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喂,喂!」吳三少爺吳宣翹著二郎腿,衝著一旁桌前獨自對弈的少年喊著。墨子閣 www.mozige.com
連續叫了幾聲都不見少年的回應,吳宣氣急,便把手中的毛筆砸了過去,「病秧子喊你呢!小爺叫你還敢不應是吧?」
閻綻一個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那支無辜遭殃的毛筆,但毛筆卻砸在了棋盤上,毀了棋局。
「小生名喚莫雲。」閻綻拿開毛筆放在邊上,手上開始整理被打亂的棋局。
「怎麼著小爺實話實說不行?本就是個病秧子,怎還不讓人喚了?」吳宣上半身沒有骨頭似的癱在椅子上,下半身抖著腿,十分沒有正形,嘴上還十分頑劣。
閻綻睨了他一眼,要不是身子不允許,他真想揍他一頓。
孩子頑皮,揍一頓就好了,實在不行,那就多揍幾頓。
棋局快要被擺好之時,吳宣卻殺了過來,搶過閻綻手中的黑子,正要把棋盤一塊掀了之時,他對上了閻綻的視線。
那目光就這般赤裸裸的射在莫雲身上,四目相對,吳宣只感受到一股陰寒之氣,不由自主的便在那目光下放下了黑子。
見他放下棋子,閻綻才收回目光,把黑子再一次遞給他,溫聲問:「三少爺覺得這黑子此刻應下在哪裡?」
吳宣隨意掃了眼棋盤,接過黑子,隨意放了一處,「放這裡。」
閻綻沉了口氣,再一次把黑子拾起,遞給他,沉聲道:「好好下。」
「嗤。」吳宣不屑冷哼,拍掉他的手,「你誰啊?你叫小爺好好下就好好下。」
「小生以為已經和少爺說得很清楚了,小生是吳老爺新請來的少爺。」
吳宣就差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就這柔弱的身子骨,還請來的先生,倒不如請個大夫來算了。
「教少爺讀書與身子的強弱無關。」似乎是看出,閻綻淡淡的解釋,而後又指著棋盤,「少爺什麼時候能把黑子下對地方,什麼時候才能出這小書房的門。」
「你說不能出就不能出?真當小爺吃素的?好說話?」吳宣說著就要去推門,結果剛打開門,兩個黑漆漆的影子便擋住了大半的光亮。
黑漆漆的影子慢慢轉過頭,朝吳宣恭敬行禮。
實在是這兩人的身材實在太過健碩,襯著他們的恭敬都有些嚇人,吳宣還被嚇得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卻還不忘記注重面子,挺著腰杆問:「你們誰啊?」
「小的們是老爺給您請來的伴讀。小的叫要殺。」
「小的叫要剮。」
吳宣皺著眉頭,懷疑他們是不是來整他,怎麼會有人叫這種名字,而且他爹怎麼會給他找這種伴讀。
看他們凶神惡煞,五大三粗,笑得還頗為憨厚,明顯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他試探一問:「你們名誰給取的?」
要殺老實回答:「是莫先生取得。」
吳宣驚疑再問:「誰?」
「就是您身後的莫先生。」見吳宣面色不對,要殺要剮也不觸,身子骨挺得直直的,「吳老爺吩咐,少爺若是沒有莫先生的同意,便決計不能出門。」
吳宣難以置信,轉頭怒視悠然自在的閻綻,差點被氣笑了,「真是好一個莫先生。」
閻綻老神在在,歪頭一問:「可否能坐下解題了?」
吳宣磨著牙,心中思量著直接把這個所謂的先生揍一頓,還不能揍死的可能性。
吳宣捻著黑子,隨意往棋盤上一丟,「莫先生,這題爺不會。」黑子恰巧落在,一處白子所包圍的空地上。
閻綻直接提起一排黑子,抿唇一笑,笑中略帶挑釁,「少爺,您輸了。」
論吳宣這個紈絝子弟最聽不得什麼?那便是輸這個字。
他可是紈絝子弟的頭頭,招貓逗狗,骰子牌九,他就沒輸過!今天在一盤黑乎乎,白花花的破棋面前輸了,還輸給了個他瞧不上眼的病秧子,這傳出去還混不混了?
吳宣磨著牙,「莫先生是真不打算放小爺我出去了。」
「少爺在這好好琢磨一二,小生就不打擾了。」閻綻微微一笑,而後起身,又迎上吳宣狠辣的目光,再一次微微一笑,看著得體卻能讓吳宣握起拳頭。
吳宣握著拳頭,磨著牙,正審視著怎麼動手才能不傷及病秧子的性命,豈料病秧子打算就此撤退,「你打算就這樣把小爺關在這兒?」說好的敦敦教誨呢?就這樣打算關著他就算學習了嗎?他們吳家先生的銀兩是不是有點好賺?
正要阻攔之時,閻綻卻未給吳宣阻攔的機會,十分迅速的踏出房門。
吳宣連忙起身要追出門外,就被兩隻粗壯的胳膊橫加阻攔,要殺要刮對他和善一笑,吳宣氣急試圖衝撞阻攔,但似乎並未撼動倆位壯士分毫,氣急敗壞的指著不遠處消瘦的背影,「你給小爺等著,你以為你能困得住小爺嗎?等爺出去爺要你的命。」
閻綻腳步未停,咳了兩聲,溫聲回復,「小生恭候少爺的好消息。」
閻綻慢悠悠的來到自己在吳府中的住處,是一處清幽的小屋子,推開門只有一方書桌和一張小床,一覽無餘,但好在夠大不顯擁擠。
才進屋子關上門,他便頹了身子,止不住喉嚨的干啞,咳了起來,走到桌邊倒了杯水,不管冰涼的水溫匆匆咽了下去,直到不再乾咳才癱倒在床上。
閻綻合上眼,清楚的感受到這具身體有多麼的沉重,除了無力還是無力,原來前世的他竟然這麼廢物嗎?說來他這回還真是投了回好胎,成了冥界世子。
他今日算是正式接觸了吳三少爺吳宣,從他第一次見吳宣開始便知道這個小紈絝算不上什麼真紈絝,不過是個欠揍的皮娃娃罷了。
那麼死在他前面的兩個伴讀是怎麼回事?吳宣看著雖頑劣,但方才都被他惹得跳腳了,都還顧及著他的身子,不敢動手,就憑著這膽子是怎麼折磨之前的那兩個書童的?
他在冥界那麼些年見過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與鬼,早就練就一身識人辨謊的本事,靠這本事他也算看遍了從各界而來的惡人,那些惡人耍著各種花樣和把式,令人眼花繚亂,卻有一點相同,那便是來到冥界的惡人都留著一對污濁的眼眸,還有一顆黑心。
但如今他法力是靠不上了,無法看透吳宣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但他看得見吳宣的那對眸子還算是清明,擁有著那樣的一雙眸子,不可能是折磨死倆位伴讀的惡人。
那些傳聞看來還得在多加探究一二,不過現下他可沒那個力氣去探究了。
他放空腦袋,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雲枝如何了?反噬還痛嗎?痛的話......好像也回不了頭了。
而被他掛念的雲枝此時忍著反噬,靠在申屠部落給她安排的住處里努力的忍著痛。
小果見雲枝過分慘白的臉色,想了許多法子卻一一被雲枝婉拒了,最後還是提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