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裡梵谷嚇得趕緊分解成碎片,重新溜進畫裡。
可惡!
怎麼會被他發現?
它在作品之間瘋狂穿梭著,轉瞬間就跑到最頂層的畫室倉庫內。
這裡比較隱蔽,是美術館儲存高仿作品的地方,各種廢棄的半成品堆積成小山,極難被發覺。
感受到身上壓著重重的畫作,它安心了許多。
「呼~
「這回他應該找不到了吧......」
嘩啦~
上方傳來一陣響動,畫裡梵谷察覺到上方的重量正在減輕。
沒等它回過神,那些廢品就都被一雙手搬走,把它直接暴露在外面。
不要啊!
武藏野的靈魂分裂體將它拎起來:
「你......還想去哪呢?」
畫裡梵谷的恐懼的情緒達到了頂點:
距離他在三樓抓到我時,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就又追過來了!
他是怎麼追過來的啊!
boom~
它毫不猶豫的將自身分裂成五份,在美術館的畫作中跳躍,分別沿著不同的路徑往出口逃竄。
這是十分強大的保命手段。
它現在施展的分裂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說,五份神經元中最後只能存活一份,剩下的全都會壞死。
但只要有一份成功逃脫......
它就能活!
畫裡梵谷想的很美好:
「既然你跑得快,那我就兵分五路,你總不可能都抓到吧?」
誒嘿嘿~
成為廢土生物就是好。
我們高貴的生命形態,擁有無與倫比的靈活性和生存能力,那裡是那些人類能比得了的?
啊哈哈哈——
真是愚蠢的碳基生命......
啪嗒!
所有神經元的逃竄戛然而止。
因為它們一起聽到了畫框被取下的聲音。
五名「武藏野」分別在不同地點、相同的時間摘下畫框,擋住了它們的去路。
他們露出一如既往的和善笑容:
「你......
「還想去哪呢?」
逃跑計劃失敗,其中四份神經元迅速壞死,僅剩下最後孤零零的一份,畫裡梵谷頓時陷入極度虛弱的狀態;
「我、我、我還沒有失敗。」
它還有最後的辦法:
將神經元分解成單個細胞,分散到不同的畫作里,等到時機合適就能分裂增殖,重獲新生。
只不過這麼做的話,它會徹底失去思維能力。
復甦的概率也很低。
但......沒辦法了.
就在畫裡梵谷打算付諸行動時,一股涼意卻從心底升起。
藉助和美術館內作品的聯繫,它看到所有展廳內,此時都出現了一名「武藏野」,總共近百個。
「武藏野」們的視線透過畫作,匯集到它身上:
「你.......
「想去哪裡呢?」
啊——
畫裡梵谷驚恐的怪叫一聲,它徹底陷入瘋狂:
「我!
「我要和你拼命!」
此時,武藏野的靈魂本體依舊站在服部真紀身邊。
「額。」
服部真紀撓了撓頭。
武藏桑不是說畫裡梵谷還活著嗎?
為什麼他不去乘勝追擊,反而站在原地不動呢?
唔......
難道是因為我這次行動過於草率,把兩人都置入危險中,所以他生氣了。
「武藏桑,不如我們先去找它吧。」
這種強大的廢土生物,不能縱容它危害生存區的。
武藏野回過神:
「啊,不用。
「它主動找過來了。」
嗖——
服部真紀聽到空氣流動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在接近。
她仰起頭。
是一張薄薄的紙片,晃晃悠悠的飄下來。
她差點沒認出來:
「這是?」
仔細辨認後,她這才發現紙片上有一點殘餘的顏料,但色彩已經十分黯淡,一副飽經摧殘的樣子。
是畫裡梵谷。
它衝著武藏野吼出最後一嗓子:
「臭狗——
「我和你拼了!」
仿佛包含著無盡的怨念。
啪~
武藏野手指一彈,把它釘在身後的牆壁上。
隨後他抬起手,柔白的能量在掌心凝聚:
「安息吧。」
畫裡梵谷先是躺平,興許是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了。
不過它突然又拼勁僅剩的力氣,努力掙扎。
「嗯?」
武藏野疑惑的皺起眉。
它的紙片身體在側面裂開兩條,然後摺疊上去、劇烈的晃動起來,仿佛是在擺著手說不要。
剛才還要和我拼命,現在又求饒了?
咦,不對。
武藏野終於發現,它身後的牆壁上,掛著那幅油畫作品《東京摺疊》。
「原來是捨不得生前的作品。」
畫裡梵谷......
不,還是稱他為佐佐木真一郎吧。
或許是在瀕死狀態下,找回了一點生前的人性,亦或者是出於藝術家保護自己作品的本能......
算了,都不重要。
反正我還是會鯊嘍你。
武藏野在動手前,用能量溫柔的護住《東京摺疊》的表面。
果然,佐佐木真一郎停止了掙扎。
呲啦——
白光亮起,它的身體徹底消散了。
服部真紀長舒一口氣:
「終於解決了。」
她看向武藏野。
他依舊穿著黑色斗篷,誇張的兜帽遮住大半張臉,看不到具體的樣貌和表情。
「武藏桑。
「為什麼你始終帶著大帽子,不願意露出臉呢?」
啊這......
武藏野嘴角一抽:
廢話,我是東京警視廳記錄在案的高社會風險人員,不遮住臉,等著給你老爸送經驗嗎?
不過沒等他回答,服部真紀就笑著說:
「不用說我也知道。
「武藏桑是非常強大的超凡者,為了避免引來廢土的注視,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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