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自宿醉之中醒來,腦袋是鈍鈍地疼。眼前的景象自模糊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捂著頭支撐著身體坐起來,柔軟的被子自身上滑下,露出精壯的胸膛與抓痕遍布的脊背。晃了晃腦袋,謝沉隨意套上一條褲子,赤/裸著上身,準備到浴室去洗一把臉,好好地清醒一下。
直到謝沉拖著沉重的步伐握住浴室的把手,打開了門,才發現浴室當中有個人在洗澡。
流水嘩嘩的聲音給謝沉帶來了一絲清明,然而宿醉的感覺讓謝沉無暇顧及其他,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在透明的玻璃隔間之中洗澡的那個人,徑直走到洗漱台前洗了一把臉。
在浴室當中洗澡的江旭看著謝沉毫無顧忌地走進浴室,原先心中有著那麼一絲隱秘的欣喜。可是當他看見謝沉無視了他,直接走向洗漱台的時候,一張可以稱的上陽光俊朗的臉徹底地陰沉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呢?自己掐著時間起來洗澡,故意不鎖住門,為的就是等謝沉醒來瞧見自己斑駁的身體。江旭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兒出了錯。
雖然出了點意外,可是戲還是要繼續做下去的。
江旭的臉色在霧氣的氤氳下模糊不清,最終演化成一張無謂的臉,帶著些心不在焉的敷衍,而眼中有著極力遮掩的尷尬與不可置信,猛地打開門——
&阿沉,你醒了。」江旭尷尬的笑著,抱起自己放在一邊的衣服,半遮不掩地遮擋住自己的身體,稍稍露出一塊像是被吮吸之後的吻痕,對著謝沉打了個招呼。
而後急匆匆地套上衣服,仿佛在躲避著什麼,快步走出了浴室。
也是江旭為了把戲做足,沒有仔細觀察謝沉的動作,不然他一定會發現當他喚「阿沉」時謝沉微微一頓的異常。
等到咔噠一聲關門的聲音落下,謝沉才直起身子,看著鏡子當中模糊不清的自己,露出一個微笑。
雖然是笑著,然而謝沉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謝沉環視四周,又邁步走出了浴室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浴室當中。
這裡不是他的家,更像是某個大酒店的房間。
而從房間的裝飾來看,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住得起的。
在浴室里的霧氣漸漸消散後,謝沉隨手拿過邊上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鏡子,使自己的整個形象完整地倒映出來。
這張臉跟他自己的臉出奇地相似,卻更加精緻漂亮,膚色也更加白皙。
身高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身材結實,只是一套上衣服就顯得纖細起來。
整個人透著一股清冷氣質,給人以一種不好相處和難以接近的訊息。
明顯就不是自己的身體。
謝沉輕微地蹙起眉。
即使他再怎麼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此時也明白自己在另外一個人的軀體上,在另外一處地方了。
頗有些不可置信。
昨個兒他還與他的小情人喝著紅酒談情說愛,怎麼一醒來就成了另外一個人?
謝沉的眼前不期然閃過小情人最後猙獰的臉。
他說了什麼?
好像是諸如「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不會讓其他人有機會得到」之類的話。
啊是了,昨日的紅酒的味道有些不尋常,帶著一丁點兒的苦澀。
還以為是什麼催情的藥劑,到頭來卻是要命的毒/藥。謝沉「哈」了一聲,無謂地聳聳肩。
可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是那小情人下的劑量不夠?還是自己匪夷所思地附身到了他人的身體上?
那麼自己的那些錢財是不是也還在銀行里好好地存著呢?
謝沉還有那麼一絲閒情想著有的沒的。
忽然腦袋一疼,謝沉猝不及防之下雙手扶住了洗漱台的邊緣,急促地低喘著,良久才鬆開了手,倚靠在身後的玻璃門上。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這個身軀的主人也叫做謝沉,倒是與他一樣的名字,只是人生與他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謝沉忽然嗤笑一聲,笑聲當中有著譏諷與不屑。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與剛剛從這兒出去的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更貼切地來說,是一種比手足還要親密的兄弟關係。
順著從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當中獲得的記憶,和腦海中忽然冒出來的消息,謝沉知道一切的轉折點是從昨晚和今日開始。
原主一直將江旭當成自己兄弟一般的存在,卻沒想到江旭在兩人相處的過程當中生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若是這樣,兩人也並非不可能繼續做兄弟。
事情壞就壞在江旭對原主的占有欲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愈加瘋狂起來。
昨日就是江旭借著為原主慶生的名義,將原主單獨約了出來,到酒吧喝酒。
說起來原主有一點倒是和他有點相似,就是酒量好。
江旭灌了原主好幾瓶酒,都不見原主有著醉意,一狠心,趁原主去廁所的時候在原主的杯子裡下了藥。
或許是江旭頭一次準備做這種事情,心情慌張之下將催/情藥落在了家裡,帶出來的倒是一瓶安眠藥。
等到原主回來喝下了酒,藥力生了效,江旭將原主架著來到了他一早就開好的酒店房間裡面,遲遲不見原主情動,江旭才後知後覺地掏出藥瓶子查看起來。
嘖,謝沉看到這裡,撇撇嘴,一下子破壞了他那個清冷的形象。
這把安眠藥當做催/情藥來下,這也是沒準了。
熟睡的原主自然不可能於江旭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江旭是怎麼想的,竟然也沒有想到要辦了原主。
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便將自己和原主身上的衣物扒了個精光,然後在自己身上擰出一塊一塊像是吻痕的印記,又捏出些許的青紫色來使得「證據」更加充分,最後才在原主身上又抓又撓做出一番和諧運動之後的痕跡來。
原主第二日醒來,見到自己最要好兄弟身上的痕跡,嚇了一大跳。又見著自己的兄弟強顏歡笑虛弱的樣子,自然而然地以為是自己酒後亂性,把自己的兄弟當成女人給強要了。
雖然覺得荒謬,但是原主是一個頗有責任感的人,因而雖然依舊對江旭沒有任何情愛的心思,心中也對江旭存了歉疚。
之後也是儘可能地對江旭好,江旭有什麼要求原主也會盡力地滿足他,經常會做一些事情來補償江旭。
可是江旭卻毫無自責地欺騙著原主的愧疚之情,他開始越來越不滿足於這種關係。
他貪婪地想要更多,想要原主的目光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會被原主的事業、原主的親人們奪取分毫。
所以江旭攀上了一個有權勢的大人物,出賣自己的身體,借著那位大人物對自己的身體還有那麼幾分迷戀,聯合著自己家裡的權勢,打壓著原主的事業和原主的家族。
最後也的確如他所願。
原主的事業崩塌、家破人亡,父母在迫害之下身亡。
在原主落魄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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