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被回絕的。」
董太師一時無語,研判著宇文冥川的神色,奈何平湖無波,著實的猜不懂這位祖宗的意圖。
這小祖宗是隨便開口來索人,還是有點兒中意四丫頭,紆尊降貴的開了口,還是……特別特別看中四丫頭,打定主意就是要把人弄走?
到底是哪一種?
籌碼不一樣,談起來各有區別,不過對大局而言都是有利無害的。
董太師壓下心頭的一點喜悅之意,帶著為難說:「世子想要小女,是她幾世修不到的福分,下官本來應該一口答應。只是她娘去世的早,家裡人心疼都捧著她,老太太最疼的也是這個嫡出孫女……」
董阡陌的眉不自覺地皺來。
這老狐狸繞來繞去的,無非是想告訴宇文冥川,這女兒是嫡出,不能沒名沒分,牽馬一樣的牽走。
也就是董太師已經對此事動心了,要談價錢幾何,準備賣女兒了。
董阡陌聽得出來,宇文冥川這等把生意場玩於股掌之間的人更不會聽不明白。
他點頭,嘆息並惋惜的口吻,「太師的心意我明白了,養了十幾年的嫡女,當然比養了幾天的駿馬金貴。誒對了太師,你家好像還有低一等的庶女?」
董阡陌眉心倏地一跳,又有一點兒想揍人了。
這欠扁的世子是把女子當成了馬一樣的牲口嗎?還區分上等馬,中等馬,下等馬。那他把她劃入到哪一類裡面?
董太師疑惑不已,斂下眉眼來掩飾。
剛剛還僵持在給不給四丫頭,怎麼又問到庶女,宇文冥川到底想要哪一個?庶出的三丫頭,五丫頭?
「父親,其實是這樣,」董阡陌終於逮到開口的時機,快速說道,「方才世子和女兒說,聞聽京城新興了一句歌謠,唱什麼豫王府的黃金,天一閣的酬金,一品堂的診金,太師府的千金。他就說要見上一見和王府黃金齊名的太師千金,我回拒說,家裡姊妹屬我最皮,其他姊妹都不敢見生人的。世子就跟我打賭說,他有辦法能看遍董府未出閣的四名千金,而且還是在父親您的應允之下,因此他才說了方才那些不經之談……」
原來如此!
董阡陌言之鑿鑿,搭配著認真的表情,一下子讓董太師相信了這番說辭。
怪不得世子語出驚人,原來只是打賭戲言。
「呵呵,」董太師當即拱手道,「世子如肯撥冗光降,今晚舍下正好備了酒宴。家裡幾個女孩子逗悶子擺弄琴弦,學了些許皮毛,望世子雅正一二。」
「呵呵,請世子賜教。」董阡陌附和。
另一位當事人宇文冥川,這一刻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不打算拆穿。目光向著扯謊少女投注而來,溫潤裡帶了點歉意。
宇文冥川是這樣一個人,當他注視你時,你就會覺得自己是他手心裡一隻不會飛的黃鶯雛鳥。只要身為主人的他指尖一點,就能讓小黃鶯得到飛翔的力量。
可當他不讓你飛的時候,甚至連手指都不必動,你已然從雲端跌落塵埃之間。
……奇怪,這是什麼爛想法?董阡陌甩一甩頭,不明白怎麼會胡思亂想到這種地步。
「呵呵,小陌的姐妹,見一見也無妨。」
宇文冥川抬起漂亮的手,放在董阡陌頭頂,溫柔地輕拍兩下,「我也想看看你住的家裡有什麼特別,把你變成這麼有趣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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