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很多小院,每個獨立的小院都是對外封閉的,住在裡面的人都被明令禁止出來。
他們一日三餐有保障,但活動空間就僅限這裡。
這就是軟禁。
要是說有誰承受不住這種孤寂和落寞而自殺,那死就死吧。
這裡是沒有誰會去擔心這事,死了屍體直接拖後山挖個坑埋掉就成,連棺材都不要準備,直接變成肥料栽花種草。
眼下安榮橋就被關押在這裡。
雖然說還沒有明確量刑,但安榮橋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算是完蛋了。
他這兩天精神萎靡,疲憊不堪的很,在外面意氣風發的他,現在垂垂老矣恍如不久即將離世。
憎恨陳子明嗎?
恨,他恨得牙根都痒痒。要是說有選擇的機會,他真的想要將陳子明給千刀萬剮才解恨。
倘若不是陳子明的背叛,自己能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該死的陳子明,你竟然敢暗中收集我那些見不得光的證據,你這是擺明就沒有對我忠誠到底。
可成者王侯敗者寇,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憎恨陳子明的安榮橋還恨很多人!
他恨那些高層大佬!
我當初對你們孝敬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對待我的?現在我出事,想要讓你們救我出去,你們又是一副什麼樣的嘴臉?
我真是失敗啊!
「人就在裡面,你去吧,我在外面等著!」
「好!」
當胡思亂想的安榮橋耳邊傳來這種對話聲的時候,他蹭的就站起身來,忙不迭的從房間中跑出。
眼下哪怕隨隨便便進來一個什麼人,只要能陪著他說話聊天,他都會感覺不一樣,會有點盼頭。
「是你!」
但安榮橋做夢都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人竟然是楚牧峰!
他自然是認識楚牧峰!
甚至他還知道,整件事會變成這個模樣,就是因為眼前之人。
他就是始作俑者,倘若不是他將陳子明抓捕歸案,不是他撬開陳子明的嘴,自己怎麼會淪落至此。
楚牧峰是害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安榮橋,怎麼,是不是很恨我啊?」楚牧峰隨意掃視了一圈,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安榮橋哪裡還有以前的溫文爾雅,整個人恍如一頭髮狂的野獸,緊緊握著拳頭,發出撕裂的吼叫聲。
「夠直接,我喜歡這種談話方式。那咱們有什麼就能說什麼,也不至於藏著掖著,遮遮掩掩的。」
「坐吧,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聊聊?」楚牧峰嘴角一翹,絲毫沒有將發瘋的安榮橋當回事。
你在位的時候我尚且不懼,何況是現在?
「你……」
安榮橋抬起手臂指著楚牧峰的鼻子就痛聲怒斥,「楚牧峰,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要不是你的話,我會變成這樣。」
「你就是那個幕後黑手,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就是無恥之徒!」
「呵呵!」
楚牧峰笑了笑,隨意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緩緩說道:「我是那種人,那你又是什麼人呢?」
「你安高官難道是個兩袖清風,一心為公的好人?自己是什麼貨色,自己難道沒點數嗎?」
「你……」安榮橋張了張嘴。
「行了,你現在這樣叫囂有任何意義嗎?能改變這個現實嗎?不能吧。既然不能就消停點。我會來這裡,是想要和你誠心誠意的談談。」
「你若是覺得沒什麼好談的,那我現在走!」
看到楚牧峰作勢要走,安榮橋跟著說道。「等等,你要談什麼!」
當你置身黑暗的時候,是渴望光明的。
而當你被死一般的孤寂環繞,只想打破這種靜寂,就想能有個人陪著你說說話聊聊天。
所以安榮橋不想楚牧峰離開。
至於說到自己是不是多想了,沒準今後還能離開這裡的時候,他知道這是個奢望。
從被關押進來那刻起,他知道就再也沒有離開的可能。
什麼時候見過關進春華園的人,能活著離開?
這裡就是一座墳墓。
人不死,難離去。
「其實你在這裡挺好的,能好好反思己過。可你的那些過往,我並不感興趣。我今天來這裡,只是想要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和岡田太郎到底是什麼關係?岡田太郎是不是島國間諜?你有沒有幹過賣國的勾當?」楚牧峰重新坐到椅子上後,面色肅然的問道。
「原來你是為岡田太郎而來。」安榮橋恍然大悟。
「不錯,我就是為他來的!」楚牧峰沒有遮掩目的。
「楚牧峰,我知道你是被稱之為間諜殺手,但你也不至於看到一個島國人就覺得他們是間諜吧?」
「岡田太郎是以前我留學島國的時候認識的,我敢說他肯定不是間諜。至於我,我需要當賣國賊嗎?」安榮橋瞥了楚牧峰兩眼,滿臉自傲地說道。
「有些事不是說的,是做的!你的所作所為,就和賣國賊無異。」
「至於岡田太郎是不是間諜,俗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你怎麼敢這麼肯定他不是呢?」楚牧峰嗤然一笑。
懷疑每個人原本就是楚牧峰甄別間諜的本能,要是說連懷疑都不敢做,那還怎麼抓間諜?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安榮橋面色一陣紅一陣白道。
楚牧峰翹起二郎腿,眼神玩味地望過來:「安榮橋,相信你也清楚,沒誰會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來救一個根本不可能營救出去的人。」
「那麼你也就不用藏著掖著,把你和岡田太郎是怎麼認識的,你們認識的時候他的表現,你回國後他和你之間的聯繫,都說一說吧。」
「我不指望你幫我,你就權當做是在講故事,排解排解心中的苦悶吧。」
說道這裡,楚牧峰雙手一攤道:「當然,你可以拒絕不說,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不過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你最好是配合點。」
「這樣你家人在外面遇到什麼事兒,我還能照拂一二。否則的話,你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吧,他們很有可能就會遭遇麻煩,你說是吧?」
連削帶打。
楚牧峰將這門技藝玩弄得是爐火純青。
安榮橋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到最後只能是不甘心的嘆息一聲。
他知道楚牧峰說的沒有錯,自己已經是栽了,想要家人平安無事,還只能是相信楚牧峰。
要不然還能相信誰?自己都被軟禁的情況下,除了警員外,還有誰會真心實意的幫著他的家人?
「那我就從頭講講這個故事?」
「行,慢慢講,越詳細越好。」楚牧峰點點頭。
「其實這個故事還真的是沒有多少吸引人的地方,無非就是和很多留學生的經歷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shubao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