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源帝尊第二百一十八章真假封辰

    「回稟聖主，弟子不知符靈死因，也不知被誰殺死！弟子在《開山大力符》攻擊之下根本沒有逃出的機會，只聽符靈發出一聲慘叫，應該是被人殺死了！」一名渾身是血的雷宗男弟子，如實道。

    「是的聖主，若非符靈被人殺死，我們極有可能死在裡面。」其他弟子回話時，餘悸未褪。

    「嗯，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療傷吧。」落塵蕓愁眉不展的道。

    「聖主，符靈守塔行蹤詭秘，合體境的弟子是很難發現他的真身所在，怎會被殺死呢？」土虛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此事確有蹊蹺。」落塵蕓點頭，推斷道：「既然能在三百六十張《開山大力符》的攻擊下，還能找到符靈的真身，並將其殺死，此人的確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天才。想必是聖宗弟子無疑。」

    「謝聖主師兄誇讚，不過是不是我聖宗弟子殺死的符靈，這個還很難說。」聖道人望著素和菡等十一宗掌舵者，嘴上謙虛可面上卻難以掩飾那一抹得意，「其他宗門中也有聖靈脈弟子，說不定不是我聖宗弟子殺死的符靈。」

    「哼。」素和菡等十一名掌舵者，冷哼一聲，便不再看惺惺作態的聖道人……

    夢域古塔第十層。

    「器靈，符靈已被我殺死。我知道你藏在某一個角落，識相的話就把通往十一層的塔門給我打開，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封辰環視著空無一物的空間，殺意凜然的道。

    「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不像說謊之人，沒想到你鬼話連篇！沒錯，我知道符靈死了，我也怕殺死符靈的人，等那人一上來我就會放他進入十一層。可是你一個元嬰境前期的小輩，居然敢戲弄我！就你還能殺了符靈？」赤裸裸的鄙夷女聲，縈繞於封辰耳邊。

    「咻！」

    封辰未應聲，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右臂一揮，靈魂神劍朝左側三十丈迸射而去。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惶恐的女聲乍響。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別問我是怎麼發現的，我實話告訴你，在考核規則的束縛下，你只能發揮元嬰境大圓滿的實力對付我。而我能殺死符靈，一樣能殺死你。」封辰冷漠道：「給我出來，我有話問你，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好，你先別動手，我出來就是。」伴隨著一道動聽的女聲，一道幻淡的妙齡少女身影，出現在封辰身前，宛若一縷靈魂一般，打量著封辰，「你想問我什麼？」

    「第十一層古塔，是何幻境？幻境中可有攻擊之物？該如何通過？」封辰儘管知道自己有幻瞳，理應可以看穿幻境，但直覺告訴他要想通過最後的十一層，沒那麼簡單。

    「我不知道。」器靈聲落，看到封辰臉色陰沉，又解釋道：「雖然每度考核時一至十層都是一樣的，但十一層幻境則不同，每度考核弟子時都會有不同形態的幻境出現。」

    「真的？」封辰眉頭一皺。

    器靈向後飄去，冷聲道：「我可以放你上去，但你若不相信我說的，那你就動手吧，即便你能殺得了符靈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你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你是選擇和我一戰，還是順利進入十一層，你自己選擇。」

    「和你一戰？我又不是吃飽撐的。」封辰嘴角抽了抽，指著緊閉的塔門，「我相信你便是，開門吧。」

    「吱呀！」

    塔門打開後，封辰掠了進去，登上環形樓梯來到十一層緊閉的塔門前，深吸口氣，推門而入。

    塔內昏暗、空曠，無一物。封辰仔細察看時，突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哭聲，旋即，眼前景象一變，封辰身處於一處山巒環抱的山澗。此時已是深夜，明月高懸，寒風凜冽中在月色下依稀可見飄零著星點雪花。

    「這是……」強烈的孤獨感侵占了封辰每一條神經，皎潔的月光下，山巒甚是熟悉。他急匆匆的朝山澗跑去，嬰兒的哭聲愈發嘹亮，仿佛就在眼前。

    跑到山澗後，封辰渾身一震，淚水瞬間模糊了的視線，他看到水溝旁擱著一個襁褓，襁褓中有一名男嬰在撕心裂肺的哭泣。

    封辰心疼不已，強烈的孤寂布滿了心頭，他俯身右手顫抖著在襁褓中，掏出了一塊和自己脖子上繫著的一模一樣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的一「封」字，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臟。

    「這是我二十年前被人拋棄的地方……這嬰兒是我自己……這裡是仙道宗外山門以北三十里外的山澗。」封辰痛哭，而嬰兒的自己依舊在哭喊。

    「封辰，你說對了，你就是一個被拋棄的野種。」忽然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封辰毛髮倒立，這聲音是自己的！

    封辰猛然回頭，月光下一名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封辰，怒目切齒的凝視著自己！

    「你是誰？我不是野種，我不是！」封辰大吼。

    「我是誰？我是封辰，我是被人拋棄山澗的雜種！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另一個封辰掛著詭異的笑容。

    「這裡是幻境，你少他娘的騙我！」封辰雙眼一眯，一柄靈魂神劍出現在手中，欲將攻擊虛假的自己時，瞬間石化。

    「幻境？你別自欺欺人了，若是幻境你大可施展幻瞳看一看！」另一個封辰身前空間蕩漾，六柄靈魂神劍懸浮在虛空中，接著，雙手燃燒起了兩簇人階焰，嘲笑道：「我說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獲得帝尊傳承，擁有元神聖焰、滅世神矛、靈魂神劍、萬物之瞳、始源煉體，身藏七座尚未開啟的神門……」

    「你究竟是誰？你怎會知道我的秘密！」封辰心底寒意漸濃，他感覺到對方和自己有血脈相連的感覺。

    接著，封辰眸中血光乍現，施展了幻瞳，舉目四望，山依然是山，自己真真切切回到了仙道宗附近的山澗。

    「你的秘密？真是笑話！老子再說一遍，我就是封辰，就是你！」另一個封辰冷漠道：「十一層古塔其實就是時光逆轉的傳送陣，這裡不是幻境！」

    「我不信！」封辰眸中寒芒畢現。

    「你不信是吧？那好，我就讓你相信。」另一個封辰突然憤怒的咆哮著，「我們就是被人拋棄的野種！若非師父他老人家把我們撿回仙道宗，我們早已凍死在這寒冬臘月！我一直想知道是誰拋棄的我，而你呢？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要查尋自己的身世！這還不算，因為你，玄天坊城六百萬城民被玄天道宗屠城，因為你，岳父岳承恩被邱楚機砍了腦袋……」

    「我求你別說了……別再說了！」封辰心如刀絞，渾身發抖！

    「別說了？你害死了這麼多人，你怎麼不去死！」令一個封辰邊說邊右手一揮，景象又是一變，「你好好看看，你害死了多少人，你還有臉活著！」

    「不……不……」當看清眼前的場景，猶如晴天霹靂！封辰抱頭痛哭，因為他回到了玄天驛館，看到岳凌心如死灰的跪在地上，淚水似乎已經流干，目光呆呆的凝視著躺在地上的一具無頭屍體。

    那無頭屍體，體態如此熟悉，是自己的岳父岳承恩！

    「你還有臉哭？你再看看因你而死的人！」令一個封辰，臉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