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心頭大駭!
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出來在修仙界流傳近千年的一個傳說。
據說在九品上上籤之上,還有十品無雙。
只是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人能抽到過無雙簽,甚至連第十層台階都沒有人見過。
看皮影指著之前九盞毫無光亮的白燈籠,一臉似笑非笑,呂雲心頭一陣明悟,「難不成要想喚出第十層台階,就要先放棄之前所有仙緣?」
「這算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想到這裡,呂雲忽然激起一身冷汗。如果白燈籠不點就等於放棄福緣,那自己豈不是差點被皮影給坑了。
第十層台階,不得不上。
呂雲爬到第十層台階許久,對方守關者才姍姍來遲。
這傢伙沒有人形,不是野獸,反而更像是一堆不完整的軀體堆積成的肉山。
手抓著手,頭連著頭,最噁心的地方是身上布滿孔洞,孔里有眼,數百隻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讓人只瞧它一眼,就心煩意亂。
「剝皮人邪?」對方望向呂雲,並沒有著急動手,言語間滿是驚喜。「哈哈哈哈,天佑我族,人邪計劃竟然成功了!快快快,讓我好好看看!」
數百枚眼珠流轉,不過片刻,對方就好似看透了呂雲身份,繼而勃然大怒!
「嗯?人族!」
探明呂雲是人類,對方第一反應竟然是勃然大怒。「該死!你究竟做了什麼弊?沒有化邪竟敢走我邪族無上大道!」
話音未落,對方眼中突然邪光洶湧,哪裡還是什麼二品。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煉成邪儡,且供那些小傢伙們玩樂!」肉山陰惻惻一笑,威壓近乎凝成實質,無數觸手伸出直奔呂雲。
呂雲被邪神壓得動彈不得,千鈞一髮之際身上紅光一閃,忽然壓力驟降,趕緊向一旁躲去。
不過根本不需要。
半空中,根根觸手被斬下,體液噴涌,整個台階上滿是黏腥。
肉山背後,皮影雙臂如刀。
一刀凌空一揮,斬下觸手無數。
一刀在肉山身後直插入腦,透體而出,順帶剜下一隻獸眼。
肉山後腦沒有眼睛,並沒有看到皮影,但他其餘眼睛全部死死盯著呂雲,隨後身形慢慢消散。
密室里變得一片灰暗,且震顫不已。
呂雲眼睜睜看著頭頂大字變得黯淡,從十品無雙,變成仙途無望。
整個人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
倒不是因為像坐過山車一樣的刺激經歷,而是皮影離開身體太久,呂雲肉身又發生了潰敗的情況。
不過皮影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笑嘻嘻把獸眼扔嘴裡嚼了幾下,然後吃口香糖一樣吐出好大一個皮泡。
啵兒——
把呂雲完完整整裹了進去。
借著眼前的登天台階,呂雲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飛一樣,皮影代替了仙緣靈光,帶著呂雲,直到九重劫雲外。
直到一處透著亘古荒涼的地方。
處處斷壁殘垣,神墳仙冢。
呂雲不能動,皮影也不急,只是帶著呂雲給那些墳塋行大禮祭拜。
似乎是在向雙方互相介紹認識。
做完這些,皮影隨便找了個空地,讓呂雲躺好,然後並指如刀——
對著呂雲氣海狠狠插了進去!
呂雲吃痛,徒勞的瞪大雙眼,嗓子裡不停發出「嗬——嗬——」的聲音,卻沒有絲毫辦法,連昏過去都是奢望。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皮影面向眾多仙冢借來一點點仙靈之力,然後任由皮影在自己身上施為。
良久。
呂雲終於感覺自己恢復如初。
只是氣海內空空如也,二品大圓滿的修為蕩然無存。
入夜,月清明。
驢爺破爛老屋。
「老呂,你別太往心裡去,畢竟咱們修仙之人,難免磕磕碰碰。」
呂云:「」
「你是誰?明德一班的第一!你是新海一中的領頭羊,你得支棱起來啊!」周雲清看著自從回到家就一副萬念俱灰的呂雲,焦急的出言安慰。
看著好兄弟殷切的眼神,呂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老子本來是九品上上,結果讓一張皮影給我毀了」吧?
仙緣從來都是寄存在丹田氣海,可呂雲的氣海裡面卻什麼都沒有,僅剩的一點真元也只是堪堪達到一品聚氣的程度。
呂雲伸手撩起腹部的衣服,氣海位置一片暗紅色光暈閃過,影影綽綽,看起來倒像是一群鑼鼓班子。
這全都是拜皮影在天上所賜。
「喏。」
「哥,你紋身了?」二楞周清雲根本沒把這東西和仙緣想到一起,咂咂嘴,繼續道:「完了,你考不了仙務員了。」
「這特麼就是我仙緣!你再說兩句我就要哭出聲了。」呂雲掀起衣服往臉上一蓋,雙手抓著頭髮仰躺在沙發上。
「這樣的仙緣?實力咋樣?幾品?」周雲清三連問。
「沒實力,沒有品,我試過一切辦法。」呂雲絕望道。「可特麼的唯一的功能就是吹拉彈唱啊!」
呂雲運轉一點真元送過去,肚皮上一檔鑼鼓班子登時忙活起來。
鼓、板、鑼、鐃、弦,一應俱全。
「你這敲得還怪好聽嘞?就不能給你點加持啥的?」
呂雲搖頭。
周雲清搜遍了肚子裡能安慰人的詞,卻沒有一個能適用於此情此景,憋了半天,這才裝作輕鬆的說道:「嗐,多大點事,等哥們兒仙緣下來我就帶你去「爭仙」,咱就先從城西那個地下車庫下手。」
呂雲先是又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爭仙】他知道。
抽取仙緣並不是修士唯一的出路,還有另一種九死一生的辦法,那就是去妖邪地單挑妖主,只要能打敗他們,就能把妖主的隨機一項能力化為己用。
不過呂雲並沒有對周雲清明確表示什麼,這兩天的經歷太過匪夷所思,是福是禍尚未可知,看情況多半是沒好事。
提前準備好的慶祝晚宴,就這麼結束在了兩兄弟一陣長吁短嘆里,他們連方便麵都特意選的海鮮味兒的,鮮蝦魚板!
送走周雲清後,回來趟倒幾個酒瓶。
呂雲懶得收拾,反而借著酒勁,聽到叮呤咣啷的響動忽然戲興大發。
「鏘令鏘、鏘令鏘、鏘令鏘鏘 鏘令鏘」
真元流轉,肚皮上的鑼鼓班子開始忙活起來,呂雲踩著鼓點,搖頭晃腦唱了起來:
手拿著棍一條,
行幾步,哦呵路途遙,
崗道崎嶇路難找,
耳聽得聲聲虎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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