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是被剛好上樓送東西的時母,拎著耳朵送回來的······
「鬆手鬆手,耳朵都要被扯大一圈了。」時楚咧著嘴誇張的喊。
時母忍不住翻起白眼,鬆開扯耳朵的手,轉向往他肩膀上招呼一下。
「我手上用沒用力能不知道?在我這裝什麼嬌弱。」
「一天到晚只知道欺負妹妹,你什麼時候有個當兄長的樣子?」
「被欺負」的時安桉抱著玩偶,坐在床上看戲,還積極配合的點頭,用玩偶擋住嘴暗戳戳的在那偷笑。
時母看到時楚手上提著的鞋子,只感覺頭疼,「居然拿著你妹妹的拖鞋跑掉,作為一名大學生幼不幼稚啊,還真是越長越回去了。趕緊給我放回去。」
「明明是她先拿拖鞋扔的我。」
時楚在自家母后大人眼神的威壓下,很不情不願的把拖鞋放到時安桉的床腳。
「好笑嗎?」時楚用力的瞪了時安桉一眼。
床上坐著的時安桉笑容收斂,認真的朝他點頭:「嗯,挺好笑的。」
下彎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再次揚起,時安桉語氣很是欠打:「哥哥,你都二十了,結果還要被媽媽訓。」
時楚磨牙:「時小桉······」
「好了好了。」時母見兄妹倆有又要開戰的趨勢,連忙和稀泥。
「阿楚,你去公司給爸爸送個文件,順便帶份我做好的點心過去。」
時楚朝時安桉掠一眼,「她反正沒事幹,就讓您的寶貝女兒去送唄。我想爸見了她,會更開心。」
天氣太熱,時安桉不想再次出門,趕緊搖頭示意自己不願意。
時母往自己女兒那望一眼,說:「你妹妹有其他的任務。」
話鋒一轉,「再說了,回來的時候天恐怕都已經黑了。你放心你妹一個人回來嗎?」
時楚皺眉,垂頭看眼腕上的表。時間顯示接近六點,一去一回估計怎麼也得折騰到晚上八點半。
「算了,她在這人生地不熟,我怕路痴走丟了還要我半夜去找。」時楚妥協,轉身離開,下樓準備等下出門。
時母滿意的點頭,為自己成功拿捏兒子的軟肋而感到高興。
她把手中端上來的東西放在時安桉房間裡的書桌上。
「安安,這是媽媽新學的山藥棗泥糕。」時母放好東西後走過來,在時安桉的床邊坐下。
「今天逛了一天,有沒有去新學校看一下?」時母把時安桉垂在耳邊的碎發撩到耳後。「在外面有沒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人或事?」
時安桉:「沒有······」
有趣沒有,倒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時安桉心虛,避免時母繼續追問下去,連忙轉移話題:「媽媽,不是說哥哥去給爸爸送文件,你有其他的任務交給我嗎?是什麼任務?」
「噢。」
時母才想起自己上來,其實還有另一件事情。
「我們家不是剛搬過來嘛,日後鄰居之間免不了要打交道。」時母說話一向溫溫柔柔,不急不慢。
「我想給旁邊的鄰居送點見面禮。聽其他住戶說,他們家的孩子也是晝川中學的學生,今年正好和你一樣是高二。」
「剛才我上來的時候見他們家燈亮起了幾盞,應該是回來了。說不定那孩子和你是同班同學,所以媽媽想讓你去送,隨便可以和她認識認識。」
——
時安桉按照時母的吩咐,一手端著點心盒,一手捧著一束鬱金香,外加食指勾著一個禮品袋。
這塊小區的別墅,房屋普遍規格沒有在臨霞區的那棟大,是小洋樓樣式。
沒有前院大門阻擋,時安桉徑直走到鄰居家的入戶大門。
雕著竹葉的大門精緻卻不失大氣,時安桉找到邊上的門鈴摁響。
摁下第一次,等了一分鐘。
沒有人來。
時安桉接著連續再摁兩次,繼續安靜的等待。
等待的過程,時安桉四處打量鄰居家前庭院的布置。
開始從外面回家經過的時候,時安桉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得很清楚。
現在近距離可以看得更仔細。
不知道為什麼,時安桉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不論是這裡盆栽的種類還是擺放的位置,又或者是整體的布局,總感覺有種刻在骨子裡的似曾相識。
大門的門鎖傳來響動,時安桉立刻收回亂瞟的目光,規規矩矩的站好。
隨著大門被人打開,時安桉已經露出標準的八齒微笑,語氣禮貌不失溫柔:「您好,我是隔壁剛搬來······」
目光往上一抬,與眼前的人目光對視上。
漆黑的眉眼還氤氳著水汽,額前的碎發濕潤。
時安桉嘴角揚起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她咽了一下口水,後知後覺的補充上剛才沒說完的話,「的新鄰居」
時安桉:「」
她為什麼非要問那麼一句?為什麼要答應時母的話來送見面禮?
時安桉真希望趕緊出現個時光溯回機,把送自己回去。
手裡還捧著來時,媽媽交付給她的見面禮,只能面無表情的仰頭看著眼前的男生。
陸淮璟剛洗完澡,手裡還抓著毛巾擦拭頭髮。
他壓著嘴角,沉默的與時安桉對峙了一會。
手裡的袋子看起來不大,實則裡面的東西很重。
提的時間久了,時安桉感覺到手酸,抱著鬱金香的手臂微微動了動。
比時安桉高上半個頭的陸淮璟垂下眸,沒有什麼情緒的挑下眉。
他側開身子,讓出一個時安桉恰好可以通過的空間。
「新鄰居你好,請進。」
時安桉:「······」
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把手中的鬱金香砸到陸淮璟的腦袋上。
時安桉拿著東西,貼著陸淮璟的身體擠進門。
身後的陸淮璟在關門。
時安桉還處于震驚一萬年的狀態,忍不住轉身,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你怎麼出現在這?」
「不對,準確來說,是你怎麼會住在這裡?」時安桉把懷裡的鬱金香往上撈。
結果鮮花不小心蹭到鼻子,裡面的花粉被吸進了一些。
時安桉偏過頭,對著空氣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微微發紅。
陸淮璟擦拭頭髮的手一頓,垂下手走過來,伸過長臂一把接過時安桉手上所有的東西。
他拿著這些東西沉默的朝客廳走去,後面的時安桉見狀趕緊跟上。
陸淮璟並沒有馬上回答時安桉的問題,而是反問回去。
「你怎麼出現在這。」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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