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徹底地埋住他燃燒的左臂。
更遠一點的地方上,滿眼都是熊熊燃燒的火堆。
泥土在燃燒、石塊在燃燒、其中一些破爛的槍管都是在燃燒;甚至連因為眼前的空氣在扭曲,似乎一切都在燃燒了起來。
總之在此刻巴子的眼中,整個世界都燃燒了起來。
以及陣陣無比悽厲地慘叫,紛紛傳到了自己的耳朵里,構成了一幅地獄一般的場景。
眼見著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火車司機在心一狠之下,右手反手抽出了一把鋒利的武士刀,對著自己的左臂就是一刀下去。
在寒光一閃之下,巴子的左臂只剩下了短短十幾公分的一截。
原本燃燒的那一截手臂,算是徹底地與他脫離了。
說了出來後,其他人可能不會相信,巴子居然感覺到左臂被砍斷了的劇痛,比起了那種被凝固汽油彈燒著骨頭感覺,多多少少的還好一些。
為了不至於流血而死,巴子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裡,行動了起來。
滿頭都是豆大冷汗的他,用著自己僅剩的右手和牙齒,在斷掉的那一隻手臂上,用武裝帶死死的綑紮住了。
轉眼之後,那些斷臂中流淌出來的血脈,變得稀少了起來。
以上的這一點,對於一眾經過戰場急救培訓的中洲戰隊,那些老鳥們來說,屬於基本操作,並沒什麼值得多說的地方。
少頃之後,等到給自己完成的綑紮的巴子,剛剛掙扎著從地面站起來的時候。
一個全身是火的志*願軍戰士,已將在嘴裡一陣劇烈的慘叫之中,踉蹌地從火海中衝出,來到了他的身前。
因為身上正承受著非人的痛苦,這位戰士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語來,可是僅僅從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巴子就知道對方現在是什麼意思:
「同志!請給我一槍,讓我死個痛快~」
咬著牙,感受著內心那一種遠遠比斷臂上的傷口,更為撕心裂肺一般劇痛的感覺,巴子咬著牙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就此扣動了扳機。
然後,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巴子嘴裡大聲地罵出了一句:
「原罪、老黑、白象你幾個癟犢子玩意,到底是怎麼防空的?怎麼現在大兵們的飛機越來越多,攻擊越來越密集了……」
******
在距離著七八十米遠位置上,此刻正在對著頭頂一架接一架,如同接力一般不斷俯衝下來的飛機。
當前時間裡,進行全力開火防空的原罪,自然是聽不到火車司機巴子嘴裡的罵聲。
其實就算是原罪聽到了,他也不會如何的在意。
倒不是原罪這貨是一個滾刀肉,已經到了不在意其他人眼光的程度;僅僅是到了現在,他們這些防空小組的人員,已經是徹底地盡力了。
至於到了現在,為什麼大兵的飛機越來越多,攻擊頻率越來越高?
那是地面防空武器對空中飛機的對抗中,原本地面就是吃虧和被動的一方,他們三挺zb60重機槍組能堅持到了現在,本身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奇蹟。
以及如今採用了濃煙的土辦法,起到了相當驚人的良好作用。
但是在時間一長了之後,他們這一個防空小組終於扛不住了。
就在大約兩分鐘之前,一架野馬戰鬥機對著白象所在的位置,硬是頂著防空火力開始了進行了俯衝、掃射。
哪怕在當時的白象眼見著不妙,第一時間裡就是和幫他裝彈的楚大叔,兩人引起飛快的閃開了。
及時的閃避之下,兩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勢。
同時這一架野馬戰鬥機,也是被老黑和原罪兩人抓住機會擊中,當即就是冒起了濃煙,雖然沒有墜毀,也同樣需要立刻返回的程度。
等到白象和楚大叔兩人起身,跑到了這一挺zb60重機槍前準備繼續開火的時候,卻是有點傻了眼。
只見在高平兩射的架子上,那一挺寶貴的zb60重機槍。
如今被數發12.7毫米口徑子彈,不幸的抽打到了槍身上後,這一挺zb60重機槍的槍機位置,已經是嚴重變形,算是被報廢掉了。
因此,此刻的白象和楚大叔兩人,如今一人只能是端著一支50式衝鋒鎗加入戰鬥。
陣地上的防空火力,現在也是只剩下了原本的三分之二,在火力大大減弱的情況下,大兵飛機的攻擊頻率更大,那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事情。
於是,就在大兵的轟炸力度更大之後,陣地上的形式逐漸是更加的惡劣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中午1點39分的時候,老黑看著那一架在機頭和尾翼位置,都有著『ah236』塗裝。
機身上有著好些槍眼、烏黑痕跡的天襲者攻擊機,再度對著自己出現的時候。
對著這一個不知道殺傷了多少本方人員的對手,老黑自然是不會客氣。
非常遺憾的是,在少掉了白象那一個關鍵防空火力點之後,他在努力的開火之下,只能是看著對方俯衝到了原罪那一個機槍組的上空。
然後就是扔下了機腹位置,那一枚個頭最大的航彈。
好傢夥!這玩意老大的一坨,搞不好都能有著2000磅的重量。
所以,在這一枚大號航彈落下的那一刻,老黑甚至恨不得就此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到這樣的一幕慘劇發生在自己面前……
又是一聲巨響之中,胡彪被距離老遠的爆炸衝擊波,直接推動著摔倒在地。
在這一個過程中,腦門直接磕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上,當場就是將腦門磕破,讓鮮血流了自己一臉。
但是胡彪在爬起來的那一刻,卻是不顧一切地向著陣地的右翼位置,也就是剛才遭受了一枚2000磅航彈轟炸的位置,撒開腿狂跑了起來。
因為在剛才的那一枚超大號航彈爆炸後,左翼陣地所有一切的都消失了。
之前的時間裡,這裡除了有著原罪的防空機槍陣地,還有著陳營長帶領的二三十戰士在此防守。
自從那一枚炸彈爆炸了後,這一切都全部消失了。
包括在上面戰鬥的志*願軍戰士,他們的武器和裝備,以及他們戰死的屍體,還有那些被炸飛出來的樹根、巨石等等。
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因為被炸成了粉末,沒過了半截小腿的石屑之中。
一邊在嘴裡,胡彪用著帶著哭腔的聲音,不斷地大聲喊了起來:「還有沒有人活著的了,同志們聽到了聲音的,記得答應我一聲啊。」
因為這一次過於猛烈的爆炸,大兵一方都有著二十來人被誤傷,所以他們暫時地往後退了一些。
同時估計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是讓大兵的地面和空中部隊有了爭執,那些飛機也暫時停止了俯衝和攻擊。
總之,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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