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聽聞溫將軍的身子不好,便趕緊挑了這些小廝,他們無論是鋪床溫被,伺候筆墨無不精通!」
餘生的交代的話,李威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這下在場的人全都聽明白了。
溫家以溫言煜身子不好,將送到門口的美人轉送給了余家,餘生順杆子爬,既然身子不好留女人伺候恐對病情無益,那還不如都換成男子來。
京城的人都聽說了,這溫家夫人是悍婦,不肯跟將軍分院子睡,要是將這麼多男人收進屋子,也不知道是給餘生用的,還是給喜弟用的。
要論陰招,這兩家一個賽過一個。
「真難為妹夫了。」
「將軍!」一看溫言煜出來了,守門的人也就有了主心骨了。
溫言煜掃了一眼這些人,「難為妹夫有心了。」
「那將軍的意思是收下?」李威追問了句。
「收,我為什麼要收?」溫言煜一挑眉,「昨夜我娘子給我尋了大夫來了,我的病已經好了,所以,只能辜負妹夫的好意了。」
溫言煜倒是擅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將軍的意思,昨夜那些女子可以歸還了?」李威下意識的便來了句。
溫言煜輕笑出聲,「這話可真有意思,晚上都伺候過你家東家的人,再送我算怎麼回事?怎麼我看起來是那種願意收破鞋的嗎?」
李威張嘴下意識的就想說,餘生沒睡。
不過話到嘴邊反應過來,又給咽了回去。
畢竟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
總不好再把那些女人拉出來驗身。
昨天李威遠遠的也看見了進來的都是些個什麼貨色,那樣的人都不定伺候過多少人,再怎麼驗也是不會是處子之身。
再說這種事,也不方便一直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
「你且回去吧,給你家東家回個信,明日辰時我親自向他道謝。」
如此一說,李威更不好再繼續糾纏了。
人浩浩蕩蕩的帶來,又浩浩蕩蕩的送回去。
只不過也說不上為什麼,心裡憋悶的很。
趁著沒人注意,便上了酒樓。
不過想想也是可笑,現在他想也不必再刻意的避開誰了,因為根本不會有人真的在乎。
「怎麼一個人喝酒?」抬頭卻看到宋嫣然坐在了對面。
「這地方不是你們女人該來的。」李威撇了一眼,繼續往自己酒杯里倒酒。
「出門做生意,少不得跟三教九流打交道,比不得那些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說這話倒也不是宋嫣然自我菲薄,只是單純闡述一件事罷了。「倒是你,總是這麼做事不覺的難看嗎?」
李威抬頭瞪了宋嫣然一眼,他知道在宋嫣然眼裡他就是餘生的幫凶,專門來折騰喜弟跟溫言煜的。
「罔你還自稱是東家的哥。」宋嫣然不屑的說倒!
啪!
李威惱的將筷子猛的一仍,「娘的,這是老子願意的嗎,老子能做到了東家的主嗎?」
相對於李威歇斯底里的吶喊,宋嫣然倒是雲淡風輕的坐著,「那你可以離開。」
宋嫣然覺得,在這個世上除了生死沒有什麼是無可奈何的。
「你說的簡單!」李威惱的跳了起來,回到京城跟宋嫣然碰了不少次面,每一次宋嫣然都用一種可憐或者是一種可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真是受夠了。
「我說小伙子,兩口子吵架別動這麼大的火氣!」
李威這邊動靜大,酒樓的人紛紛側目。
在他們看來,一男一女做在一起吃飯,不是夫妻還能是什麼關係。
「她!」不配兩個字李威還沒說,眼睛突然一閃。
砰的一下將銀子放在桌子上跳到了宋嫣然的對面,「是不需要發火!」拉起宋嫣然的胳膊,直接往外扯。
「你做什麼?」宋嫣然驚呼一聲。
還沒緩過勁來,人就已經被李威摁倒了胡同的牆上。
李威常年住在京城,自然清楚哪個胡同沒人。「我覺得你這張嘴,需要受點教訓了!」
李威說著整個身子壓了上面,鼻尖對著鼻尖。
這麼些年李威還從未有過女人,不過以前跟著餘生談生意,倒是見過不少男女親密的舉止來。
這般,他本意其實是想嚇唬嚇唬宋嫣然的。
可是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的時候,李威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動,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從未跟個女子這般親近,自然也不會有女子會這般親近的對他。
這張凶神惡煞的臉,也不知道嚇退過多少人。
而此刻,在宋嫣然直視自己的目光里,卻沒有一絲懼怕。
李威的心裡突然有一點期待,期待這次過後倆人之間會不會有點什麼不一樣的變化。
然後,閉上眼睛,猛地沖了過來!
「啊!」
只是身子一動,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傳來,讓李威瞬間驚呼出聲。
就在閃神的空擋,宋嫣然直接抬腿狠狠地踹了上去。
毫不留情!
李威彎著腰臉色煞白,疼的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宋嫣然整了整衣服,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李威,「膽子到不小。」
而後,扭頭離開。
咚!
等聽不見宋嫣然的腳步聲,李威直接坐在了地上,疼,真的是太疼了。
宋嫣然的頭上也不知道戴了什麼東西,他剛準備親上去,結果宋嫣然猛的低頭,髮鬢撞在他的臉上,然後是一股尖銳的刺痛感。
在李威放手的一瞬間,宋嫣然立馬進行第二輪攻擊。
一個大男人敗在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手上,真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