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身後房門『轟』的一聲四分五裂,木屑紛揚。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下覺得氣順了,姜行之彈彈褲腳,猶如閒庭信步。
用替人懊惱的語氣嘆息道:「都說了別動,這下吃苦頭了吧,唉!」
徐東趴在牆角,臉色一片慘白,耳內一片嗡嗡作響,感覺五臟六腑都被踢移位,稍微一動就疼的撕心裂肺。
這下手也忒狠了!
「你究竟是誰,跟我有什麼仇怨?」
咬牙問出這句話,一口血壓不住染紅了地板,徐東心死若灰。
姜行之不答,自顧自摸出旁邊書架上的一本書,法國作家儒勒凡爾納的名作『海底兩萬里』,拍拍灰塵,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大海,浩瀚而又詭秘,令人心生嚮往。
「書是好書,可惜……」
只是擺在那裡裝裝樣子!
姜行之打人並不單純是為了發泄情緒,還因為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民族主義者,對民族某些方面的傳承,持有國人特有的榮譽感,徐東挑戰國術這件事本身沒什麼對錯,公平對戰,贏了那是本事,誰也無話可說,可偏偏是通過下藥這種手段,這就很讓人不恥了。
再者,一個人如果沒有真才實學,太出名了未必是件好事,遲早為自己招災引禍,今天沒有姜行之,明天也會有李行之。
「別白費力氣了,那把匕首救不了你的。」
趁他看書的這段時間,徐東並沒有放棄,壓在身軀下面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從後腰摸到了一把短匕首,打算等他靠近,突然發難。
然而這一句提醒,無異於驚雷,讓他最後的希望也隨之破滅。
自覺窮途末路,發狠嘶啞道:「有種現在就弄死我!」
姜行之翻書的手一頓,將它復歸原位,整理整齊。
「呵,求死欲很強烈嘛!」
背後悄然複製出一把五四自動手槍,零距離對準他的腦袋。
徐東瞬間全身冷汗,如墜冰窖,呼吸都不敢有太大起伏,這人居然有槍,那他究竟是什麼身份,武者?黑社會?亦或是警察?
真正面對死亡,人才能體會到那其中的恐怖與靈魂深處的顫慄。
「怕了?」
徐東雙唇顫抖,被這樣指著,只有鬼才不怕。
「嗡~嗡~嗡~」
地上掉落的一部手機震動起來,姜行之一掃,備註名稱是阿姐。
心思百轉,最後漫不經心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走過去拿起來,按接通開了免提。
對面傳來一個溫和女聲。
「小東,你在哪兒呢?」
姜行之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回頭看了一眼徐東,剛才明明被嚇個半死的人,此刻竟又有了掙紮起來奪手機的勇氣,哪怕用槍威脅也無濟於事。
親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
黑珠模仿徐東的口音,姜行之回道:「在外面吃飯呢。」
電話那頭,徐慧楞住。
「不是說好來姐家吃的麼?」
姜行之暗道一聲晦氣,這他麼也可以,忙轉變語氣嬉笑道:「哎呀,跟你開個玩笑,我馬上到門口了。」
徐慧恍然,這孩子!
「那行,到了別忘跟姐打電話,我讓你姐夫給你開門。」
姜行之爽利道:「好嘞,那先掛了,開車呢。」
親耳聽到這扯淡對話的徐東呆若木雞,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聲音跟自己一模一樣,連說話的語氣也一般無二。
這!不!可!能!
他是怎麼做到的?
手機擱一旁,姜行之揉了揉肚子。
俗話說的好呀,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眼下又到飯點了,是不是應該先找個地方解決呢,相比於其他,姜行之還是覺得此事比較緊要!
「那個誰,別躺著了,帶我到你姐家蹭飯去,回頭再揍你。」
徐東:「……」
你認真的?
老子要是能起來,看不先打死你!
抬抬手,咦?
蹬蹬腳,欸?
動動腹肌,臥槽,我傷呢?
一骨碌爬起來,徐東滿臉的不可置信。
幾分鐘後,街道路口旁,紅燈剛亮起,別的車都停了,卻有一輛私家車嗖的一聲飛奔而過,驚艷了世人。
哇,這哥們真牛,是沒看到紅燈嗎?
實際車內。
「我說你能不能開快點,加油門,不知道飯涼了不好吃?」
徐東咬牙不語,這人雖然神鬼莫測,但是腦袋絕對有問題,咱做人還是應該大度些,不跟神經病一般見識。
「看見路邊那個屌絲了沒,打方向盤,撞死他!」
徐東: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
姜行之心中感慨,唉,果然複製體的我,什麼事都能幹出來,即便它荒唐的沒邊!
連闖七八個紅燈,徐東的心拔涼拔涼的,默默流淚,這駕照鐵定得重考了,想當初上學那會頂著個大太陽,又是給教練送禮又是挨罵的,臉都曬黑了,拿個駕照容易麼我。
要不再試試,暴起一拳打死他?
最終,想法只是想法,沒有付諸行動。
「到了。」
見他仍舊老神在在的坐那裡,徐東仿佛想到了什麼,認命般從車後繞過身去,幫他打開車門。
古之所謂豪傑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
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
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匹夫之勇不足取,吾是有大志向的人,這點折辱對我徐東而言又算什麼,忍了!
滿意的點點頭,姜行之一副我很欣賞你的表情走下車,跟著進小區,坐電梯上樓。朱德彪開門的時候,姜行之熱情的跟他握了握手,果然不是一家門,不坑一家人,一切都是緣分!
朱德彪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頓飯是家宴,小東怎麼帶個外人。
姜行之進來直奔了廁所,他倒想聽徐東作何解釋。
徐慧拉了拉弟弟。
「這位是?」
對此徐東非常頭疼,有選擇的話,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帶他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敢吐露實情,只能編瞎話,念頭一轉,用比螞蟻稍大點的音量道:「他是,我新認的師父!」
徐慧緩了半天,師父?
「可這也太年輕了吧……」
左右撒了謊,徐東自圓其說道:「姐,你別看我師父長得像二十,那只是一張假皮囊,易容術知道不,對,沒錯,就是很厲害的那種,實際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八十四歲了!」
徐東說的一臉認真,由不得一臉懵的徐慧不信。
「哦,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