒利要麻煩千百倍。
剛剛實打實地硬碰之下,那上面灼熱的能量,差點兒將我的手烤成了焦炭。
我不只是好奇它的威力,還驚異於它將「極限戰場」
一剖兩半的神奇。
剛剛手掌與它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我感覺到,上面似乎塗抹了什麼東西……
「制式的『光牙』——這應該是禁忌在堅羅本土大本營的『十三聯隊』,比『特戰隊』還高了一級,編號由字母『a』到字母『m』,就不知這是哪一分隊的人物了,要小心,『十三聯隊』里最差勁的傢伙,也至少是十一級之上,合力更是難以測度!」
「你倒比我清楚!」我橫了章嚴柳一眼,聽他的中氣,傷勢似乎不輕,我將寒螭劍抽出來遞給了他。
對他而言,有劍、無劍,差別並不大;但寒螭在手,總能讓他更省力些,我順便又輸些真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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