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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司徒萬里閉門不出,也不知在搞什麼名堂。
但嫪毐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門後面有十數道不弱的氣息。
這些氣息並不強大,他還可以從紊亂的氣息中感受到他們的不安和恐懼。
但他們還是躲在了門後,等待著他,因為在不安和恐懼中,隱藏著他們自我安慰的殺機。
嫪毐知道司徒萬里狡猾,如今閉門不出,想來是布置了一些陷阱,想引自己進去。
不過嫪毐倒也不懼,他自恃武功高絕,本可以直接進去將所有人殺了,但又感覺這樣造出來的動靜不夠大。
因此只隨腳一踢,腳下的屍體頓時好像足球一般飛了出去,直直的撞在大門上。
他這一腳用了全力,一百多斤重的屍體撞破了潛龍堂的大門,隨後砰的一聲落到了地面。
這一腳,若是放在後世,想來男足也不至於落到那副境地。
屍體被一腳踢得破門而入,與此同時,數十道破空聲也快速響起。
只眨眼間,便見那屍體上插滿了弩箭。
嫪毐眉頭一皺,隨後冷哼一聲,不屑道:「司徒萬里,剛剛顏昊還在我面前說什麼農家行事向來光明磊落。」
「怎麼?現在卻做了縮頭烏龜,閉門謝客不說,還盡搞些機關暗箭,偷襲傷人的腌臢伎倆,又該怎麼說?」
嫪毐的聲音在真氣的催動下遠遠傳出,潛龍堂里沒動靜,倒是對面的紫煙閣率先亂了起來。
不少人打開窗戶,遙遙看了過來,還有膽子大的,直接出了紫煙閣湊熱鬧。
要知道,潛龍閣可是這濮陽城最負盛名的地方,以往財大氣粗,又仗著農家勢力,在這裡幾乎無人敢惹。
當然潛龍閣是開門做生意的,很少主動招惹是非,因此在這裡頗有好評。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今晚有人來這裡鬧事,自然要好生瞧瞧。
潛龍堂里安靜了片刻,隨後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
「閣下是誰?為何無緣無故殺害我農家弟子?還敢在此挑釁?得罪了我農家,你應該知道後果。」
嫪毐嗤笑一聲,饒有興致的冷笑道:「呦?老王八,終於敢出聲了?」
中氣十足的男聲再次傳來:「閣下屢次出言不遜,不是挑釁又是什麼?」
嫪毐有些好笑道:「你倒會避重就輕。」
說著冷哼一聲道:「哼!你殺人劫財,如今被我找上門兒來,還敢問我是誰?還有臉說無緣無故?」
若是往日,嫪毐自然早就殺了進去,二話不說,悄無聲息的殺人奪命,然後人畜不驚的瀟灑離去。
可如今不一樣。
一來身份暴露,農家、墨家本來就因為他之前是掩日的緣故,要對他下殺手,只不過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動手。
但不論如何,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二來如今潛龍堂和濮陽君劫走他十幾萬金不說,還殺了那麼多高手,他自然不會放過。
其三,則是想藉此立足凶威,這些金銀財寶要想運回咸陽,路途遙遠,跋山涉水不說,還要途徑數國。
從衛國濮陽,經魏國,到韓國新鄭,再到秦國咸陽。
不知道會有多少勢力想分一杯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此巨資,怎麼可能會沒人覬覦?
將近十萬金的錢財,那可是能作為一批軍餉的數額,足夠養活十萬大軍。
只這一點,只怕連那些諸侯都會眼紅。
更何況除此之外,那些信陵君收藏的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
都說錢不外露,原本他還想偷偷的運走,不過既然如今被人劫走,即便再搶回來,事情也絕對傳了出去。
既然外露不可避免,他只能儘量的立足凶威,震懾宵小。
不止農家潛龍堂,濮陽君他也絕不放過。
反正已經結仇了,他也不在乎加深一點兒。
那人明顯沉默了下,隨後警告道:「嫪毐,你別欺人太甚。」
嫪毐呵呵冷笑道:「怎麼?剛剛不是說不認識我嗎?」
司徒萬里辯解道:「剛剛那是天黑沒看清,你嫪毐乃是凶名赫赫的羅網天字一等殺手——掩日,江湖誰人不知?」
嫪毐淡淡道:「少說廢話,速速出來受死。」
司徒萬里沉聲道:「不知我潛龍堂如何得罪了你,讓你如此殘害我農家弟子。」
嫪毐目光泛起寒光,體內殺氣愈發驚天動地,身體在黑氣和黑夜的遮蔽下,讓他整個人都仿佛籠罩在黑暗中一般。
冷酷的聲音,略帶著幾分沙啞:「明人不說暗話,我既然來了,你就要為你做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說著,人也緩緩向前走去,寒聲道:「狗仗人勢的東西,今天你必死無疑。」
隨著他的腳步,焰靈姬邁著妖嬈的步伐,也微笑著走了過去,美眸都亮了許多。
嫪毐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焰靈姬。
焰靈姬嬌媚的無聲一笑,俏皮的從他眨了眨眼,隨後風情萬種的把手伸到面前,一簇小火苗,頓時自她指尖躥出。
嫪毐無奈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腳步一抬,邁過四級石階,雲淡風起的走過門台,又面無表情的越過門檻。
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圍觀的人們紛紛屏息凝神,期待著接下來的情況。
反倒是嫪毐臉上不見絲毫謹慎,走路也跟平時一樣,似乎完全不將對方看在眼裡。
剛進門三步,忽然腳下的石面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剎那間,無數道隱晦的破風聲自他的四面八方傳來,幾乎同一時間,一片紅色的煙霧也悄然瀰漫著。
此時的潛龍堂一片漆黑,只有身後的打火機弄出來的一簇小火苗,在夜風的吹拂下,跳動著微弱的光芒。
但這一點的微弱光芒,已經足夠他這個頂級殺手看清眼前的一切。
儘管剛剛屍體已經替他探了路,此刻依舊有弩箭從四面八方射來。
焰靈姬見此情景,儘管心有防備,還是忍不住嬌呼一聲道:「小.....」
她口中「心」字未來得及說出,眼前高大的身影已然憑空消失,幾乎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