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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唳長安(探案)9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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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聽說四年前他想去工部和刑部,卻都被陛下否了,這麼幾年曆練完了,卻去了大理寺,倒叫人意外」

    姜離聽著此言,一時恍惚起來。

    裴晏的父親裴溯是景德十二年的狀元郎,後入吏部為官,短短三年便升任吏部侍郎,同年他與早有婚約的高陽郡主成親,次年得子裴晏,裴晏的「晏」字是海晏河清的「晏」,正是裴溯忠君愛民之夙願,後來景德帝有心讓他外任歷練,卻不想他於任上遇到時疫,在賑災時染疫而亡,終年二十八歲

    回薛府的馬車上,姜離又想起裴晏下午所言。

    裴晏並未說錯,若真想要儘快查清謀害付雲慈的兇手,只能藉助官府之力,可按裴晏周全謹慎的性子,憑何會不顧章程信任一個與他相識兩日之人?

    姜離想不通,心底亦不安,待回薛府,想著整日未面見薛琦,便先往主院請安,她人雖是冒名,禮數卻不出錯,到了主院,薛沁與姚氏也在。

    見懷夕抱著凝香閣的香盒,薛沁道:「長姐怎在買凝香閣的東西?這半年凝香閣已沒落,如今時興浮香齋的胭脂香膏,不過最緊俏的幾樣難買。」

    姜離下午已聽過浮香齋的大名,無所謂道:「能用便好。」

    薛沁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薛琦看向她的手,「說你受了傷,怎麼看病還傷了自己?太子妃過幾日或會宣召,你速速養好傷,莫失了禮數,後日去公主府赴宴,你好好跟著沁兒,既回了長安,還是要有世家貴女的樣子,我看你姿儀甚好無需教,但高門貴胄的規矩你多有不知,屆時讓沁兒照拂你。」

    姜離恭聲應是,薛琦滿意地讓她歇下。

    翌日清晨,陰沉數日的天穹終於放晴,姜離的馬車停在壽安伯府門前時,初升的暖陽將覆雪的屋檐映出一片晶瑩明光。

    門房小廝待她敬重又熱絡,一路將她請進了付雲慈的院落,翠嬤嬤得了信兒站在門口候著,待進了屋子,柳氏亦從後廂迎了出來,「勞煩薛姑娘一大早過來,昨夜阿慈終於睡好了些,這會兒剛用過湯藥,正盼著你來呢。」

    姜離聞言心弦微松,待入內室,便見付雲慈和衣靠在床頭,面色果真紅潤許多。

    她落座床邊,挽袖問脈,不多時含笑道:「脈象平穩多了,今日方子不改,兩日之後再換,傷處的方子我要再加一味雞血藤,三錢研末外敷。」

    翠嬤嬤聽命自去備藥,付雲慈這時看著面容疲憊的柳氏道:「母親,您去歇會兒吧,我想和薛姑娘說說話。」

    柳氏笑吟吟應好,待她離去,付雲慈又屏退丹楓二人,「薛姑娘,昨日阿珩回來,說你們去義莊驗看了其他幾人的遺體,你的想法是她們遇害時未遭施暴?」

    提起此事付雲慈還有些後怕,下意識縮著肩膀,姜離肅容點頭,「正是,我也覺十分奇怪,按理兇手為同一人,不可能區別相待。」

    付雲慈瑟然道:「莫非不是同一人?」

    姜離搖頭,「但兇器、迷藥、頸傷,及擄人之法都頗為相似,這其中的細節也只有官府清楚,坊間流傳甚少,我還聽說了另外三位姑娘的失蹤經過,也是青天白日和婢女走散後不見了蹤影,其中一位姑娘在相國寺無緣無故往後山去,與你那日十分相似。」

