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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興華夏第四百九十章 另面幼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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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哲雙手接過書稿,打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佩綸之見,欲留日本,生一波折,使內外不即解嚴,以開自強之基,而公得因間以行其志。……近來外侮紛起,無歲無之。自今以往,有其極乎?佩綸每私憂竊憤,謂中國大局,雖中原無事,宵旰勤勞,而中外人才消乏,風氣頹靡,已覆盡道光季年之習。其流極或可過之,所恃者公及恪靖二人,湘淮各營,支柱於外耳。倘再不藉攘外以為修內計,宴安粉飾,如厝薪火上,自以為安,一星終後,不堪設想矣。如倭事不結,彼不足為邊患,而我得藉之以理邊防,因時制器,破格用人,凡所設施,或免掣肘。今年因俄事危迫,購鐵艦、設電音,久不得請者一旦如願以償,是其明證。北洋防軍散而無紀,諒難持久,公但慨然以倭事自任,則朝命必將以北洋全防付公,然後及是閒暇。立水師、儲戰艦,汰冗弱之防兵,罷無用之將吏,規軍簡器,與倭相持,……以公之才,左提右挈,效可立睹也。……佩綸妄意欲公全力經營,一當倭以取威定霸,可為海防洋務作一轉捩,作一結束,地球上下萬國會同,開千古未有之局……」

    正如張佩綸所言,他積極為李鴻章謀劃了許多事情,起始之作便是對琉球問題的建言。

    1872年日本明治天皇密令大山綱良,以日本「王政一新」的名義,要求琉球遣使赴東京慶賀。同時慶賀使臣中不能有久米村人士(中國人的後裔)和親清派人士。尚泰王因此遣尚健(伊江王子朝直)、向有恆(宜灣親方朝保)前往東京慶賀。明治天皇召見了使臣後,頒布了詔書,改琉球國為琉球藩,並冊封尚泰為藩王,正式侵占琉球(第一次琉球處分)。琉球國王尚泰派人向中國求救,李鴻章和清政府均認為沒有能力幫助琉球國王復國,但對日本併吞琉球,也拒絕承認。其時俄國占據伊犁,兩國關係急劇緊張。俄國揚言要派軍艦襲擊中國海岸和港口。同時,日本趁火打劫,建議中日兩國分割琉球。在此背景下,總理衙門同日本駐華公使開始談判琉球問題。恭親王向朝廷報告,擬在修改《中日通商條約》時,准日本人入中國內地通商,加入「一體均沾」條款。同時簽訂條約,自光緒七年正月起,將琉球沖繩島以北歸日本,南部宮古、八重山諸島歸中國,中國如何存球,日本無從置喙。消息傳出,「清流」立即群起反對。清廷旋命李鴻章統籌全局,詳議球案應否照總署所奏辦理。張佩綸致函李鴻章,建議把延緩談判琉球案,作為發展中國海軍的政治策略。

    這是張佩綸出手做的大謀劃。在信中張佩綸直言,留日本來生一波折,將來朝廷「必將以北洋全防付公」。信中他還直斥沈桂芬誤國。緊接著,張佩綸連續寫了三封信給李鴻章繼續出謀劃策。隨後李鴻章上《妥籌球案折》,提出「今則俄事方殷,中國之力暫難兼顧。且日人多所要求。允之則大受其損,拒之則多樹一敵。惟有用延宕之一法,最為相宜。」主張「速購鐵甲,船械齊集,水師練成,縱不跨海遠征,日本囂張之氣當為之稍平」。至於琉球案,原定御筆批准,三月內換約,可探俄事消息。若俄事三月內已議結,則不予批准。在中外矛盾交集、朝廷內部「清流」與沈桂芬一系激烈爭論的複雜環境下,李鴻章和張佩綸竟能聯手,將爭論焦點悄悄的轉移到發展海軍的話題之上,可謂神來之筆。

