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緩緩閉上眼睛,讓靈性沉入身體,細細感知。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大約半刻鐘後,他睜開眼睛,嘴角微笑了起來:「果然……不出我所料呀……」
這具身體,已是千瘡百孔,經脈閉塞,五行紊亂,氣血衰微,於是這個身體就像一個四面漏風的破房子,隨時隨地都可能崩塌。
就像一個地基被人掏空的房子,也如一座被人挖空的礦藏。
以郭榮所知,只有一些禁忌秘術,才能讓一個人的身體,變成這個樣子。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會造成這個身體現在的情況——這具身體,曾經有著極強的天賦。
於是,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有人以禁忌秘術,抽取了這身體的天賦,而且是極為蠻橫的抽取。
這等若造成了一種先天性疾病,令其經脈閉塞,五行有缺,氣血衰敗。
「所以,這是這身體的原主,拼著燃燒所有,不惜使用我悄悄散播於天地中的那門禁術的緣故?」郭榮疑問起來,於是他問著自己身體中的靈性:「是為了讓我替你復仇?」
旋即,一股極強的執念,從郭榮靈性中浮現。
但可惜,那是一個和郭榮猜測的原因,完全不同的執念。
靈性中,浮現出一個出塵若仙,身姿婀娜的少女。
那極強的執念,縈繞在這少女身上,無聲的表達和傾訴著種種愛慕和衷腸。
於是,郭榮皺起眉頭來,嘆息了一聲:「原來是條舔狗……」
「麻煩!」
他可沒興趣繼承這身體原主的意志和使命,繼續當一條舔狗。
「你這是在給我添麻煩啊!」
「真是不懂事!」
「你的執念,若是復仇那該多好?」
若是那樣的話,郭榮保證三天之內,打完收工。
哪怕,曾經造成這身體如今種種悲劇的人或者勢力,是強大到不可思議的聖主、仙王。
郭榮也能有一萬種辦法,幫其成功復仇,將這因果了結,從此無牽無掛,可以週遊天下,遊戲人間,好好享受這千辛萬苦,費盡心機才得來的人生。
如今,卻是麻煩了。
因果糾纏之下,若那執念所系的少女有個什麼意外,便會立刻引動反噬,導致他失去維繫存在的錨,只能夾著尾巴從哪來的回哪去。
但他哪裡捨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人生?
需知,無盡歲月之中,為了這個機會,他足足嘗試了三萬七千八百五十三次,才終於歐皇一次,成功越獄而出。
哪裡肯再回去?
「要不,將她囚禁起來?」郭榮自語著。
這或許是個解決的辦法,用一道秘術,將這少女封鎮到某個時間縫隙、歷史孔洞中,讓時光永遠不能在其身上流動,讓歷史的塵埃不能沾染其身。
使其與世長存,不沾因果。
當然了,代價是被封鎮者將永遠維持被封鎮時的狀態。
不會衰老,也不會受傷,但也不能思考,無法活動,俗稱活死人。
這樣的話,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浪了,不愁被人發現這個弱點進行針對。
可惜……
感受到靈性中傳來的種種不安,郭榮立刻換了副嘴臉:「別生氣啊!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心中卻是明白,那少女自己休說封鎮了,恐怕便是稍作傷害,就要引動執念暴走,牽引因果,引發出種種麻煩。
於是,不由得在心中罵道:「好不容易從一個ai那邊逃出來,又碰到一個傻缺ai!我這是命犯ai了?」
他知道,所謂的執念,其實只是一絲頑固不肯散去的靈性罷了。
這種靈性沒有任何智能,更談不上變通。
它只會也一定會遵從早已設定的規則。
而且還很傻缺,對執念來說,永遠只有兩個狀態:毀滅或者消散。
違反契約,必定自毀,完成約定要求則自行消散。
好消息是所有執念,都有一個標準。
比方說復仇,幹掉仇人,就可以了。
而壞消息則是,在郭榮的認知里,他現在遇到的是最麻煩、最可怕的舔狗執念。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條舔狗的執念,消散的要求是什麼?
這是因為舔狗有千千萬,訴求和要求更有不同。
譬如說,有些人純粹只是想上一下女神——這是最簡單的類型。
而最麻煩的莫過於,只要女神好,自己就好。
那簡直是大恐怖!
因為,好的標準是什麼?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所以,我還得去試?一個個條件的嘗試?」只是想想,郭榮都是毛骨悚然,鬼知道那條舔狗最終設定了個什麼條件?他也沒辦法再去找那條舔狗出來問了,人家已經燃燒了所有,將一切都擺到了祭壇上,除了那最後的執念外,他的存在已經從本源消失,要不是郭榮成功越獄而出,這個天地會將他遺忘,就如他從未出現和存在過一樣。
「罷了……罷了……」
「我先將這具身體修補一下……」
「不然,就這病嬌一樣的體魄,根本無法修煉,還談何逍遙世間,快活一世?」
郭榮嘴中碎碎念著,便在這個簡陋的小木屋裡到處翻翻找找,很快就找到了幾件東西。
一隻破碗,上面缺口都有好幾個了。
半隻用來舀水的舊葫蘆,葫蘆里都有一個破洞了。
一塊由玄銅鑄造的鏡子,鏡面上都有幾條裂縫了。
幾根信香,上面都落滿了灰塵,甚至出現了脫落,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點燃。
一把黑漆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的鍋灰。
看著這些好不容易翻出來的,勉勉強強能用的東西,郭榮也是無奈的吁出了一口氣:「這身體的原主真是窮困潦倒啊!」
方才他翻箱倒櫃的時候,看了一下米缸,裡面光溜溜的,恐怕連老鼠都不肯光顧,灶台里擺著的破鍋下的鍋灰,硬的都能當磚頭用了。
真真是窮到極致,窮出了境界!
好在,郭榮便是一無所有,也能想出辦法來。
如今能找到這些東西,其實也算幫了忙了。
他先從水缸里,打來水,將破碗、舊鏡、爛葫蘆都清洗了一下。
順便照了一下鏡子,銅鏡中映出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郎,臉色蒼白,頭髮乾枯而凌亂,嘴唇上都有好幾條裂開的口子,這倒不出郭榮的意料之外——住在這樣的地方的人,哪裡還能保證營養?
倒是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破爛爛,還有著補丁,但卻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沒有一絲褶皺。
微微搖了搖頭,他就盤膝坐下來,將破碗擺到自己面前,然後將那塊漏水的葫蘆瓢擱到破碗上,再將那面破鏡立到葫蘆瓢之上。
伸手粘著那幾根破破爛爛的信香,將之按照某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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