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築後那是一處隱藏起來的城堡,各種碎石堆積而成,掛著破爛的旗幟與鐵架,好像某個藝術家的作品。
下車向著馬車夫脫帽致謝,這是他在禮儀課上學很久才會,他懶得思考到底該是什麼場合用,但已然成為了他那習慣的一部分。
走向那詭異的城堡,半掩的大門直接對他打開隨後下城區真正的樣貌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與外界的破敗不同,這裡華貴的就像內城區,就像一瞬從貧民窟里穿越到了鉑金宮裡。
已經是十月末了,天氣轉涼,可進去的一瞬間洛倫佐還是感到了一陣燥熱,不僅僅是體感,還有內心。
裡面的空間要比外界看起來大的多,各種名貴的掛畫掛在淡金的牆壁上,地面是可以映著人影的大理石,帶著華麗面具的侍從端著盤子,在各個賭桌上送著酒水。
中央的高台上悠遠的女聲吟唱,帶動著整個賭場的氣氛。
四周精緻的鐵籠里點燃著薰香,那味道很好聞,但卻帶著微量的興奮劑,讓那些還在猶豫的客人賭上全部的籌碼。
這才是下城區真正的樣子,紙醉金迷。
與內城區不同,這裡不受管轄,成為了許多貴人銷贓的窩點,他們看似在賭博,卻是在將財富轉向另一個渠道,每天這裡暗中的貨幣交易量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數額。當然也會有很多找刺激的貴族們來到這裡,他們都是下城區的貴賓。
伯勞曾和自己說過這些,根據英爾維格的法律,在這裡的每個人的罪行都足夠在監獄裡度過餘生,當然,因此整個舊敦靈的貴族階層也會至少少三分之一的人。
沒有人阻攔洛倫佐,與外界的那些短命的異鄉人不同,在這裡的人都是能活很久,他們很清楚洛倫佐是什麼人。
推開一扇扇鐵門,洛倫佐輕而易舉的來到了地下的最深處,而在這裡他見到了此次業務的僱主。
男人戴著精緻的銀質的面具,上面雕刻著荊棘與鳥。坐在橡木桌後,整個房間裡也充滿了薰香,留聲機里歌聲緩緩流淌,他閉著眼,像個指揮家一樣揮動著雙手,直到洛倫佐的到來打破了他所沉浸的世界。
「歡迎!我的朋友!」
他看到洛倫佐,微笑的歡迎。
這位便是下城區真正的統治者,所有的幫派對其俯首稱臣的伯勞·。
屠夫鳥·伯勞。
洛倫佐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對面,也沒什麼客套話直接開口了。
「那個人身上什麼也沒有,死前整個人就像瘋了一般,什麼也問不出來,也沒有什麼線索可查。」
「嗯?真的是這樣嗎?」伯勞從桌子下拿出酒杯,往其中倒上他最愛的酒,「洛倫佐,你是我見過最棒的偵探,你應該不止發現這些對吧。」
聽著伯勞的話,洛倫佐無奈的嘆氣。
「只是推測而已。」
「什麼推測?」
聽到洛倫佐的話,伯勞提起了興趣,果然洛倫佐·霍爾默斯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
「我是根據藥販找到他的行蹤。一個下城區的水手,收入不多但每天都會找不同的藥販去買致幻劑。等我找到他時那個水手似乎已經注射了大劑量的致幻劑,言語模糊,加上在內城區附近,到處都是巡警,我沒能問出來太多……
所以我推測他應該是遭遇了什麼,某個讓他驚魂不已的事,恐懼到他只能靠致幻劑來逃避。」
洛倫佐的聲音很輕,就像在念一個滲人的故事一樣。
「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恐懼的事。」不知為何伯勞很在意恐懼這個詞。
「因為我一槍命中了他的胸口,數十發彈丸打穿了他的心肺與骨骼,即使是吸入致幻劑他也會感到疼痛並清醒。
要知道人都是怕死的,只要我稍作引誘,他就會在生命餘下的時間裡,對我的話百般恭敬,我問什麼答什麼。」
「可是他沒有,一直說著我聽不懂的異鄉話……雖然臉也被彈丸打爛了,但我看得出他那一臉解脫般的美好。」
「就好像我沒有殺了他,而是把他從某個夢魘里拯救出來一樣。」
伯勞聽著這話一愣,他沒有理會洛倫佐的推測,而是在意他的行動。
「是你殺了他?你應該把他活著帶到我這裡的才對!」
「啊?」
洛倫佐一愣。
「你也沒說要活口啊,還有麻煩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好嗎?你是伯勞,整個下城區的老大,議院貴族都想你死,下頭的黑幫也想你死,只有你死了他們才能成為下一個老大。」
直接接過了酒杯喝了起來,他繼續說道。
「我這是為你著想,清楚我身份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你我的關係,而你又再三強調這件事要隱秘,我猜這件事很重要對吧。
他們都想扳倒你,而這個重要的事上我不會給他們留下把柄,你看僅僅是死了個水手而已,誰也不會想到你身上。」
洛倫佐放下酒杯,攤開手。
「兩全其美。」
「所以你的兩全其美就是把唯一的線索殺了,然後來這裡喝酒?」
伯勞語氣平靜,穩重的從桌子下拿出一把左輪手槍,銀亮的金屬表面上刻著神鬼的浮雕,精緻的完全沒有槍械的樣子。
「洛倫佐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你是我的雇員,而我是你的僱主,你這樣是領不到錢的,反而會領到一枚子彈。」
甚至沒有抬頭看洛倫佐,他把一枚又一枚子彈填進了彈巢之中,填入五發留下一發,隨後他轉起彈巢,槍口指著洛倫佐。
「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偵探,可你這件事乾的真的很蠢……所以要賭一賭運氣嗎?六分之一的概率。」
伯勞嚴肅的看著洛倫佐,這件事上他沒有開玩笑。
洛倫佐臉上的微笑僵硬了起來。
「好吧好吧,你這個人確實很沒意思。」
擺了擺手,他試著把那個槍口按下去,但緊接著伯勞又把槍口抬了起來。
見此情景洛倫佐也清楚,只能在槍口下把事情說明白了。
「我跟蹤那個水手已經很多天了,他的名字叫沃爾,是個來自北方海域的維京人,這幾天裡他都在幾個藥販之間遊走,沒有絲毫回港口的意思,看起來被他的船長拋棄了一般。」
「你給我這個案子時,你僅僅是讓我調查這個人,你說他有個秘密。」
仿佛眼前沒有槍口一般,洛倫佐又隨意了起來。
「說實在的,你這個案子的要求真的很扯,你也不知道他的秘密,卻讓我調查……」
「身份,交際,什麼都沒有,很乾淨的一個人,直到我目睹他注射致幻劑。」
「怎麼了?」
伯勞在有關水手沃的這件事上格外的在意。
「很扯你知道嗎?」
洛倫佐一邊廢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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