    「聞聖諭中論及水師,佩綸之愚,欲請公先將此事酌復,奏設北洋水師,令其巡閱三口,勘定炮台形勢,……參定水師額缺天津本有滿洲水師,乾隆間裁,嘉慶間復設綠營水師,總兵駐新城,旋亦裁併。登萊旅順忽分忽合,忽裁忽設,似三省各宜設水師總兵一員,歸提督節制,而提督歸北洋大臣節制。沿海炮台兵弁,必提督可以鈐轄,方可一氣。提督駐紮當在旅順,可以安頓省公,且與春間原議相合。海防定為經制,則買鐵艦、設炮台、裁營汛、立舟師皆有主者,不至中止。……此舉在我公為本謀,在海防為急務……」

    這段文字,林義哲此時讀起來,亦覺似曾相識!

    而正是在李鴻章如張佩綸建議的上奏朝廷請設北洋水師之後,才有了日後調撥船政軍艦進入北洋,成立了現在的北洋水師!

    這是李鴻章與「清流健將」張佩綸在官場中第一次的默契配合。張佩綸一介言官,居然能將暗中將總署高官如此調動,玩弄於股掌之中,從中便可感受到佩綸的霸氣和手腕。

    而這本是不為人知的秘密,張佩綸竟肯說於林義哲知道,顯然是想要傾心結交林義哲了。

    而這件事也表明,至少在同治年間,張佩綸就已經和李鴻章聯繫密切!而李鴻章出於保密的考慮,並沒有讓自己知道他和張佩綸的這一層關係!

    「幼樵大手筆,林某萬難及之。」林義哲的眼中滿是敬佩之色。

    林義哲當然明白,張佩綸當年暗中耍的這一手,他麾下的船政水師也是得了不少的借力!


    「對於琉球,張某原本還有些想法,只是鯤宇台地逐倭之後,迅雷不及掩耳,出兵復琉,這些個想法便作罷了。」張佩綸笑了笑,「這一回便不在鯤宇面前班門弄斧了。」

    「幼樵大才,只做言官,未免太過可惜了。」林義哲嘆道。

    「這卻也未必。」張佩綸笑了笑,象是提醒他一般的說道,「言官之用,鯤宇想是最為清楚的了。」

    林義哲一聽之下,立時便想起了黃體芳上的那道差點要了他的命的摺子,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憤恨之色。

    那一天在文祥府中的「生死問對」,絕對可以說是自己自穿越以來所面臨的最大一次危機!

    「呵呵,幼樵所言極是。」林義哲點了點頭,嘴角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虧是他黃體芳上的這個摺子,立論不通,文筆差勁,讓我得以免禍,若是幼樵來上這個摺子,只怕我現在已是孤魂野鬼了。」

    「此等下作手段,張某是斷斷不會用的。」張佩綸正色道,「不瞞鯤宇,黃漱蘭曾向張某提及此事,張某當場便和他割袍斷義,劃地絕交了。」

    「幼樵是真君子,請受我一拜。」林義哲聞言後聳然動容,起身向張佩綸深深的一揖。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張佩綸竟然肯為了自己,和同為「清流四諫」之一的好友黃體芳斷交!

    張佩綸起身回禮,二人重新落座之後,張佩綸道:「黃漱蘭此事做得實是太過,我未能勸止,故而讓他鑄成大錯,所幸鯤宇並未因而受害。這件事既然過去了,鯤宇大可不必耿耿於懷。」

    林義哲聽了張佩綸的話,一時間嘿然無語。

    「呵呵,鯤宇,非是我今日欲要為黃漱蘭求情,要鯤宇放他一馬,實是心憂鯤宇之霹靂手段。」張佩綸覺察出了談話氣氛似乎變得有些緊張,強自笑著問道,「不知鯤宇對於黃漱蘭,將何以待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林義哲抬頭看著張佩綸,平靜地說道,「我與他黃漱蘭無冤無仇,他竟然以如此陰毒手段害我,本欲有以報之,今日我與幼樵相見甚歡,故爾聽幼樵之言,先不與其計較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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