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飛的很急,冷風嗖嗖的從耳邊吹過。
我見他一臉嚴肅,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知道,所以我也什麼都沒問。」鍾馗道,「你把自己的力量留在了鬼門關那裡,一部分記憶,也隨之消失。等你拿回力量,就可以了。」說著,鍾馗抬頭看看天,道,「趕緊吧,十殿閻君快要撐不住了。」
不遠處,一片荒蕪的所在,羊腸小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儘是骷髏裝飾的門樓。門樓上,三個字說明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鬼門關!
而這羊腸小道,自然就是黃泉路了。
在鬼門關的大門上,一團光影依附在上面,那光影里,我竟然模糊的看到了似乎有個人影。光影旁邊,還有個牛頭守著。
看到我們過來,牛頭站起身來,打了個吽,甩了甩牛頭,問鍾馗,「弓若水?」
「嗯。」鍾馗道,「趕緊讓她拿回力量和以及,讓她跟王禪狗咬狗去。」
「啊?」我是不是聽錯了?就算劇情逆轉,我和王禪,總該也有一個是正義的化身吧?狗咬狗是幾個意思?
牛頭憨笑了一聲,看著我,說道,「雖然你也沒安什麼好心,但地府還是要感謝你。畢竟,當年若不是你使用太乙神數算出這浩天之劫,留下了自己的力量來幫助地府,這世界,早也就顛倒了乾坤。」
「謝她幹什麼!她要是真的好心,也不會等到現在了!」鍾馗說著,推了我一把,道,「趕緊的!」
我被鍾馗推了一把,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那團光影撲去。
就在接觸到那團光影的一瞬間,那光影竟然直接鑽進了我的身體裡。
緊接著,我感覺到體內澎湃的靈力開始發酵,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開始膨脹起來。感覺身體要爆炸了!
我驚慌失措的看向鍾馗。
鍾馗和牛頭面面相覷,之後鍾馗恍然大悟道,「是了,她這肉體凡胎,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麼強悍的力量,會爆的。」
說罷,鍾馗和頭牛轉身就跑。
我愕然的看著這兩個傢伙的背影,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不是氣的要嘟嘴,而是身體開始真正的膨脹起來。
感覺自己像個皮球。
「哎哎哎!救命啊!」我慘叫一聲。
沒有人搭理我,鍾馗和牛頭越跑越遠。牛頭還算是個厚道人,不像鍾馗,就知道跑。他回頭衝著我嚷嚷了一句,「我們要去幫助十殿閻君從守護陣法中出來。顧不上你了。」
我
噗!——
血肉橫飛!
我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碎屑,也看到了自己又恢復了以前的模樣,更想起了曾經那些遺忘的過去。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牽著我的手,站在一座山腳下。
山間石階上,一個少年,笑著看著老者,說,「師傅,您回來啦。」
「嗯。徒兒,她叫弓若水,現在,是你的師妹了。」老者說著,看向我,「此乃你師兄,王詡。」
我怯生生的躲在老者身後,偷偷的看王詡。
老者笑了一聲,看看我,又看看王詡,輕聲說道,「兩個孽徒,都是劫數啊。」
「師傅,我觀這莊襄王之子面相極惡,這人間,必因其而伏屍百萬,可否將其扼殺?」我問師傅。
師傅大搖其頭,「傻徒兒,這世間惡人,比比皆是,我等豈可因能窺破天機,而在其罪前殺之?十殿閻君尚且罪後而判。你我萬不可擾亂天機。」
「任其禍害天下不成?」
師傅笑了起來,「天機,不可言,不可壞也。天道輪迴,自有其理。你今殺嬴政,而後有張政,李政,殺盡否?」
「自有後來人殺之!」
「哈哈哈。」師傅大笑,「世俗之言爾。我觀這嬴政,當有萬世留名之運也。」
「屠夫暴君,何以留名?」
「功在一統。」
「一統何以為功?我算數千年後,歲在己卯,或有東西三國亂天下(二戰軸心國)。世人當引頸待屠,服其統乎?」
「成王敗寇也。」
我啞然,失聲而笑。
「師兄,你與那女子」
王禪微微凝眉,道,「師妹,何以成了妒婦?男人三妻四妾,豈非平常?更遑論我與那女子,清清白白,絕無瓜葛。」
「呵,隨你言罷。你我皆已得道,不在五行之列,命運無法推算,我亦不知你此言真假。」我苦笑。
「師妹多心了。」
月影迷離,春風襲人。
我躲在林中,隱在樹後,看著面前不遠處,那一對苟且男女,欲哭無淚。
也罷,緣盡當散。
我轉身離去。
木屋家中,門口立著一人。
「若水。」
「姬道兄,許久不見,怎麼在此?」
「雲遊路過,討杯茶水。」男人大笑起來,「王禪呢?不在家?」
「呵,有事外出了,且屋裡坐。」
閒聊多時,不見王禪歸來。男人起身告辭,我送至門外。
片刻,王禪歸來。
他看著我笑,問我,「姬兄所為何來?」
「路過。」我冷著臉說。
王禪微微凝眉,道,「師妹,你有二心否?」
二心?
腦海中恍過那林中一幕,我忍著心中悲涼,也不說破,道,「師兄何出此言?你信不過我,豈能信不過姬兄?」
王禪一愣,大笑,眼神中無限柔情,道,「師妹說笑了,我豈能信不過你。」說著,他伸手抱住我,「愛之深,疑之甚也。師妹當知我心意。」
我呵呵而笑,「自然。」
無窮無盡的黑暗,無邊無際的地獄。
這裡是最痛苦的所在,但也是最神秘的所在。
借著這地獄裡的極陰力量,我可以推算出任何人的命運,即便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只是,需要很多時間。
耗費了無數歲月,我終於得出結論。
面前,是黑壓壓的一群兵卒。
陰曹地府的陰兵鬼帥,如臨大敵一般看著我。
領頭二人,乃黑白無常。
「來者何人?竟破地獄而入!」黑無常問我。
我大笑,說,「讓十殿閻君來見我,不想地府玩兒完,就屁顛屁顛的滾過來!」看著面前陰氣森森的地府,我的心情好極了。
王禪!
你知道嗎?
最能讓一個人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在他最得意的時候,在他以為一切已成定數的時候,徹底把他打趴下!
屆時,你是否會撕下那張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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