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夏初急忙否認。
「妹妹知道喜歡是什麼嗎?」華夫人接著道。
夏初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咯咯,妹妹你連喜歡都不知道,著急否認什麼?看你這樣子明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妹妹,作為過來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認清自己的心最重要。不過你還有幾年的時間去認清,到時候認識更多的人了,你才能更清楚自己。」
華夫人本是有些刻意的接近夏初,沒想到最後卻在心底里把她當成一個妹妹來看待。
她也有一個妹妹,但離得比較遠也是好久沒見過了,現在看見夏初也就有些思念,不由得心誠了幾分。
「嗯。」夏初點點頭,兩人合力將飯做好。
在夫子的堅持下,夏初把王氏等人也一同叫了出來一起吃。
因為人數太多,便將兩張桌子拼在了一起,閆涵坐在首位,依舊讓夏初坐到他的身邊,夫子也緊挨著夏初坐下。
王氏知道在座的都是些大人物,身子不停的發顫。
不過這也不怪她,他們之中最低等級的知縣,以前也是她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卻親切的朝她噓寒問暖,能不讓她發抖麼。
夏墨卻是最輕鬆的一個,見人多開始時還有些膽怯,後面看見一桌子的菜便放開了膽子,自顧自的吃著。
王夢蝶得知閆涵要離開的消息,在那端著米飯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夫人,我想收夏姑娘為徒,還望你同意。一月之後等你的身子好一些,我便派人來接你們。到時候我會讓御醫大人再幫你診治,夏墨也會歸入我們書院學習,不知道你可否願意?」
王氏剛才也聽夏初說了一遍,當下也沒有猶豫連忙點了點頭。
「能拜入夫子門下是初兒的造化啊,只要夫子不嫌棄我們累贅就行,我們哪敢有何異議。」
「夫人客氣了,你放心,書院那邊我會幫你們安排妥帖,夏姑娘我也會親自來教。」
夫子示意王氏不要多禮。
而一直沒有存在感的,被夫子帶來的那三名學子也是拍著胸脯保證會好好照顧她們。
「華夫人做的飯真是好吃嘞,比小初兒做的好吃多了。」莫語則是咂著嘴,筷子不停的夾菜。
夏初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給了他一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的眼神,惹得眾人一陣發笑。
閆涵居然也是點了點頭,羞得夏初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前幾日他們不也吃的很香麼?真是餵豬了。
心思縝密的人就會發現他們這是給眾人傳遞著一個消息,那就是就算夏初飯菜做的不好吃,閆涵依舊沒有多說什麼吃了下去。
側面表達了他們與夏初的關係親近,就算以後不在她的身邊,有人想要圖謀不軌,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華夫人和知縣瞭然一笑,夫子倒是完全沒有在意,他本也就打算好好待夏初。
吃完飯後夫子等人和將軍坐著閒談,夏初則是被莫語拉了出去。
「小初兒,我估摸著信函明日就能到了,到時候我們也就該離開了。這裡是一錠黃金,這一個月你們就先用著吧,不出什麼大事應該夠你們花銷了。」
說著就塞進夏初的懷裡。「將軍和我出來的急,也沒有多帶銀子,只能給你一錠了。我好捨不得你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說話的人,怎麼就這樣要分開了。你是不知道將軍府那些人,一個個只知道埋頭苦幹,都不會理人的。整個將軍府死氣沉沉的,真是不想回去。將軍不愛說話,他們也不愛說話,除了吃飯的時候,其他時刻都不見人影的。將軍府下人又少,我都快悶死了。不過沒關係,我在將軍府等你,應該過不了多久的吧。」
夏初急忙拒絕了莫語遞過來的金子。「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再說了,我以後去將軍府做甚?」
「做將軍夫人啊,這是將軍叫我給你的,你要還找他去。」說罷他便一溜煙的跑了。
「誰做將軍夫人啊?」夏初氣得跺腳,不過臉卻是更紅了。
夫子他們也沒有多待,也就陸續告辭了。
夫子走時讓夏初好好等著他,一個月後便派人來接她。
知縣也沒有多說什麼,寒暄兩句便也離開了。
倒是華夫人一把拉過夏初,走到一個隱秘的位置道:「妹妹,記著姐姐給你說的話,要認清你的心。我來這裡也有些日子了,現在將軍要走我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意義了。怕是不日後我便會啟程回府,當時候可就剩你自己一人了。我看那個夏夫人並不是什麼善茬,你對她要多加留心。」
夏初自然點點頭,她對華夫人也是挺感激的,能對她一個不相干的人掏心窩子講那麼多話,對她算是很不錯了。
「也不知道我們以後會不會再見了,希望後會有期吧。不過我期待著你以後大放光彩,若是和將軍成了,記得請我喝杯喜酒,不管多遠姐姐肯定到場。」
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也沒有給夏初回話的機會,轉身跟上前方的夫子離開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要離開,夏初有點傷感,一個人靜靜的在亭子裡坐著。
要分開了她才明白自己的內心有多麼捨不得,捨不得和她一直拌嘴又真心關心她的莫語,捨不得那個面無表情說要娶她的閆涵。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陣女聲傳來,聽聲音像是王夢蝶的,不過聽的並不真切,夏初只好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為什麼?我哪裡不和你的意,你要如此對我。」夏初靠近才發現聲音是從閆涵院裡傳來的,因為就在池子旁邊,加上王夢蝶的聲音有些大,便讓她聽見了。
不過王夢蝶什麼時候進了閆涵的院子,她怎麼沒看見,她進去幹嘛呢?找公子有什麼事?
她有些好奇索性就站在了門口,聽著裡面的對話。
「放手。」閆涵閆冰冷的語氣說道。
「我不放,我就不明白了,我長得不算很差吧,而且我要的是只一個妾而已,並不是什么正妻,將軍怎麼就死活不答應。」
王夢蝶的聲音帶有些哭腔,有些歇斯底里。
「再說一遍,放手!」閆涵似乎有些煩躁,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
「嗚~你好狠的心,我不就是想嫁你麼?將軍怎麼就這麼容不下我。我知道你是不是還在介懷我刺殺你的那件事,我都說了是他們逼我的,不是我自願的啊。若是將軍因為這個拒絕我,那你儘管打我罵我或者捅我一刀都行,別不要我。」
夏初聞言心頭一緊,姨娘這是在求將軍娶她麼?
理智告訴自己應該離開,不應該聽別人的私事,但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更靠近了一些,想聽個真切。
「將軍,其實從我第一眼見你開始,便對你有好感了,那時候我知道我要殺你,卻硬是拖著時間,知道拖不過了我才下的手。後面你宅心仁厚放了我,我便在心裡想著非你不嫁了,你有恩於我這也算是報恩了。將軍,你就娶了我吧,我保證會將將軍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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