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扭過頭就是不願動。
靳鴻「騰」的站了起來,憤怒道:「這個王夙夜太沒良心了,當年爹爹冒險托人照顧他,他倒好,白眼狼似的作踐妹妹!難怪都說閹人心思歹……」
馬氏嚇得站起來就捂住他的嘴,往門外瞅著,生怕有人聽見,瞪他一眼道:「你胡說什麼呢!王將軍是咱惹得起嗎?這話要被人聽了去,即便成了親家,那人也一定不會饒了咱們。」
靳鴻把她的手掰開,氣道:「我就是罵他怎麼了?他王夙夜是厲害,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不能人道的閹狗……」
「鴻兒!」靳知府一聲厲喝,「休要說這些混賬話!你與他當年也是朋友!」
靳鴻噎了一下,想起了少年時的事情,可那畢竟是他妹妹,遂氣呼呼的坐下扭過頭生悶氣。
靳知府咬牙道:「你們當我不心疼?我倖幸苦苦養大的閨女,難道希望她過不好?若是我一人,我就算拼死也要阻止,可是我還有你們,難道我要抗旨讓你們也鋃鐺入獄?」
靳鴻面上微動,知道父親說的不假,可他就是難受憋悶。
項氏抽泣一聲,開了口:「昭郎說的是,我這就去給如兒收拾東西。」
這話有埋怨的意味,只見項氏站起來,看也不看他的往後面走去了。
靳知府無奈的看著她,半響才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謝均安此時抬起了頭,看著項氏離去的背影,似乎這樣就能看到靳如了。
項氏走到女兒房門口,剛剛止住的眼淚頓時又想流出來。
「太太。」丫鬟小眉低聲行禮。
項氏好容易忍住淚水,問道:「如兒怎麼樣了?」
小眉搖頭:「小姐進屋後就讓奴婢出來了。」
項氏點點頭,輕輕推開門走進屋,發現靳如在對鏡發呆,不禁鼻頭又是一酸:「如兒。」
靳如聞聲頓了一下才緩緩回頭,雙眼無神的喚了聲:「娘。」
項氏心痛的不行,走過去把她抱進懷裡,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問道:「你還好嗎?」
靳如的身體微顫,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忍著酸澀道:「去京城的話,爹和娘會一道去嗎?」
項氏心裡一痛:「自然……要陪你去。」
靳如似乎鬆了口氣,把頭埋進項氏的懷裡,低聲重複:「那就好……那就好……」
除此之外她還能說什麼做什麼?連憤怒都沒有力氣,只能認命,去跟一個太監度過餘生,不不,是她從小就訂下的婚約的男子,這樣想想心裡好受了一些。
府里開始收拾行李,除了馬氏很興奮,其他人都滿臉沉重。
啟程那日靳如的父母和兄嫂都已經收拾妥當,她低著頭站在項氏身邊,聽著父母對管家交代事宜,努力忽略落在自己身上的溫柔視線,她覺得自己很難堪,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謝均安了。
畢竟嫁給一個太監,除了那些達官貴人的畸形心理會覺得她高攀了,全天下的人都是在笑話可憐她吧!
她一直低著頭,只是路過謝均安時,他往她手裡塞了件東西。
靳如心裡一驚,今次一別,再見會是怎樣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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