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賢也停下了進餐,雖然這點丹食遠遠達不到讓他飽腹的程度,但看著久御的吃法卻顯然更有趣些。
「啊,我不行了!」小器靈抹了抹嘴角向後一癱,撫著滾圓的小肚子滿足的說道。
「給你,消消食。」這時,山給小器靈好心的遞過來了一小杯紅紅的「山楂汁」。
「啊,不錯不錯,懂事!」小器靈看都沒看,將小杯子中的「山楂汁」一口飲盡。
「」小器靈原本燦金色的臉蛋瞬間漲成了黯金色,她不可置信的艱難轉頭,看著山發出了無聲的怒吼。
「辣啊!」小器靈飛撲向了一盆清水前,就要大口飲下,但脹痛的肚子又讓她難以下口。
這鬧劇讓久御都為之側目,稍稍減緩了進食的速度。
「不知小友日後有何打算?」華賢看著山和久憐的打鬧有些失笑,隨手一點靈光消去了小器靈的苦惱後對著久御問道。
「暫時沒有什麼太過想要去的地方。」久御無所謂的耿直的答道。
畢竟除了長生與回家之外,他真的沒有更加深刻的目標。
「那小友不如在濟世宗多坐一會,正好幾日後是月蓮花開的時候,不如欣賞一下這絕景?」
「好。」久御感受著體內飛速積累的燒煉進度,從善如流的答應道。
雖然他並不知道月蓮花開是什麼樣的美景,但有這伙食,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就這樣,久御無底洞般的胃口讓宴會直接進行了兩天兩夜。
若非是感受到天賜之物的預警,久御敢說,他真能再吃十天十夜。
但,那天劫的預警卻讓他不敢繼續吃下去了,不然這些一直盯著他進食的丹宮子弟可就要來吃它的席了。
『禁食,九九天劫!』
『禁食,九九天劫!』
『禁食』
那一聲聲好似有些急切的警示聲在久御的耳邊不斷響起,再好的胃口也抵不過生死的危機。
「小友,為何不繼續了?」華賢自然能看出久御並非食飽饜足,所以不知是否哪裡出了差池,有些蹙眉的問道。
「我要準備渡劫了。」久御遲疑一番,在天賜之物告知安全的情況下直言道。
「小事,妖丹劫而已!」華賢聞言輕笑道。
「不,是九九天劫」久御搖了搖頭,十分認真肯定的說道。
「九九天劫?」華賢面色一滯,再次確認道。
「是,九九天劫!」久御肯定道。
「放心,並不算嚴重,不過你要壓制些,我需要做些準備!」
久御聞言滿足的點點頭,畢竟哪怕淨可以幫忙,但他總感覺那樣她付出的代價會不少。
現在能有大能幫忙可不是一件美事嗎?
灼灼烈陽宛若那大日洪爐,這太陽仿佛欲將萬物點燃一般的熾烈。
抬眼望去,似是沒有邊界的萬里黃沙在狂風的呼嘯中隨之翩然狂舞,席捲成了遮天的沙暴。
但就在這片流沙死地之下,卻有著「水」的存在。
這「水」浸滿了黃沙,自沙粒間溢出,匯聚成細流向著洞窟中流去。
途中又與一縷縷的細流匯合,形成了溪流,而溪流與溪流相互容納,化作了河流。
十三道河水將黃沙衝出了十三道百米寬、曲曲折折的蜿蜒河道,遠遠一看這河道仿若魔的文字一般充滿了邪異。
最終所有的河水到達了終點,但那裡卻又比起沙漠還要乾涸。
大量的,猩紅的「水」落在了一顆十米高的沙粒之卵上,被這不知汲取了多少生靈精華的沙卵盡數「吞下」。
但這恍若心臟般砰砰跳動的沙卵卻並不知足。
灰黑色的魔氣自卵中滲出,順著高處落下的血流逆行而上。
這些灰黑色的魔氣仿若沙卵延伸而出的觸角一般,貪婪的汲取著血液,一點點的占據了河道。
更甚至還向著每一道沙粒之間的空隙分出細微的「觸手」,掠奪著血的存在。
魔氣流動的速度極快,沒過一會,所有的血液都被它盡數汲取。
就連這些血水的源頭,那數百顆化血魔晶也沒有放過,盡數被抽走了所有,化作了灰白的粉末。
而隨著這殺雞取卵的掠奪,沙卵終於補足了所有的營養,隨著怦怦跳動,一道道裂紋開始浮現。
咔嚓!
一隻灰黑色的手臂自內而外的打碎了膨脹中的堅硬外殼。
稍作歇息後,另一隻手微微刺穿卵殼後抓著縫隙狠狠一撕,一道健碩的灰黑色身影寸絲不掛的站起了身。
「呼~呼~」塵哀滿是驚悸的喘著粗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次是真的死了!」忍著不適,塵哀回憶著臨死前的感受,那種無力讓他驚懼。
「沒想到那毒的詛咒竟然是時間。」
「一瞬間便是千百年已過,只留下枯朽的屍軀」
「真是太好了,宗主的任務有數了!」
塵哀失心瘋般的狂笑著,這下即便是任務失敗也不用承受宗門的刑罰。
「以防萬一,恢復一些實力後,儘快把這蛇妖的消息上報宗主!」
說著,塵哀便原地躺下,發出了一聲舒爽的輕嘆,而後魔氣開始泯滅著周圍的濃郁靈氣。
而伴隨著靈氣的毀壞,一縷縷的魔氣自然而然的於塵哀的體內浮現,快速的充填著體內的空無。
小半天,在恢復了不少,能夠短時間內爆發全力的程度後,塵哀站起了身來。
「該去領獎賞去了。」難得的伸了個懶腰後,塵哀心念一動,頭頂厚厚的一層百米黃沙頓時裂開,露出了熾烈太陽。
腳下一點,塵哀便順著裂縫飛到了半空中。
「可惜這生生血魔大陣了。」細細的品味著烈日的照耀,塵哀滿是可惜的說道。
「也罷,反正這大陣對我的作用已然不大了。」
但仔細想想過後,塵哀又有些釋然,畢竟這陣法只是為了讓自己唯一一次真正的復活加快速度而已。
繼續在半空享受了一會的酷烈的日光浴後,塵哀才滿足的離開了這片廢土般的福地。
眼前的景象一變,塵哀抬頭看著被血色雲靄遮蔽的陰沉天空略帶厭惡。
那怕是數十年從小看到大,他依舊難以適應這陰沉潮濕的環境。
「塵師弟,近來可好。」一聲略顯意外的,和氣的問候聲將他的思緒拉回。
塵哀轉頭看向來人面露厭惡之色:「方師兄倒還是那麼喜歡多管閒事。」
來人面目英俊到有些邪異,一頭劈散的黑髮隨著魔氣的涌動飄蕩,微微眯起的細長雙目看起來總是在算計著什麼。
「塵師弟,不知你的任務完成了沒有,最近宗主可是暴躁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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