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陳青山塞進麻袋帶過來的,赫然正是付銘。
此時的他氣若遊絲,仍是昏死狀。臉上身上也有不少淤青,再加上這四肢扭曲的詭異姿勢,顯然已經被陳青山和血鷹組炮製過。
陳青山在一旁匯報:「我們是在尋找關長海小兒子的時候,發現他的,跟著他的還有十來號人,都是雲劍宗的弟子。」
「我已經問過,關長海家眷遇襲一事,就是他們幹的!」
「但我問原因的時候,他們都說自己只是按命令行事,其他一概不知。只有此人,除了恐懼外,還很慌張,我感覺他可能還知道些別的,所以就將他帶來,讓門主親自審問。」
「至於其他人,血鷹組都已經處理乾淨了。」
蘇逍聽完匯報,點了點頭:「做的很好。」
旋即,他的視線轉向付銘。
陳青山心領神會,一把提起還昏死的付銘扔到牆角,讓其癱坐著,再隨手抄起工坊里的一個水桶,直接潑了過去。
「嘩啦——」
冰冷的水一激,付銘終於醒轉過來。
抬起頭,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陳青山,立時瘋狂求饒。
「陳、陳大哥!陳爺爺!饒了我吧!我也就是個聽命令辦事的!您就放我一條狗命吧!」
現在的付銘手腳都被卸了,除了說話,其他什麼都做不到。一醒來看見陳青山,本能地就是哭嚎。
陳青山直接過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腳!
「少廢話!」
「問你什麼就答什麼!」
這一腳雖不要命,但還是讓付銘立時鼻血橫流,順帶還掉了兩顆門牙。
付銘眼冒金星,口鼻涌血,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那你——你想問什麼?」
陳青山沒有說話,默默退到一邊,讓蘇逍上前。
付銘這才注意到蘇逍的存在,看到花臉面具先是一驚:「怎麼、怎麼是你?」
隨後他又打量了下四周。
「這裡,是鑄劍堂?」
「行了,不用想著叫人了。」
蘇逍冷聲:「你應該也清楚,鑄劍堂這院子有多偏僻,就算你喊破嗓子也沒人會聽見的。」
好半天,付銘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喃喃著道:「為什麼」
蘇逍莫名:「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跟我們作對?」
付銘恨恨道:「我可是在給宗主辦事,你和陳青山竟敢這樣對我們,就怕宗主找你們麻煩嗎?」
聞言,蘇逍不由嗤笑:「呵——看來你也沒有多聰明。」
蘇逍伸手,摘下了花臉面具。
「你怎麼會?」
付銘再次震驚。他清楚記得,鑄劍堂的屠六是毀了容的,那張臉丑得驚天地泣鬼神!
而眼前之人,相貌俊朗,並無毀容的痕跡,眉宇間還帶著濃烈的凶煞之意,是他從未見過的一張陌生的臉。
「你不是屠六!你是誰?」
「蘇逍。」
蘇逍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付銘只覺魂都快被嚇飛:「你——你就是殺了老宗主和少統領的,蘇家沒死的那小子?羅剎門的門主?!」
「看來不用我再自我介紹了。」
蘇逍冷笑,不再廢話直接問道:「為什麼要殺關長海的家眷?」
「我——」
付銘還沉浸在知曉蘇逍身份的驚恐中,顫巍巍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是個聽命令辦事的。」
「是呂長老告訴我們,關長海的家眷那幾日會上山賞花,要我們趁那時候襲擊他們,還有抓住他的小兒子。」
蘇逍立刻從付銘的話中發現了問題:「你剛才還說,是給柳無霜辦事。」
「現在又說,這命令是呂定江給你的?」
「所以這件事,到底是誰要你做的?」
付銘頓時愣住:「這個——我——」
看他支支吾吾的,蘇逍眼神更冷。
好一會兒,付銘才一臉放棄掙扎的模樣:「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能換條命嗎?」
蘇逍雙眸微眯:「你在跟我談條件?」
「那就算了。」
蘇逍轉過身,擺了擺手:「我懶得問了,殺了吧,收拾乾淨點。」
「是,門主。」
陳青山應了聲,看向付銘的眼神帶上了殺意,隨手抄起一旁用來打鐵的大錘。
「餵?!別啊!」
付銘慌了!看蘇逍已經在向外走,似乎真不打算再問,而陳青山也殺氣騰騰地向自己而來,頓時再次哭嚎出聲!
「我說!我都說!求求你們別殺我!!!」
蘇逍這才頓住腳步,轉身回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付銘。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說不說,取決於你。」
「我說!我什麼都說!」
付銘已經被徹底嚇破了膽。他昨天可是親眼看著自己所有同伴,全被血鷹組殺死,自然不懷疑眼前這倆人也會毫不猶豫弄死自己。
「命令,確實是呂長老給我的。但我知道,這背後肯定也是無霜宗主的意思,他們倆是一夥的。」
說到這,付銘又頓了頓:「至少大部分時候,是一夥的。」
蘇逍皺眉:「所以呢?你都知道什麼?」
付銘深深吸了口氣:「現在西南邊境那邊,不是正在跟南疆異族打仗嗎?」
「關長海可是西南邊境最厲害的守將,他們要我抓關長海的小兒子,肯定是為了幫南疆那邊。」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
看蘇逍目光審視,付銘不敢遲疑,趕緊道:「我還幫他們,送過幾次信。」
「有一次,我偶然間聽到無霜宗主和呂長老說話,才知道那個收信的那個是南疆的人。」
「而他們要我送過去的,都是西南邊境的城防部署,還有軍隊調動的情況。全都是無霜宗主從她丈夫,也就是近衛軍少統領唐波那偷出來的。」
說到此處,付銘莫名頓了頓:「不過還有幾次送的信,呂長老特意囑咐過我,別讓無霜宗主知道,我懷疑其實他有背著無霜宗主和南疆那邊偷偷聯繫。具體要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蘇逍聽完陷入思索。和南疆勾結的不止有柳無霜,呂定江也參與了其中。
只是,這二人之間,似乎也並沒有完全信任對方。
蘇逍再次打量起付銘。面對他審視的眼神,付銘本能地移開了視線,縮緊脖子,不敢與之對視。
片刻後
「砰!」
忽地,蘇逍一步踏出,瞬間驚得付銘渾身一震。
「培元丹的材料,也是南疆人給的吧?!」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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