    付雲慈面色惴惴,「與我那日相似可惜我那時只顧著逃命,記不清太多細節,如今想來腦中也儘是混亂。」

    姜離安撫道:「你化險為夷比什麼都緊要。」


    付雲慈嘆著氣看向窗外,「也不知裴少卿查的如何了,雲珩今日一早就去了大理寺,若有何消息,他待會兒能帶回來,但就怕不好查,前面五位姑娘受害都未能抓住人,我此番也不勘大用」

    聽得此言,姜離也不急告辭,付雲慈正想與她好好說說私話,便道:「姑娘與我想的大不一樣,聽聞你三歲被拐,還是被拐去了徐州偏遠之地,可如今看你,竟無半分鄉野江湖之氣,倒像是長安城長大的一樣。」

    姜離面不改色道:「我養父母故去的早,臨終之前將我託付給了師父,我師父是江湖名門之後,除了教我醫術亦教我詩書禮儀。」

    付雲慈聽得認真,又問她在徐州如何長大,姜離心底苦笑,一邊編些小事應付,一邊又不住地看著外間,如此熬了兩刻鐘,終於聽到了付雲珩之聲。

    「阿姐,我回來了」

    付雲珩大步入內室,對姜離點了點頭後道:「鶴臣哥哥也來了,查到了些徐大哥的消息。」

    付雲慈衣飾齊整,立刻道:「快請。」

    裴晏進門看到姜離,面上並無意外,他開門見山道:「付姑娘,謠言之事尚未定論,但徐令則此前的嫌疑已查清。」

    付雲慈緊張地攥著袖口,裴晏道:「昨日查了前幾次案發之時徐令則的下落,發現他在第一位死者、第二位死者和第四位死者出事時都不在長安城內,彼時巡防營在城外大營練兵,他跟著他父親出城三日未歸,人證頗多,即便夜半潛回長安,也和案發的時間對不上。」

    付雲慈長長的鬆了口氣,「那便是說,他不可能是新娘屠夫?」

    裴晏頷首,「不錯,除此之外,我們還查到你遇襲的那日,他一直在巡防營未曾離開,此番我們查問了多人,不會出錯。」

    付雲慈又驚又喜,「意思是我那日聽到的人也不可能是他?」

    裴晏再度點頭,付雲慈這時又冷靜了些,「可可我肯定不曾聽錯,若不是他那會是誰?我分明還看到了一個紫衣女子,總不能有人的聲音與他一模一樣吧。」

    裴晏道:「若未猜錯,應是有人故意模仿他的聲音。」

    付雲慈震驚無比,「模仿?能模仿的一模一樣嗎?那女子又是誰?」

    姜離沉思道:「或許模仿他聲音的本就是那女子。」

    她看向裴晏,「我聽聞第五位受害者錢甘棠是在給她母親祈福之時失蹤,當時婢女分明看到她離開了佛殿才跟了上去,可出了寺門,卻並不見錢姑娘的人影,假如當日她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錢姑娘,這一切豈非有了解釋?」

    付雲珩道:「那兇手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若是女子,劫持姐姐的人卻是男子,若是男子,如何能與錢姑娘打扮的一模一樣?此人會易裝,還會變聲?這很不容易,什麼樣的人會這些?」

    姜離眼珠微轉,「戲伶會,演雜戲的伎人也可能會,兇手或許學過此種技能,更有甚者,或許就是某個雜戲班子上的人,此人有機會接觸受害者及其相熟之人,前面那幾位受害者被輕易擄走,極可能也是被此法誘騙。」

    裴晏顯然已想到這些,點頭道:「我已吩咐盧卓調查與受害者幾府接觸過的戲伶班子及雜耍伎人,看是否能找到線索。」

    付雲慈吶吶應好,還未全然反應過來,付雲珩上前道:「阿姐,這一下你可以徹底放心了,徐大哥到底是與咱們一起長大的,不是連環殺人犯,也沒有辜負你,你開懷些,好好養傷,等下月初一還要穿嫁衣呢。」

    付雲慈深吸口氣道:「



  
  仵作驚華    修真門派掌門人  百鍊飛升錄  網遊之劍刃舞者  斗破蒼穹之無上之境  修羅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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