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兒嘆氣:「難道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是我這一生囂張跋扈隨心所欲,如今這是要遭到報應了嗎?」
道長:「敢問女善人可做過十惡不赦之事?」
「生平所做之事可有後悔?」
「那倒不至於。」
「那女善人為何要自怨自艾?」
道長說道:「女善人生平一未作惡,二未行後悔之事,此生也算是隨心,遵從本心方能念頭通達,女善人心性如此清明應當開心才是。」
楚月兒懵了:「原來是這樣的?」
溫予柔好奇:「那若是作惡多端,但所作所為都是從心的呢?」
「無量天尊。」
道長說道:「若是別人招惹你,你去害他,那算他欠收拾。」
「那若只是從心呢?」
「這」
那不是天生的惡種嗎?
然而對上溫予柔清澈透亮的目光,道長又有些啞然。
一時間竟分不清她說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別人。
「你真好玩。」
溫予柔輕扯楚月兒的衣角:「月兒姐姐,我想要這個。」
溫予柔指向道長。
楚月兒:「」
道長:「」
「乖聽話,這個可不興要。」
要是她幫溫予柔把這道長給打包帶回去的話,估計陸瑾瑜能提著刀追她八條街!
思及此,為了自個兒的小命,楚月兒默默地撤回了一個衣角。
別拽,你今天就是拽爛了也不行!
老娘才不要英年早逝呢!
「這位女善人。」
道長嘴角抽搐:「本觀的道長概不出售。」
溫予柔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拽楚月兒:「那咱們把他搶回去,不給錢,不就不算買了?」
道長瞬間懵了。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楚月兒也震驚了。
不行,這衣服不能要了。
「刺啦!」
楚月兒當機立斷棄車保帥,一把撕掉那塊衣角,連滾帶爬的後退八丈遠。
溫予柔看向道長。
道長:「」
似乎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氣。
「哪個」
「女善人自重,貧道賣藝不賣身。」
「啊」
溫予柔有些失望:「真的不賣嗎?」
「不賣!」
緊接著又補充道:「搶也不行。」
「那好吧。」
真可惜,這麼有意思的人類,養著一定很好玩。
見溫予柔的目光還是有意無意地往他這邊跑,道長更是對溫予柔退避三舍。
這年頭的女人真可怕,見面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就要包養他。
儘量無視溫予柔眼中的可惜與遺憾,道長硬著頭皮問:「這位女善人是否也問姻緣?」
「那就問一下吧。」
「嘩啦嘩啦」
接過剛裝好的簽筒,溫予柔隨手搖了幾下就掉出來了一個。
「上上籤。」
道長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來這位女善人的情路平穩,此事一帆風順啊。」
所以能不能別再惦記著包養貧道了?
貧道的清白可是要留著給未來媳婦的!
千金不換懂嗎?
「有這麼神奇嗎?」
楚月兒搶過簽子:「還真是上上籤。」
「那怎麼就對我區別待遇?」
「不行,我再試試。」
楚月兒不信邪,搶過簽筒繼續搖。
「啪嗒!」
撿起掉落的簽子。
不出所料的又是一個下下籤。
楚月兒扶著溫予柔:「阿柔,你說我以後是不是就要孤獨終老了?」
溫予柔提議:「其實你還可以養幾個面首。」
楚月兒:「嗚——」
「可是面首不會真心愛我的。」
「呃」
溫予柔補刀。
她對人類的感情了解的還是太少了,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安慰她。
但是!
溫予柔看向道長。
你弄哭的,你哄。
道長:「」
這又關貧道什麼事?
但到底是在道觀,道長嘆了口氣勸解道:「這位女善人,你能保證你若是成親,你的相公會真心待你嗎?」
「這個」
楚月兒搖頭:「我不知道。」
道長:「那你能保證你將來的相公會永遠待你如初嗎?」
楚月兒再次搖頭。
「這不就對了嗎?」
道長說道:「恕貧道直言,世間有幾個痴情郎?」
「貧道見女善人衣著華麗,出身應當非富即貴,女善人本身既然已經如此高貴,那為何還要委身於他人,將一生的幸福都記掛在一個不知名的男人身上呢?」
「換個角度來想,女善人可以廣開府邸,從心而行。」
「畢竟相公不可能一直十八歲,但面首可以。」
「而男人愛你只是一個軟體,可以隨時刪除回收,但面首隻要換得夠快,顏值和關愛卻是永遠不會變的。」
楚月兒(⊙o⊙):「原來還能這樣。」
軟體?
顏值?
輕撫髮鬢,溫予柔嘴角微微上揚。
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啊,原來是樓清瑤的老鄉啊。
道長這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成功的把楚月兒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就在楚月兒即將被哄好的時候,溫予柔在她的耳邊惡魔低語。
「難道面首不在姻緣的範圍內嗎?」
楚月兒:「」
道長:「!!!」
要遭!
「噼里啪啦!!!」
「嗚哇嗚嗚嗚嗚」
楚月兒一把摔爛簽筒,「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道長懵了:「你怎麼能摔我簽筒呢,待會結賬的時候記得賠。」
「啊啊啊啊啊!」
「賠你先人!」
楚月兒抄起蒲團砸道長身上,拽住他的鬍鬚嚎:「你個臭牛鼻子,你信不信我帶人也把你道館砸了!」
「哎你怎麼罵人呢?」
「等下,你輕點,掉了,要拽掉了哎哎哎」
「呃!」
這是什麼?
楚月兒看著手裡的假鬍子茫然地眨了眨眼,一時間竟是連哭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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