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最終搖頭道:「查明內情之前,我與他不必多言,還要我親口否認那無稽謠傳,則更是可笑。」
姜離應好,再為她請脈後出了內室。
外間柳氏幾人擔心不已,見她露面立刻迎了上來,「薛姑娘」
姜離溫和道:「夫人去給付姑娘餵湯藥吧。」
柳氏一聽便知付雲慈情志已改,立刻叫上翠嬤嬤幾人往內室而去,徐令則這時上前來,「薛姑娘,阿慈如何了?」
姜離面色微沉,「徐公子請回吧。」
徐令則急切地看向內室,「可是」
姜離道:「公子若信付姑娘,何需得她一言?何況,她如今傷勢未緩,公子見她,只會令她徒增傷心罷了。」
徐令則欲言又止,付雲珩哼道:「徐大哥,你我兩家相交多年,事已至此,一切以我姐姐身體為重,你不會連這一點都為難吧?」
徐令則面上青白交加,苦笑道:「這是自然的,那也好,改日我親自向阿慈賠罪,回去之後我也會查那謠言來處,好好照顧阿慈吧。」
徐令則說完拱手告辭,王媽媽幾人也快步而去。
他們一走,姜離便轉身看向裴晏,然而這一看,卻見裴晏的目光一早就落在她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在她受傷的手上。她將手側了側,開門見山道:「裴大人,付世子,付姑娘已經將那日記得的告知於我,但此事,她也僅限你們知曉。」
裴晏上前兩步,付雲珩也將門口的侍從遣遠了些,姜離省去令付雲慈難堪的細節,從頭至尾將她那日遭遇說了一遍。
付雲珩氣得眼瞪如玲,姜離話音剛落,他便憤憤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昨日姑娘懷疑的是對的,姐姐不可能輕易涉險,好一個徐令則,他和新娘屠夫是否有關先不說,可他竟然敢與其他女子私會?!」
他恨不能追上去找徐令則討要說法,但裴晏卻蹙眉道:「有些古怪。」
姜離疑問地看著他,裴晏道:「昨日我已調查過徐令則和徐府其他主人的行蹤,徐老夫人和徐夫人未曾出門,徐將軍人在巡防營整日未歸,而徐令則正如他片刻前所言,他那日申時到了巡防營,至二更天才離去——」
姜離疑惑道:「他在營中,可是時刻有人證?」
裴晏搖頭,「此事是從巡防營正門營衛處所得,但巡防營不止正門可出,再加上徐令則的身份,他若想掩人耳目,多的是法子躲過營衛,既有付姑娘證詞,我自再派人細查,但她說兇手襲擊她之後,再未發一言,倒有些古怪。」
付雲珩不敢置信道:「莫不真是徐令則?」
姜離遲疑道,「你姐姐雖說那人一開始不願意要她性命,但另一點她說的也對,徐令則是練家子,不可能制不住她,且此前已有五位受害者,只需要調查徐令則那幾日的行蹤,便可查出他是否有是新娘屠夫的可能。」
裴晏頷首,「這不難,付姑娘可有仔細描述兇手身形?」
姜離搖頭,「她那時剛醒來,又中過迷藥受過傷,只看出個清瘦輪廓」
裴晏點頭,卻又抱疑道:「她從碑林看到私會,再到走入竹林遇見兇手,前後不過兩刻鐘時間,若兇手不是徐令則,這也太過巧合了些。」
付雲珩心有餘悸道:「這兩年徐家勢大,和我們府上漸有疏遠,但要說他是新娘屠夫,那也實在叫人不敢相信——」
姜離這時又問:「裴大人說已經查到了謠言眉目?」
裴晏應是,「今日一早,伯府尚未來稟,我便已聽到了流言,當下奇怪,便命九思去暗查了一圈,眼下得的線索是,流言是昨夜從東市傳開的。」
付雲珩瞪大眼瞳,「東市?!東市夜夜笙歌,有什麼消息在那裡一放,第二日便能傳遍整個長安城,真是有人故意害我姐姐!」
裴晏繼續道:「查到了幾家最早流傳此事的酒肆茶肆,但因東市夜裡來往人多,具體何人傳播尚未定論,還需要些時間。」
正說著話,門外走來個年輕俊秀的小廝,正是裴晏身邊的九思,他稟告道:「世子,衙門那邊來了消息」
他話音一斷,不知要不要繼續說下去,裴晏道:「直言。」
九思忙道:「說錢姑娘的顱骨和下身找到了,仵作已查驗過,還是沒有太多線索,也依舊無法斷定死者是否在生前遭受侵犯。」
姜離聽得皺眉,「還無法斷定死者是否受過侵犯?」
裴晏沉聲道:「不錯,夏天的三位受害者遺體腐爛的厲害,後兩位受害者一是分屍太碎,二是兇手有意令屍體腐壞後再拋屍,再加上衙門的仵作年輕,尤不擅驗女屍,憑現有殘損的遺體,他至今無法給出定論。」
姜離默了默,又往內室方向看了一眼,想到付雲慈痛苦的描述,她定聲道:「裴少卿可能讓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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