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彤,怎麼了?」
他溫聲問著。
我第一反應是要將臉頰上那滑稽的妝給擦掉,可是才擦一下,發現手臂上全是白色,哪裡是能擦乾淨的。
我的手快速停住,人便立在那,手順了順身上的裙子,我的臉上帶著幾分緊張,便朝門口的人又去,臉上努力揚著笑容:「致恆哥,你怎麼、怎麼在這裡。」
面對我的詢問,薛致恆的視線卻朝著不遠處的王懷安他們看了去,他問:「你在這裡上班嗎?」
我剛想回答,他又問:「這是你的客人?」
也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薛致恆會來這種地方,這可不是名貴的日料店,他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他應該是找來的這邊。
別的不說,雖然薛致恆錯失了薛家繼承人,可拋開他的身份來說,他長相就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就光他那貴氣十足的長相,哪怕是坐在輪椅上,恐怕都有不少女孩對他前仆後繼,何況他還是薛家的長子。
雖然他錯失繼承人,我釣他,可能要被陳祭白給壓一頭,可他薛家長子這個身份的含金量實在太高了。
就算被陳祭白壓一頭,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的。
之前是哥哥,之後是小叔,有意思,真有意思。
正當我在心裡進行各種暢想的時候,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又竄了進來:「大哥。」
這兩個字一出,我心下猛然一個跳動,接著迅速抬頭,這一抬頭,我整個人傻了。
剛才我還在暢想著成為我小叔的陳祭白,此時正站在門外薛致恆的身後。
今天這是什麼風啊,竟然把兩尊大佛刮到了這小廟裡。
我目光呆滯盯著門外的那人看著。
當然,不只是我看著,王懷安也在看著,他一雙眼睛瞪的比我還大,他兩隻眼睛裡全是不敢置信。
大概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同時出現兩個薛家人。
他可是一直想要攀上薛家這艘大船的,可是他這邊哪能摸到薛家的衣角啊。
如今看到兩個薛家人,他的反應比我的反應還要大,我是相當理解的。
正當我站在那隻顧著觀察王懷安反應的時候,這時在我面前的薛致恆便充滿笑意的開口:「恆植,好巧。」
他這句好巧落音後,陳祭白人從他身後走到了他身側。
一個坐著,一個站立著。
氣勢上,陳祭白的氣勢自然壓薛致恆一頭。
「這句好巧,應該是我跟大哥說才對。」
「大哥怎麼來這種地方了?」
站在薛致恆身後的陳祭白低眸,低聲詢問著。
薛致恆聽到他這句詢問後,他柔聲笑著說:「應該是我問三弟怎麼來這裡才是,最近你應該事務繁忙。」
陳祭白聽到這句話,他輕笑:「事務確實繁忙,不過彥彤在這裡,還是要來看看的。」
陳祭白這句彥彤倒是喚的相當的溫和的親密的。
薛致恆聽著他話里的意思,他臉上的笑,往下消了一些,好半晌,她便又說:「是呢,彥彤在這裡,今天遇到祭白也不奇怪。
「大哥還沒說你的來意呢。」
薛致恆聽著他的話,想了會兒,又說:「我自然也是來看彥彤的。」
我沒想到薛致恆竟然會這般明目張胆的說出來,我臉上帶著幾分意外。
陳祭白在聽到這句話後,他臉上那抹表面的笑自然也還是沒有消失,反而更深:「看來大哥對彥彤確實很是關心,不過她的身份大哥這般關心,不覺得有幾分奇怪嗎。」
陳祭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掃著薛致恆。
他的話也已經說的夠明白了。
無緣無故這般關心,恐怕不太合適,之前可能還能用是陳祭白的妹妹做藉口,多有關心,可現在這個妹妹可是成為了子虛烏有。
薛致恆是個相當聰明的人,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他話里暗藏著什麼。
他笑著說:「彥彤是個很好的女孩,能來看看她,我覺得這也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這無關她的身份。」
「嗯,不過她今天可能沒有空陪大哥了。」
陳祭白在說了一句話後,很快他微微抬臉,視線便直接朝著我看了過來,他說了兩個字,兩個我意想不到,且聽了怎麼都回不過神來的字::「走吧。」
聽到他這兩個字,我整個人愣住,接著目光帶著幾分呆滯的看著陳祭白。
陳祭白見我站在那,傻子一般半晌都沒動靜,他的臉色有幾分暗沉:「怎麼?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陳祭白的話,我自然不敢反抗,可是我想到什麼,視線下意識的朝著薛致恆看去。
一向好脾氣的薛致恆,臉上的笑容竟然在這一刻,漸漸消失,他那張蒼白的臉沒有太多的情緒。
正當我一直盯著人沒動的時候,這時陳祭白又說了一句:「要我說第二次嗎。」
我哪裡還敢多看薛致恆,很快從他的臉上收回視線,接著我人便朝著陳祭白走去。
在走到他的面前後,我低著腦袋沒有動。
也在這時陳祭白低眸看了我那張白的似鬼的臉一眼,一眼過後,他冷冷淡淡的收回了視線,之後他誰都沒再多看,人最先從這包廂內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我聽到王懷安身邊的那個女生小聲詢問著:「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個男人是誰?」
顯然王懷安也被問住了,他黑著臉,許久都沒有回答那女生的話。
而出了包廂房間的我,在跟著陳祭白到外面後,就在這時陳祭白的腳步突然頓住。
我完全沒想到他會有這樣一個舉動,他的動作一停,我整個人下意識的想要停住,可是來不及能,我身上的力道完全沒有收住,我人直接撞在了陳祭白的後背上。
那麵粉一樣的粉底液,直接在陳祭白黑色的西裝上貼出一張黃金比例的臉。
天啊。
我抬著臉,盯著他後背上那麵粉臉,整個人差點窒息了。
不過很快,我人飛快的往後退著,連著退了好幾步。
陳祭白自然也感覺到了,他微微一側臉,雖然他看不到後背上有什麼,但是也猜到了有什麼,他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視線閃躲,很快便抬起手:「薛先生,我給您擦乾淨。」
可是我的手還沒觸碰到他的衣服,陳祭白便冷聲說了句:「夠了。」
在他這句話下,我的手下意識的停住。
陳祭白的目光自然是依舊在我的臉上冷冷的看著。
在他的目光下,我自然不敢再說一句話。
陳祭白大概是今天心情特別不好,所以臉在我的面前特別的臭,他說了句:「把你那張噁心的臉給我搓乾淨。」
噁心的臉?他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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