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惜春年紀小,瞪大如水的眸子,疑惑地問,「這麼麻煩啊!不是會點針線就行了嗎?」
一聽這話,邢夫人故意一臉疑惑地看著王夫人,笑道:「不會吧,府里的這幾個姑娘都沒學過這些?若說四姑娘小,學這些還早的話,可是迎丫頭都十三了,再有幾個月就和寶姑娘一起參加選秀了,到時候別人若知道迎丫頭連這些都不會,不是讓別人笑話我們榮國府嗎?想當初,誰不夸元春教導的好呢。」
「選秀?」迎春聽了,不由的嚇了一跳,「這不是寶姐姐的戲分嗎?」
絞盡腦汁,這才從原主的記憶中搜尋到了這段信息。原來,那些世宦名家之女,都得參加選秀,為公主郡主入學陪侍,充為才人贊善之職。不過許多王公世家都不屑於此,自家的女兒嬌生慣養的,哪裡捨得給別人當陪讀呢。當然,「賈湯圓」除外,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皇上也!
雖然王夫人的臉皮已經足夠厚了,原以為能做到百毒不侵,可是面對眾人火辣辣的目光,一時間還是有些不自在。
「各打三十大板,攆到莊子上去。」她一咬牙,決定捨車保帥。
「太太開恩啊!」別人倒罷,奶娘一聽,嚇的臉都黃了,哭天嗆地,「我一個老婆子,一把年紀了被逐出去,還有臉見人嗎?」
王氏的兒媳玉柱媳婦也一邊磕頭一邊哭喊著:「二姑娘小選在即,此時奶奶被逐出去,恐怕對姑娘聲譽有損,恐怕也會連累宮裡的大姑娘呢。」
賈母向來愛惜自己的羽毛勝過子孫,玉柱媳婦的話,讓她不由的心中一動。據《後宮八卦報》最新消息:蜇伏多年的「賈湯圓」,終於「偶遇」了探望九公主的皇上,併入了皇上的龍目,大有一飛沖天之勢。前幾天還陪皇上喝了次茶,當然,茶是皇上喝,「賈湯圓」站在一側,不過茶的香氣,她可是聞到了……
「哪來的這混帳話!」迎春見賈母神色有變,生氣地說,「奴才虐待主子,這事傳出去,那大家才是真真正正的沒臉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咱賈家沒本事,連奴才都怕。耽誤了我小選事小,若因此耽誤了各位弟弟妹妹,耽誤了大姐姐的錦繡前程,那可如何是好?」
邢夫人聽了,不由的笑了起來:「迎丫頭說的對。外面人若以為咱家主子連奴才都管不了,誰還敢和咱家結親呢?恐怕宮裡也會胡思亂想,猜測大姑娘有沒有治家的本事呢。人多嘴雜,難保這事不傳出去。」
二房,是賈母的軟肋。
賈母想了想,反正這群奴才都是王夫人的人,處置了對自己又沒什麼損失。為了元春,那下手不妨再重一些!
「這些奶娘們仗著奶過幾天主子,便無法無天。」賈母冷笑著說,「雖說咱家一向敬重老人,可是敬重的都是得用的老奴才,而不是這些刁奴!難道,就因為吃了幾口奶,就敢在主子頭上拉屎撒尿不成?」
在場的幾個奶娘都漲紅了臉,雖然她們沒像王氏那樣欺凌迎春,可是素日裡也沒少欺負主子。
賈母盯著王氏,冷冷地說:「你是奶過迎丫頭,可是迎丫頭病的時候你不照顧也罷了,居然趁機偷東西!其他丫頭婆子都依二太太的意思,遠遠的發到莊子上。至於你,去水月庵吧。在那誦誦經,為你兒孫積積福吧。」
「老太太開恩啊!」王氏一聽,哭的如淚人一般。
把她一個人扔到尼姑庵,不是要她的老命麼!那裡的尼姑,個個都不是善茬,偷情的偷情,拐人的拐人,不將她揉搓死了才怪呢。
「對了,司棋呢?」王夫人眼睛一掃,挑釁似的看著王善保家的,「怎麼沒看到她?」
自己損失慘重,她也必須拉個墊背的,絕對不會讓大房偷著樂!
王善保家的吱吱唔唔的,半天也沒說出個子丑寅卯。聽說迎春屋裡丫頭婆子們全不在屋裡,以為司棋也跑出去玩了,所以壓根就沒找她。
「自從司棋去找大嫂子,就沒再見過她。」迎春瞪大如水的眸子,一臉純真無邪,不整死李紈誓不罷休。
李紈恨的牙都痒痒,可是不得不委委屈屈地說:「二妹妹這次病的太重,司棋和繡橘被過了病氣,所以我便做主打發她們下去養著了。至於那蓮花兒,她娘病了,我便准了她幾天假。」
這理由編的也好假,王熙鳳不禁微微撇了撇嘴。三個大房的丫頭集體失蹤,鬼才相信這是巧合。
賈母皺了皺眉頭,覺得沒讓李紈管家絕對是件明智的事情。這女人辦起事來,比王熙鳳差的何止是一星半點兒!
「等她們病好了,都回迎丫頭身邊伺候吧。」她不悅地說,「從今兒起,迎丫頭就回大太太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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