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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審計成為皇帝後17 我還有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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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亭立刻快步到了榻前,宋離沒什麼力氣,只將手搭在了脈枕上,閉目養神,顧亭這才有時間細細地診,只是越診越是心裡驚的慌:

    「督主,牽機之毒雖說只要按年服用解藥可保十年無虞,但是您這體內除了牽機還有紅蔓。

    紅蔓並不能立刻致命,只是會慢慢讓人衰弱,最後嗅覺,視覺都會慢慢消失,人最後耗竭而亡。

    我已經用藥試圖清除紅蔓,只是因為牽機的存在,效果微弱,而紅蔓不斷侵蝕身體,這牽機也慢慢壓制不住了。

    若是,若是任其發展下去,恐怕再挺不過兩年,臣上次提的解毒的法子您還是再想想。」

    顧亭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從他認識宋離的時候就診出他體內有大內秘制的毒藥牽機,這種毒藥第十年服用最後的解藥就可徹底解毒。

    不過毒存在體內十年,畢竟對身體有傷害,哪怕是解了毒的人,最後也只是將將保下一條命來而已,通常是皇室為了控制死士,心腹而用的毒藥。

    皇家秘辛顧亭不敢多問,直到三年前,宋離有一次從宮中出來的時候咳血昏迷,宋府的管家宋才遣人過來尋他,他過府診脈,這才發現宋離中了紅蔓。

    紅蔓是後宮中常用的毒藥,下毒的時候往往不會有什麼大的反應,而是讓人慢慢衰弱至死,這種藥沒什麼痕跡脈象也不明,若不是他師傅精通各種宮內密藥,這毒他也診不出來。

    而那次宋離昏迷正是由於紅蔓激發了牽機,這三年他一直用藥幫他控制紅蔓,但是餘毒還是開始侵襲他的身體。

    以至於每月牽機的發作都會提前,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長此以往,宋離根本挺不到第十年。

    宋才也站在榻前,這位已經年近五旬的老管家面上的急切不是裝的,他跪在了榻前,眼眶都紅了一片:

    「二公子,您就試試那個法子吧,您和陛下請辭出京,老奴陪您去。」

    一句二公子讓宋離睜開了眼睛,多少年了,宋叔都謹守著這京中的禮儀,人前人後都不敢透露一句不應該透露的,只叫他督主,這句二公子他有很多年都沒有聽到過了。

    他的手中捏緊了染血的絲帕,看向了顧亭:

    「你再說說你的法子。」

    「牽機之毒下官沒有辦法解,但是這紅蔓是可以試試的,需要封住視覺和嗅覺,每日行針用藥,只是這種法子需要用猛藥,過程很痛苦,熬下來了,紅蔓也就解了。」

    他的言外之意也很明顯,若是熬不下來,人便隨著這紅蔓一塊兒去了,不過他並非識得宋離一日,憑他的堅韌,他信他一定會熬下來。

    宋離咳的聲線嘶啞:

    「需要多久?」

    「少則三月,多則半年。」

    宋離深斂雙眸,聲音幾乎沒有起伏:

    「如果紅蔓不解,我還有多少時間?」

    宋才抬起眼睛盯著顧亭,眼底有深深的恐懼,他怕顧亭的答案他完全無法接受。

    顧亭少有碰到這種面對自己身體狀況可以如此冷靜的人,最後還是有些艱難地出聲:

    「兩年左右。」

    宋離自始至終都很平和,似乎這是別人的命運一般:

    「兩年啊,也不短了,下去吧,這個法子以後不必再提。」


    宋才卻扯住了顧亭不讓他走,眼眶裡滿是紅血絲:

    「督主,您就試一試吧。」

    宋離看向他的目光流露出了一絲不舍和愧疚:

    「宋叔,我要做的事還沒做完,此時我無法騰出那麼多的時間去解毒,兩年的時間雖說短了點兒,不過夠用了。」

    宋才渾濁的眼中一行熱淚滾下,終是緩緩鬆了手。

    宋離也是不忍,這麼多年來,家中也只剩下宋叔一個人在他身邊了,可惜他要走的註定是一條不歸路。

    這條路上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哪怕親如宋叔他也不能和盤托出,唯望最後他們可以全身而退。

    寂靜的內室只餘下安神香的香氣和斷斷續續的咳聲,宋才不忍他如此一個人熬著,只想著和他說些輕鬆的事兒來。

    只是這能開懷的事兒實在是太少了,直到入了夜快馬入府,總算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宋才從信使的手中接過了信件,快步去了宋離的院子:

    「督主,您看誰的信來了?」

    宋離此刻昏沉地靠在床頭,身上已經疲乏至極,卻偏偏被周身的痛意和斷斷續續不停歇的咳嗽折磨的根本睡不下。

    他抬眼瞧過去,就見老管家獻寶一樣遞上來一個信封,心裡已經有了猜測,蒼白的面上也多了兩分生氣,接過了信件。

    這信件的外面只是用了很普通的信封,不像是寄給他的,倒像是下人和家裡人通信的那種普通信件,連字跡都有些潦草,他拆開了信件,入眼的終於是那熟悉的字跡了。

    這是一封家書,是他的親弟弟,也是這世上他唯一的一個親人寫給他的。

    家變之後從他決定入宮的那一刻起,他便和弟弟劃清了界限,不准他提及自己,只當他死了,縱使是他得勢以後也很少聯繫,只是在揚州給他置辦了宅子,讓他安心讀書。

    而那小子也從未讓他失望,去年秋闈得中舉人,今年春天就要來京中參加會試了。

    信上都字跡龍飛鳳舞,透著歡脫之色,可見寫信之人當時的心情很好,整整五頁紙的信,信里都是些家常之語,寫的最多的就是關切他的話和他要進京了。

    宋離的眼底沁出了兩分寵溺和笑意,五頁紙,讀了整整一刻鐘,反反覆覆的看,看完還將信給了老管家。

    宋才急切地看了一遍,也是喜上眉梢:

    「您看小少爺多惦記您啊,這一頁紙都在囑咐您別太累,要注意休息,我們循哥兒真是爭氣啊,才剛及弱冠就高中舉人,這一次我看我們循哥兒定能高中進士。」

    老管家眼角的皺紋都笑的深了些,宋離笑罵一句: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舉人易得,進士可不可同日而語,那小子哪能次次都那麼走運。」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那眼底的滿意之色卻遮掩不住,就好似那明明很滿意卻又故作謙虛的家長一樣。

    宋才知他心裡是開心的:

    「您又小看我們循哥兒了,就是走運我也信循哥兒這一次一樣能走運,不僅能高中進士沒準還能得中頭甲呢。

    這信是啟程前一天寫的,算起來循哥兒此刻也該在路上了,要不到十天應該就能進京了。」

    宋才的言語裡不乏想念,當年周家家變循哥兒不過才六歲,才十三歲的二少爺周墨黎改名宋離鋌而走險去了京城,將弟弟周書循易名許安送去了揚州。

    開始的幾年兩兄弟還能偷偷見上一面,許安年紀小,次次分別都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但是自從宋離進了直廷司,手上的人命越來越多,



  
    修羅武神  修真門派掌門人  不滅武尊  網遊之劍刃舞者  斗破蒼穹之無上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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