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黛玉用過的竹筒,肯定不好再給其他人用。筆x趣x閣。。info賈環也沒有什麼齷蹉的心思,比如和林妹妹來個間接接吻什麼的。
屋舍中的婦女正在紡布,便由安靜的少女招待賈環一行六人。為首的少年身量中等,一身青衫,頭戴唐巾,讀書人的裝扮。身邊跟著五名女子。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帶著妾室、妹妹、侍女出遊。並無惡意。況且在寺中。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此時,不過下午四點許。陽光從寺院風格的屋檐下落在石板上,柔和、明淨。
少女默默的點點頭,轉身又去拿了幾個竹筒來。
賈環給了一塊碎銀子給她做報酬,笑著道:「謝了。竹筒我們要拿走,這銀子算我的補償。」
少女淡然的道:「幾個竹筒,這銀子有些多了。」
不是不要銀子,而是銀子給多了。賈環就笑起來,他喜歡這種純粹的感覺。漂亮的少女看著其實蠻養眼的。「也不算多。實物的價值和價格往往是不對等的。」
景區裡的礦泉水的賣五塊錢一瓶又如何?你愛買不買。這就是價值與價格的背離。比如房子,土地、建材、人工、稅收就那麼個價,房地產商要賣5萬一平米。這也是價值與價格的背離。
「另外,我問下姑娘,我想去太湖裡泛舟,下山之後要去哪裡租憑船隻?價錢幾何?」
價值、價格這種詞,在場的人基本都聽不懂。賈環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少女還是那副安靜的神情,接了賈環的銀子,道:「公子下山後往東南的大路直走,就是碼頭,那裡有租船的。」
賈環點點頭,「我再冒昧的問一下姑娘父親的姓氏?」賈環如果是問少女的姓名那就算是調戲。女子的閨名,外人一般不知道。而問她父親的姓氏,只是有點怪罷了。
當然,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常識,女兒和父親是同一個姓。
少女猶豫了下,「家父姓邢。」
賈環微微一笑,果不其然。
…
從蟠香寺出來,賈環一行六人在山門口和等著的元伯、胡小四等人匯合。然後,前往碼頭去租船。錢槐被他打發去找香菱的母親甄家娘子的下落。
賈環這會心情不錯,想要去太湖上遊覽。他來蘇州的心態其實很放鬆。他是照看林黛玉,不是將自己代入黛玉的悲傷。
「林妹妹和姨娘呢?去湖上遊覽嗎?」
林黛玉猶豫了下,道:「我和三哥哥一起吧。」她有點累,但是讓她單獨一個人和裴姨娘回院子裡,她也不大樂意。
「嗯。」
一行人在碼頭上租了兩首船。賈環帶著晴雯、如意一艘,裴姨娘、黛玉、紫鵑幾人一艘。一前一後。
能坐七八人的小船。只載了三人,空蕩蕩的。賈環和晴雯站在船頭說話。天際邊的太陽已經準備落土了。
晴雯笑嘻嘻的道:「三爺,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啊?給銀子不說,還特意問人家的姓氏。」
賈環莞爾一笑,摟著晴雯的細腰,「不是。因為我們會再和她見面的。我只是確認一下。」
金陵十二釵中的妙玉出家就在玄墓蟠香寺。當然,妙玉現在應該是在京城了。原因可能是得罪了某權貴。
跟著薛寶琴、李紈的兩個堂妹李紋、李綺一起出現在賈府里,為大觀園的詩社增添光彩的四人之中,邢岫煙自述曾在妙玉的道觀里租房子住。
和眼前這對母女像不像?
以中國龐大的人口基數,美女這種資源從來都是不缺的。當然也很緊俏。他不至於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就聯想到賈赦的夫人邢夫人的侄女邢岫煙身上去。
而是因為氣質。這往往就是一個人獨一無二的東西。就比如寶釵、黛玉,史湘雲、秦可卿、李紈她們都是獨一無二。剛才那少女身上安靜、閒雲野鶴般的氣質,與邢岫煙很類似。「看來豈是尋常色,濃淡由他冰雪中」。
所以,賈環才會問一問她的姓氏。
至於猜到是親戚的身份,為什麼不幫助這對母女。他的理由自然不會是狗血的段子:為了保證在將來的大觀園中看到她。
邢岫煙是去賈府是在蘇州的生活過不下去,前往賈府投親。幫了邢岫煙,她家境好轉,自然不會去京城投奔賈府。
賈環的想法不是這樣的。
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一個人。幫助一個人到何種程度,關係、交情是什麼樣的,心裡都一個清晰的衡量。明白人情世故的人都知道:升米恩,斗米仇。
更關鍵的是,你想幫助別人,問過別人需要你的幫助嗎?不要自作多情。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並不一定需要用、會用金錢、社會地位去衡量。
所以,賈環只是給溢價給了邢岫煙一塊一兩多的碎銀子。就結束了這次初會。
晴雯笑著翻個白眼,「三爺你說話神神叨叨的。」
賈環哈哈一笑。
…
太湖上煙波浩渺,湖景美麗。將近傍晚之時,漁舟唱晚之聲響起。
賈環和晴雯、如意隨意的坐在船頭,看著湖面上的風光,不時的有遊船來往。
船家大約遇到熟人,兩隻小船隔著幾米的距離相互用蘇州的方言聊天。船上是四五名士子,穿著各色衣衫,簇擁著正中一名白衫士子,都在興致勃勃的在吟詩。
賈環掃了幾眼,就看出對面三五米遠的白衫士子是名女子。
晴雯美麗的眼睛很靈活,微微偏頭,聽了一會,小聲道:「三爺,那些人都在作詩呢。」她家的三爺不就是詩人麼?
俏麗嫵媚的晴雯、清秀嬌美的如意,兩個大丫鬟在身邊,賈環又暫時甩開黛玉的事情,又是在讀書間隙間的放鬆,美景美人在眼前,心情舒適,笑道:「都寫的很渣啊。我裝個逼給你看。」
晴雯禁不住咯咯嬌笑,神態動人。
如意掩嘴笑。三爺私下裡其實很隨意的,也會逗逗她們。才不像府上那些人傳的那麼嚇人呢。
賈環站起來,揚聲道:「春雨樓頭九節簫,何時歸看浙江潮?青衫少年無人識,踏過櫻花第幾橋。」
隔壁船上正在吹捧自己,力求展示最美好,最有才氣的一面給幾名士子頓時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是從哪裡殺出來搶風頭的少年郎?不過,這些士子倒都還有涵養,沒有發怒罵人。
正在被簇擁著白衫書生裝的女子一雙美目看過來,朗聲倒:「這位朋友請了。我等正要前往太湖中陳家畫舫參加文會。我看朋友詩詞風格明秀,可願一同前往?有在下作保,絕對不會令朋友被拒之門外。」
賈環哈哈大笑,拱手一禮,然後擺擺手,算是拒絕,吩咐船家道:「可以加快一些。」
裝完逼就走。這才是好同學啊。
船家很懂行,知道賈環這是要甩開旁邊的船隻,立即掉轉方向,在寬闊的湖面上轉了個角度,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等消失那首小船消失在視線外,船頭爆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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